第441章 血色旖旎的懲罰
第441章 血色旖旎的懲罰
厲南驍的黑眸深處,飛快閃過一道寒光,他眯起了深邃的眼,緩緩退開。
那性感的唇畔上,還有點點血紅。
顧笙歌心中一陣愧疚和不安,「對不起,我、我只是……」
她一時衝動,只想聽厲南驍把話說清楚。
剛剛他吻她的時候,她感受到的不是愛,不是久違的思念,而是濃郁的霸道和佔有。
那是慾望,不是愛。
「不用對不起。」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顧笙歌的鼻子,眼底的洶湧風雲全部斂下。
翻身,躺在顧笙歌的身側,「你問。」
他知道,如果不問清楚,她是不會理解的。
「你被綁架,只是一個局,是嗎?」
「不是。」
「那你是……」
「我逃出來的,想知道我怎麼逃出來?我有的是辦法,我是故意被綁架的。」
顧笙歌「啊」了一聲,她歪著腦袋,定定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顏,「那你……一直都不想見我嗎?」
這個問題,她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
「沒有,我想見你,可我、不能見你。」
「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
「不,一定有。南驍,是因為我外公的事嗎?」
厲南驍聞言,臉色微變,隨即淡漠道:「他已經死了,別再提他了。嗯?」
顧笙歌閉上眼,滿腦子的疑問都被自己強行壓住。
問,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我們無法坦誠相待,不如不見。」許久后,她淡淡說出這句話。
身側的男人僵了僵,半晌沒有反應。
手,漸漸被握住。
他的手很暖,很有力。
「歌兒,你不是說過,永不相問?你是不信任我了?」
「我……」
顧笙歌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世事變化,身邊的人和事都不是一層不變的,南驍,我變了,你也變了,我們不再是從前的我們了。」
「正因為我們都變了,變得更好,我們才應該完完全全信任對方。」
「那你信任我嗎?」
顧笙歌反問了一句。
厲南驍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糾結和掙扎之色。
哪怕很小,顧笙歌也看得清楚。
「皇甫淵在哪裡?」顧笙歌不想再問那些小女兒家的問題。
「歌兒,你懷疑我?」
顧笙歌緩緩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出,語氣嚴肅道:「太巧合了,南驍,皇甫淵被綁架到廣城,而你剛好也被綁到了廣城,我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知道,皇甫淵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答應過我,欠他人情的,如果你綁架他,想要傷害他,我、我不會原諒你。」
「你說什麼?」厲南驍的眼底,飛快升騰出憤怒的烈焰。
顧笙歌不敢去看他憤怒的模樣,她移開眼神,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傷害了皇甫淵,我不會原諒你!」
「你再說一遍。」厲南驍咬著牙,字字句句,刺疼無比。
「我再說一千遍也可以,厲南驍,皇甫淵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的兒子也是他在保護,如果你為了自己的私仇不惜傷害他,我絕不原諒你!」
她這輩子,欠了太多人。
死去的那些,她無法彌補,那麼活著的……她不能再辜負。
厲南驍猛地翻身,壓住了顧笙歌。
「那麼久沒見我,你不讓我親你,不讓我抱你,甚至不和我好好說話,相處,卻一直在強調那個男人的事,歌兒,在你的眼裡,我厲南驍是個卑鄙小人?我不值得你相信,對不對?」
「歌兒啊歌兒,你真是……夠狠!」
厲南驍話一落,顧笙歌只覺得身上突然輕了。
再看,他已經站在了門邊。
「厲南驍?」
「你好好獃在這裡,我會把皇甫淵救回來。」厲南驍冷笑道,「若是不救他回來,只怕你會當我是兇手吧?呵呵。」
剎那間,顧笙歌的胸口憋住了一口氣,在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時,那口氣突然爆開。
血液滾動之間,顧笙歌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是她誤會了他嗎?
厲南驍。
厲南驍。
顧笙歌擔心厲南驍,不肯在這裡守著,可每次出去,外面都有好幾個人攔著她。
厲南驍這人,若是認真,誰也沒有逃走的機會,她想逃,也沒地方。
聯繫不上厲北城,更聯繫不上雷霆。
深夜時分,顧笙歌睡得極不安穩,好像有一隻滾燙的大手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流連,時不時還有男人的聲音在耳畔回蕩著,這聲音很熟悉,好像……
猛地睜開了眼。
周圍一片漆黑,房間里沒有開燈,可在這漆黑的夜色里,顧笙歌還是能夠看見壓著自己的男人是誰。
「你回來了。」她的語氣,有著長期緊繃的擔憂放鬆后的剎那愉悅。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加大了揉捏她的力氣。
「南驍……別這樣,別……」
「啊——」
顧笙歌沒料到他會這麼憤怒,尤其是在知道自己醒了之後,他更是那麼的肆無忌憚。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柔的丈夫了,現在的他,是一個憤怒的男人,急於懲罰自己的男人。
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是那麼的粗暴,那麼的毫不留情。
他沒說話,只是偶爾有著深沉的低吼聲傳出。
顧笙歌一直咬著唇,不肯發出一點點呻吟或是求救。
她知道,如果不讓這個男人發泄掉他的慾望和怒氣,他們之間還會有更大的矛盾。
只是,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男人看見這滴淚時,動作頓了頓,可片刻后,他加大了侵犯的力度。
這一夜,他要了顧笙歌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好像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親密,每一次,他都用儘力氣,用盡自己的全部。
翌日。
窗帘擋住了刺眼的陽光,顧笙歌睜眼時,昨夜那個粗暴兇狠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不敢想象,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厲南驍。
看著自己滿身的青紫痕迹,她苦笑了一聲。
「顧笙歌,這都是你自找的。」
曾幾何時,他每一次都是那麼的溫柔,哪怕再想要,也怕弄疼了她。
可昨晚,她明明是那麼的疼,他卻一點憐惜也不曾有。
昨夜的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了呢?
一個洩慾的工具,還是……
渾身酸疼,下身某處更是難以言喻的火辣辣的疼痛,心口好像被一把刀刺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