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別樣的法子見她
第495章 別樣的法子見她
厲北城的神色,變得愧疚起來。
許朝晚緊了緊自己的手,「老公?」
「沒事,大哥不希望我和他一樣被仇恨困住,他希望我能夠做一個正常人,以後繼承厲家的家業就是。」
「那他呢?」
「不清楚,大哥和我,不是一種人。」
他小時候被大哥保護得太好,現在……也一樣。
許朝晚明白了厲北城的意思,仔細想想,厲南驍不管做事如何固執,偏激,至少他對自己的親弟弟是很好的,甚至為他準備好了一個沒有黑暗和血腥的未來。
「我們是直接去看笙歌姐,還是先去戈斯頓莊園見過大哥呢?」
厲北城聞言,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攝像頭,這攝像頭就和衣服的扣子差不多大,別在她的衣領裡面,「現在就去醫院。」
「這是什麼?」
「你不用管,如果那些人要搜身的話,你一定要拒絕。」
許朝晚的眼神閃爍幾下。
這東西,應該是為了讓厲南驍能看見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她點點頭,嚴肅道:「我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兩人到了醫院之後,厲北城沒有跟上去。
他和元徹一起把夏氏集團從MK的成員名單中除名,這會兒哪兒能去看顧笙歌?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去。
許朝晚按照厲北城的信息一路進去,果然在病房套房門口看見兩排守衛的人。
她一過去,那些人就注意到了她。
「這位小姐,這裡不能隨意出入,麻煩你出示一下證件,如果沒有必要的事,還請離開。」
他們不只是要讓她離開,還要查她的證件,看看她是不是壞人。
這樣的保護,難怪厲北城不能親自來了。
許朝晚深吸口氣,嚴肅道:「我叫許朝晚,是笙歌姐的妹妹,我是來看望她的。」
「您認識夏小姐?」
「是的。」
許朝晚知道,顧笙歌還有個名字叫夏星辰。
「麻煩,證件。」
許朝晚點點頭,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我可以進去了嗎?」
「不好意思,我們要進去請示一下。」
那個男人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
「許小姐,你可以進去,不過,我們還需要搜身。」
「搜身?不行,男女有別,我……」
「這裡有負責為你搜身的護士。」
許朝晚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這些保護的人也太小心謹慎了。
「我拒絕搜身,我可是笙歌姐的妹妹,你們這麼對我未免太無禮了吧?」
那人猶豫了。
這時,裡面走出一個清麗的女人來,「不必搜身了,許小姐請。」
許朝晚跟著她進去,「請問你是?」
「我叫夏沫。」
「剛剛謝謝你了。」
「不客氣,大小姐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謝謝。」
許朝晚放緩腳步,小心的進去。
這房間里全都是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即便已經用一些鮮花的香氣來壓住這股味道,但還是壓不住。
一股壓抑的感覺襲來,許朝晚屏住呼吸。
「朝晚。」
床上的女人,沖她溫柔的打招呼。
她還是那個她,只是臉色白得嚇人,整個人更是瘦了一圈,黑眼圈很重,這麼遠遠看著,許朝晚幾乎以為她要不行了。
「笙歌姐,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弱?」許朝晚忍不住眼中的眼淚,直接哭了出來。
「傻丫頭,我嚇著你了,過來坐。」
顧笙歌動了動,疼得輕呼一聲。
許朝晚趕緊坐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笙歌姐,你別動。真是的,我一知道你受了傷,就趕緊來了,一路上都很擔心,這事兒我都不敢告訴我姐。」
「你做得對,讓她知道,她又要從國外跑回來了。沒必要,我這點傷很快就好了。」
「哪有很快,這可是爆炸留下的傷啊。」
顧笙歌眼神黯淡了幾分,又道:「你一個人從御城來的?」
「嗯,厲北城去接的我。」
厲北城么。
「笙歌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謝謝你這麼遠還來看我。」
她笑,只是這笑,帶了幾分無力的味道。
心疼的看著她,許朝晚抿起嘴唇,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的衣領處,有著一顆很別緻的紐扣。
那紐扣,直接連接到戈斯頓莊園的某個房間。
房間里,屏幕上,顧笙歌蒼白的容顏顯示其中。
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屏幕是唯一發出亮光的地方,而在這孤寂的房間里,只能聽見音響中傳來的許朝晚和顧笙歌偶爾發出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他貪戀的看著屏幕上的女人。
貪戀她的每一個神色,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處能讓自己回憶起曾經的地方。
病房中。
顧笙歌和許朝晚說了會兒話,醫生過來給她換藥時,許朝晚強烈要求在病房裡守著,顧笙歌無奈,只要由著她了。
當醫生脫掉顧笙歌的病服,露出她被爆炸的熱浪燒傷的皮膚時,許朝晚的眼淚無聲的開始滾落了。
白皙細嫩的肌膚上,布了一塊一塊的燒傷,雖然不是很多,但那紅腫猙獰的傷疤,讓人錐心的心疼。
顧笙歌咬著布團,整個換藥的過程中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她堅強若此,守著的許朝晚更心疼、更難受了。
「好了。」
「多謝醫生。」
「那我去給皇甫先生換藥了。」
「醫生,他醒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
這個醫生,同時負責了顧笙歌和皇甫淵的治療。
她是沅國來的醫生,聽飛月說,醫術是整個沅國最好的,就連這個醫院最優秀的醫生也稱她一聲前輩。
她叫蒼溪。
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醫術卻極好。
蒼醫生出去后,許朝晚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顧笙歌抬了抬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輕輕撫摸著許朝晚臉頰上的淚水,她安撫著:「別哭了,我沒事的,這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外傷,不算什麼。」
「平日我被燙傷一下手背都疼得不行,還要好久才能恢復,笙歌姐你的傷……」
「剛剛讓你出去,你偏不聽,這下好了,有心理陰影了。」
「才不是心理陰影呢,我只是心疼你。」許朝晚嘴硬道。
「好,我知道你心疼我,那現在看我還笑得出來,可還心疼?」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放心。」
「傻丫頭。」顧笙歌揉著許朝晚的秀髮時,目光無意間瞥到她衣領處的紐扣。
眸色,驟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