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解毒之法,飲血
原來,帝夜冥噴出的,是金色的血液!
槿槿跟在帝夜冥身後,其實都已經看見!
周圍的人紛紛駐足觀看,都在指著倒在地上帝夜冥,唏噓不已。
「這個人怎麼了?為什麼吐出的血是這個顏色?」
「怕是中毒了吧!」
「嘖嘖……」
眼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凌悅然咬牙,背起帝夜冥,想要找到周圍最近的客棧。她要給他解毒!
心桃站出來,開始攆人:「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快離開!讓開!別耽誤我們家小姐救人……滾!」
心桃見這些人都不走,頓時急了。
偏偏她對著大家吼完了滾之後,大家不僅沒讓開,反倒圍聚地更緊了。
「小丫頭,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隨便罵人呢?」
「就是!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我們怎麼就耽誤她家小姐救人了,真是可笑!」
周圍的人都是面露不滿,也都不讓開,心桃見了,急得滿頭大汗:「你們這些蠢才……」
她剛準備開罵,可見眾人都瞪著自己,又不敢罵了。
這時,凌悅然目露陰森,準備用暴力,炸開這些人。可是突然!
一股紅色的氣龍不知從哪個方向飛過來,遊走在眾人的身周之間!
很快這氣龍分化成條條縷縷的小氣龍,將眾人紛紛綁著,往不同的方向散開。
「怎麼回事!」人群中突然有人問道,這聲音略微帶著驚恐。他們被小氣龍綁起來,直接被拽開,為心桃和凌悅然讓開了一條道兒。
「快走!」圍觀的人驚恐喊,當危及到他們自己的安慰,眾人驚恐著就紛紛離開了。
凌悅然和心桃這才認識到,有人在幫她們。
不過來不及多想了!凌悅然背著帝夜冥,吃力地往最近的客棧奔去!
誰知,當跑到半路的時候!
「喂!」
突然一聲清脆而又稚嫩的奶聲響在耳邊,凌悅然立刻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竟然是槿槿!
原來剛才放出那條紅色氣龍的正是槿槿。
槿槿發覺帝夜冥的臉色不對,並沒有離開,而是追了上來!
她看見帝夜冥吐出金色的血!大吃一驚!
本想立即就追上來,卻看見有人堵了凌悅然的路,於是,才有了剛才一幕。
「是你……」凌悅然的眼神里掃過不善的神色,但面上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依舊在裝:「你是公子的孩子吧?但是現在公子急需我的血來急救,請你……讓開一下!」
「我讓開?就你們這樣?」槿槿撅了撅小嘟嘟唇,失笑:「剛才若不是我放出氣龍,你們怕還被人圍著,走不掉呢!」
「那只是我沒有出手而已哦!」凌悅然很討厭槿槿,她實在太聰明了,可是她卻故意對槿槿溫和的笑,還摸摸她腦後的小捲毛說道。
「跟她啰嗦什麼,小姐我們快走!」心桃也不喜歡槿槿,但是她不想凌悅然一樣裝作溫柔阿姨的樣子,而是直接流露出對槿槿的厭惡!
說著,心桃就拉著凌悅然,快步的離去!
槿槿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嗤笑了一聲,隨即從一個不起眼的灰色布袋裡拿出一道隱身符,拍在了自己身上,隨即跟著二人,疾步跟去!
想甩開她,沒那麼簡單!
……
浩渺大陸,東瀾雪國,帝都城的郊外。
林染月緩步走在已經上了凍的河邊,看著遠處的白鷺紛紛起飛:這些是靈白鷺,和一般的白鷺是不同的。此時它們紛紛飛起,朝向蔚藍冰冷的天空。
「月兒……」月修羅不知從哪個地方過來,手裡拿著兩個包子:「諾!吃點兒東西吧!」
「這麼快……謝謝。」林染月拿起月修羅手上的一個包子,輕輕的咬了一口,汁香四溢,有溫暖的食物溫暖肚子,這一刻就很美好。
林染月努力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不快。
不去想那個女子是誰。
不去糾結為何帝夜冥要對她自稱「為夫」。「月兒。」看見林染月平靜的表情,月修羅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看見她平靜,他就心滿意足:「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局就是帝夜冥布下的,那麼可以放下了……我
們接下來是回鬼蜮還是回妖界?要知道如今,這些修靈人士每年都會搞個春獵出來,打著『絞殺妖女』的旗號來對付你……我們還是回到鬼蜮或妖界才算安全!」
是的!每一年那些修靈人士都會「春獵」!
真是可笑!當年的春獵是為了對付前來禍害人間的集結的妖鬼,可是如今的春獵,卻變成每年一度的各大打著正義招牌的修靈人士集結,前往鬼蜮,妄圖通過十八道鬼門關,抓住林
染月!這個鬼道魔女!
「今年還有春獵嗎?」林染月咬著包子,無比嘲諷地問道。
畢竟去年,她可是殺了二十個所謂的掌門,一百個舵主,幾百個各大門派的弟子!
「有。」月修羅金瞳微閃:「這些所謂的正義人士,恐怕都是瘋了,若然不是,便被人蠱惑了。」
「呵呵。」林染月低聲笑:「讓他們來吧!」
如果殺不了她,那就被她狠狠撕碎!
說著,她遠眺那飛遠的靈白鷺,她有預感,今年的「春獵」,將會比往年更有意思!
「對了,槿槿呢?還沒回來?」要走了,林染月才開始頭疼這個小調皮。
「沒有。」月修羅搖頭……
他們想不到,這會兒槿槿,在帝都城的一家客棧里,貼著隱身符,抱著小小的雙臂站在房間里,嘲諷地看著林染月和心桃。
她看著凌悅然拿起一個銀色的匕首,快速地在空中劃出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奇怪印記,而後將那匕首劃過自己的手指。
「滴答!滴答!」
凌悅然的手指被割破,滴進了心桃端著的一個銀色的器皿中。
那個器皿很奇怪,呈一個螺紋的形狀,一圈一圈的,槿槿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杯子。
而心桃是跪著,將那器皿舉過頭頂,接下了凌悅然割破手指滴落的血液的。
她們的神情都很是肅穆,嚴肅無比,彷彿是在進行某種祭祀。
很快,那器皿,就接滿了凌悅然的十滴血液,而後心桃端著那血器,朝著帝夜冥快步走去。
帝夜冥的臉已經不是灰敗的顏色,而是死灰一般的死色!
當槿槿移動目光,看見帝夜冥的時候,她一直冷嘲的神情才收起,驀然換上了擔憂的神色。
眼看著心桃端著那血器,讓帝夜冥喝下了那器皿里的血,槿槿正睜著大眼睛,緊張地朝著帝夜冥看去,看他會不會喝下這奇怪阿姨的血好一點。突然!凌悅然冷眼看向槿槿所在的這個方向,冷嗤一聲,直接握著手上的匕首,就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