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沒人能活著出去
肖墨冷冷道,「我一直把你當弟弟,以前,現在,包括以後。」
「弟弟?」慕白洛突然冷笑了一聲,似在嘲笑自己的無知,「去他妹的弟弟,老子不稀罕。」
他把他當成偶像,高高在上的偶像追求著,崇拜著。
這麼多年,他也在自己身上破了多少例。
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那個特殊的人,結果到頭來,卻只是一句弟弟?
他發泄似得拿起一個酒瓶往肖墨那砸去。
毫不意外,那個酒瓶穩穩地被接住。
然而——
『砰』的一聲,一個酒瓶突然朝慕白洛的身上飛了過來。
碰撞之間,酒全撒在那腦袋上,摻雜著鮮血慢慢地往下流。還倒在地上的慕白洛突然被揪起,耳邊,是肖墨那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寵愛和疼愛,親情和友情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你不是小孩子你應該分得清。而我肖墨,身邊不需要
不堪一擊的廢物。」
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被重新扔回地上的慕白洛不顧頭上傳來的陣痛,突然笑了。
幾個狂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
為什麼喜歡他?
就是因為這個勁。
他肖墨狠起來,誰都比不了。
卻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擊,讓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徹底地清醒。
他肖墨身邊不需要廢物。
而他哪怕得不到他的愛,也不甘淪為一個廢物。
——
又是一天,依舊沒有慕白洛的消息,可凌安安仍然不放棄。
翌日,當她準備出門時,手機突然發過來一條簡訊,「凌安安,照片是我拍,也是我貼的。想知道我是誰,到XX路來。」
凌安安擰著眉,回到,「你是誰?」
這幾天因為慕小弟的事,她都快忘了學校照片的事了。
等了半天,見對方沒回復,凌安安撥打了那個電話,可被直接掛斷。
剛不想理會,手機這時震動起來,又是一條簡訊發來,「9點,我在XX路等你。你要找的那個人,也在。」
她要找的那個人?
是慕白洛,還是她的弟弟?
XX路?那不是肖墨私人別墅的位置嗎?
凌安安想了想,決定攔了一輛車,來到簡訊說的XX路。
到達時,九點,剛剛好。
儘管是白天,可因為是郊外的原因,路上行人車輛並不多。
凌安安給對方回了一條簡訊,「我到了。」
簡訊發出,不到一會就有回信,「我看到你了。」
凌安安抬眸環顧了四周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倒是遠處有一輛麵包車在朝這邊開來。
她低頭在手機輸入幾個字,還沒來得及發送,剛才那輛麵包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剛抬頭,一條毛巾已經捂在了她的嘴上,下一秒,直接被人拖進了車裡。
『唔唔』
剛想說話,一陣眩暈感傳來,剛掙扎了一會,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副駕駛座,一個妖艷的女人回過頭看了後面的人一眼,冷笑道,「哼,這次看你怎麼跑。」
「老大,要把她帶去哪裡?」
副駕駛座的人似乎早已想好,「不是有個地方,凡是進去過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話到此,下屬們已經會意。
車裡嗖的一下向前駛去。
看了一眼完全陷入昏迷的女孩,副駕駛座上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狠毒的笑。
這次不整死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凌安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趟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
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凌安安頭疼地揉揉腦袋,剛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發現身上所帶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在哪?那群人為什麼把她帶到這裡?
他們又是誰?
滿腦子疑惑的凌安安精神了一會又便起身慢慢地探索著周圍。
四周空蕩蕩,走了半天,除了碰到牆,並沒碰到什麼東西。
她繼續不死心地往前走,準備找到門或者窗戶可以出去的地方。
突然手摸索到牆面有一個東西,她猛地停下腳步。
在完全看不到的情況下,她的手變得很敏感,然而,當她正準備再次去摸索碰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時。
突然『砰』的一聲。
下一秒,凌安安就感覺有什麼與她的手指擦身而過,一股灼熱感襲來,直接把她的手給燙傷。
像觸電般,她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手上傳來的痛感卻又那麼清晰。
是槍聲!
她聽過幾次這個聲音,絕對不會認錯!
這裡有人,並不只有她一個。
而且,那個人在保護剛才她摸索到的東西,她幾乎可以肯定,剛才只是警告,只要她再伸出手去碰,下一發子彈的目標絕對不止止是她的手。
這裡到底是哪?沖著這邊開槍的人又到底是誰?
剛才只是開了一槍給自己警告,是不是代表那個人並沒有想要她的命?
想到這,她鼓起勇氣開口問了聲,「你是誰?」
空氣中傳來她的迴音,涼颼颼陰森森的,有些滲人。
這時,空氣中又飄來另一個聲音,「你是誰?又怎麼到這裡的?」
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
見那聲音里並沒有怒氣,凌安安彷彿看到了希望,對著黑暗中繼續說道,「我不小心走迷路了,可以告訴我怎麼走出去嗎?」
「走出去?」男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空氣中突然傳來幾聲大笑,「只要踏進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走出去!」
想到自己也是被人陷害才到這裡來的,凌安安給自己打足了氣才開口道,「我是被陷害的,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並無意冒犯。」
倏地,一隻有力的手毫無預兆掐住了她的脖子,耳邊,是那個男人磁性的嗓音,「忘了告訴你,那些沒有一個能走出去的人是因為她們……都死了!」
自重生以來,她被掐了三次脖子,以前她以為,肖墨是心狠手辣的,可這次有了對比,她終於知道,肖墨對她,完全是手下留情的。
以前他掐著她,不過是想要警告她。
可面前這個人掐著她,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她死!
那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傳來,這次來的猛烈,根本不讓人有喘息的機會。
難道今天她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嗎?她好不容易重生,好不容易體驗一次生活無憂的日子,好不容易體驗到友情,還來不及去嘗試愛情,就要死在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