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能信你嗎
良久,他才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放了她。」
男人震驚了,剛想說話,卻見肖墨再次說道,「放了她。」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放了她。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男人沉默了一會,像是妥協了般,來到肖墨的旁邊,看著那無可挑剔留下他的傑作后突然笑了。
肖墨也微微揚起上唇角,兩人伸出拳輕輕地碰了一下。
「作為兄弟,我為你高興終於能看到一個有喜怒哀樂的肖墨。但我希望,這個決定,你永遠都不後悔。」
「謝了。」
他肖墨從不做後悔的事。
見事情已經解決,慕子御一把揪著慕白洛,「臭小子,還不趕緊走?」
慕白洛不捨得看了肖墨一眼,那張被紗布圍著腦袋的蠢萌蠢萌臉上微微嘟起小嘴,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個飛吻,「肖老大,我等著你來救我,愛你么么噠。」
為了他家姑奶奶,他拼了!
哪怕對方是他的情敵。
可他慕白洛拿得起放得下,大不了就像他之前說的,公平競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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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當凌安安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
本還有點頭疼,然而看到那臉上時,噗的一聲忍不住了。
「哈哈哈,肖惡魔,你臉上被誰塗顏色了?」
那本霸氣側漏的臉此刻掛了彩,臉上好幾個地方紅一塊青一塊,讓那張本不言苟笑的臉看起來有那麼一丟丟的滑稽。
咦,不對啊,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是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而且被人敲暈了嗎?
她仔細地觀察了四周,她的房間,她的床,沒錯!
她回來了!
「肖惡魔,我怎麼回來的?」凌安安收起了笑容,看著肖墨疑惑地問道。
儘管掛了彩,可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場,肖墨看著她,挑眉反問,「你說呢?」
凌安安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狀,「不會是……你來英雄救美了?」
肖墨悠閑自若地從椅子上起身,整理下衣著,朝門口走去,「確實是英雄,但救得是不是美,還有待考驗。」
一聽,凌安安急得直接從床上下來,追上了他的腳步,「姓肖的,你什麼意思?難道本小姐不夠好看?」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她。
一頂亂糟糟的頭髮像個雞窩頭,那張小臉上寫著不服兩個大字,大眼睛圓溜溜地盯著他看,彷彿就想向他證明,她很美。
撇去那亂糟糟的雞窩頭,那張乾淨的小臉儘管不是傾國傾城,可比起那些濃妝淡抹的名門千金,確實有一番味道。特別是那雙會說話的清澈黑眸,讓人看了很舒服。
以前他還真沒發現,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后的煩人精已經成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了。
「喂,姓肖的,老子問你話呢。」見他只是盯著自己發獃,凌安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肖墨收回視線,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這雞窩頭,該洗洗了。」
「雞什麼窩頭,老子這叫……」話在摸到自己完全炸開亂成一團的頭髮時戛然而止。
這……
好像確實有點亂。
她剛想問有鏡子嗎,就見肖墨很配合地拿出手機的屏幕對著她。
一眼,凌安安就崩潰了。
尼瑪,這是什麼鬼!
別說雞窩,鳥窩也不過分啊。
還有那蒼白的小臉上還有一顆爆起來的小痘痘,在那乾淨無瑕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卧槽,我是被鬼抓了嗎?」凌安安不可置信地抓著頭髮問道。
在肖墨還沒回答之前,尖叫一聲猛地沖回了房間收拾自己。
難怪剛才她說美女的時候肖墨會停下腳步。
這是回頭嘲笑她來了!
衝進廁所舒服地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在碰到脖子後面時,一陣疼痛傳來。
馬馬波的,是誰下手這麼狠,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要讓她逮到是誰下的狠手男的讓他不能人道,女的毀容!
遠方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馬丹,誰在罵他?
凌安安剛想出房間,又折了回來,拿起手機把昨天給她發簡訊的號碼存了下來,這才下了樓。
吃飯的時候,凌安安忍不住好奇問道,「肖惡魔,你是在哪救我出來的?」
「垃圾桶。」
「……」
尼瑪,一天不損她會死嗎!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難道你臉上的傷是跟垃圾桶打架留下的?」
肖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吃飯,選擇無視她這個問題。
想來想去,凌安安覺得只有一個可能性。
就是肖墨臉上的傷是救自己出來的時候和人毆鬥留下的,於是,她又好奇道,「能不能透露下,誰贏了?」
還滿臉的期待看著他,就等著他的回答。
肖墨的身手她雖然沒見過,但那身結實的肌肉,又當過兵,怎麼說也不差。
還有能近身傷地了他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很明顯,這個問題又被無視了。
瞪了半天也不見有回答,凌安安不滿地嘀咕著,「小氣,說下會死啊,輸了還不敢讓人知道了。」
「……」
一道凌厲的目光掃過來,「食不言。」
「OK,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輸了。」
「……」
這死丫頭啥時候能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不過,到底是誰把我抓走的?」
肖墨放下筷子,反問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我就收到一條簡訊,然後去到你別墅附近,突然來了一輛車,接下去我就暈倒了,再接下去,我就深陷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然後又睡著了。」
肖墨眉峰微微蹙起,「什麼簡訊?」
「就說什麼學校那些照片是她拍的,要找的人也在那裡,我以為是慕小弟,就趕過去了。」
話音剛落,腦袋被倏地輕輕敲了一下,耳邊是肖墨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你是豬嗎!」
「卧槽,為什麼一言不合就罵人!」凌安安捂著腦袋瞪著他。「凌安安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記性,上次森林的事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現在是活在這個圈裡,一個只有勾心鬥角手段殘忍的圈子,沒有絕對的信任,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
你現在是活在這個圈裡……
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隱約感覺他是在和現在的凌安安說話而不是以前的?還在虛心受教的凌安安突然抬眸看著面前的人,正色地問道,「那你呢?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