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非他不可
潛台詞就是:這麼大的事,一家之主還沒開口,她一個后媽倒先發話了?
「你!」
「我想如果肖爺爺知道的話,怕會不樂意?」
「凌安安,你還要不要點臉?這麼多年了還不死心。」
如果換以前,不知情的凌安安可能只會聽一聽就過去了。
可自從知道肖墨的母親就是因為她插足婚姻才至今下落不明,她就不再口下留情了。
「這不是學您的?」
譚芝蘭眼睛冒著怒火,兩頰慘白,「你說什麼?」
凌安安不想和她在肖老頭子病房前吵起來,冷冷掃了她一眼,「如果你喊我出來只是想告訴我這個,那好的,我收到了。」
而後,轉身打開了病房門。
意外的,和正準備出門的肖墨撞了個正著。
兩人對視了一眼,肖墨剛想說話,在看到凌安安身後的譚芝蘭,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三人就這麼站著,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起來。見那雙凌厲的黑眸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譚芝蘭渾身變得不自在,率先邁開腳步進入病房,似有似無地解釋道,「小墨,媽媽怕打擾你們談話,所以和安安出去站了一會。
」
一旁的凌安安就差點直接拆穿給白眼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挺厲害的。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雙黑眸中又多了幾分寒意。
這怕是誤會了。
譚芝蘭急了,剛想說話,就見肖雲走過來幫她解圍道,「既然安安他們來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一聽,譚芝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拉著肖雲的手對著面前的兩人笑道,「我們先回去收拾收拾,晚會再過來,安安,小墨,爺爺就拜託你們。」
肖墨直接霸氣轉身,自動忽略掉兩人。
「……」
這女人一會扮演慈愛的媽媽,一會扮演體貼的老婆,一會扮演刁難的婆婆。
不累嗎。
礙於肖雲在場,凌安安還是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肖伯父,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這裡有我們。」
躺在床上的肖鵾也朝兩人擺擺手,「趕緊走吧,有他們兩人陪我就夠了,人多了看了礙眼地很。」
很明顯,最後一句話誰都聽得出在說誰。
譚芝蘭臉上掛不住,可縱使再不滿,還是很有禮貌地點頭,「那爸您休息吧,我們改天再來。」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老頭還羅嗦。」肖鵾一臉的不耐煩。
見自己這麼不待見,兩人也不敢多呆。
兩人一離開,肖鵾心情就舒暢了。
看著大門,嫌棄地嗤了一聲,「回家就煩,一大堆人管著我。」
凌安安坐到了他的旁邊,「老頭子,都不管你了,你就開心了?」
肖鵾趕緊搖頭,「可別,老頭子可是很樂意讓丫頭管的。」
「哦?那你說這話是有針對性的?」凌安安明知故問。
「那女人太討厭了。」
「老頭子,雖然你平時說的話都不正經,但這句,我還是很贊同的。」
「不過娃娃你放心,那臭小子肯定是向著你的,將來你們也不會住在一起,所以婆媳關係,別擔心。」
凌安安倒也淡定,「不擔心。」
反正兩人互看不爽,如果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她自然不會忍著。
肖鵾突然靠近她,在她耳邊說道,「如果將來那女人對你不敬,你就……」他比了一個撕掉的動作。
凌安安詫異了,「老頭子,和我想的一樣啊。」
見兩人如此有默契地想到一塊去,肖鵾大笑起來,「哈哈哈,還是我家娃娃懂我啊。」
「那可不,將來幹起來了,該怎麼撕就得怎麼撕。」
「娃娃,吃過手撕雞不?」
「吃過。」
「那老頭我就放心了,就要跟撕雞那樣撕知道嗎?」
撕譚芝蘭=撕雞?
凌安安一時忍不住笑出聲,「老頭子,你不正經啊。」
肖鵾收起了笑,假裝很嚴肅地說道,「我這是在教你。」
免得將來他不在了,他家娃娃會受那女人欺負。
「好好好,領教了。」凌安安很配合地做了一個撕雞的動作,「姿勢標準?」
「孺子可教。」
「哈哈哈。」
兩道愉快的笑聲在病房裡響起。
連一旁的肖墨也被感染,不覺地揚起嘴角。
然,他突然被點名。
「臭小子,你出去。」
肖墨擰著眉,「爺爺,我沒說話。」
肖鵾很嫌棄地對他擺擺手,「就是因為沒說話,融不入我們,趕緊出去。」
後者一臉的無辜,「那我現在開始配合你們說話?」
「晚了,趕緊出去。」
「……」
一旁的凌安安捧腹大笑,絲毫不管那朝她投過來求助的眼神。
還很不厚道地比了一個請字。
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幾個『愛莫能助。』
可那幸災樂禍的笑容已經出賣了她。
以他對自家爺爺的了解,趕他出去肯定有原因。
肖墨沒再說話,很配合地出去,留給兩人一個空間。
「老頭子,你這樣對待自家孫子真的好么?」
「沒事,他已經習慣了。」
「……」
還真是親爺爺啊。
「老頭子,肖墨從小當真跟著你長大的?」
「你看那小子和我那不省心的兒子,容得下嗎?」
凌安安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那這丫的咋不像老頭子你這麼活潑呢。」
「哎。」肖鵾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孺子不可教也,所以爺爺還是喜歡娃娃多點。」
「那你趕緊把身體調養好,然後咱們一起去環球旅遊。」末了,還不忘警告道,「特別是要控制自己,不準偷吃!」
像上次她不知情,差點被騙走一顆糖。
「好好好。」
想他肖鵾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栽在這丫頭手裡。
就是樂意讓她管。
他撫上凌安安的腦袋,輕聲道,「娃娃啊,你有多喜歡那臭小子?」
「有多喜歡啊?」凌安安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想出一個最適合來形容她對肖墨的喜歡,「非他不可。」
聽她這麼說,肖鵾不但沒有很高興,臉上的笑容還漸漸地褪去。
察覺到他的異樣,凌安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老頭子,幹嘛突然這麼問啊?」
「娃娃。」肖鵾看著她,喚了她幾聲,卻沒下文。
「老頭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欲言又止,加上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凌安安更加斷定,老頭子有什麼事想跟自己說。見他依舊叫著自己卻沒說下去,凌安安想到了剛才譚芝蘭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