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風波暗起
安康郡主恨恨的看著蘇暖的轎子,好像什麼東西都被這個賤人給搶走了。明明她的才情,她的容貌,都不輸給蘇暖的!憑什麼這麼個賤人,就被寵的無法無天?
「我娘說啊,這女人嫁人,那就是二次投胎的。這選的人是好是壞,決定了自己的一輩子。瞧瞧蘇暖,不過是個侯府的姑娘。
往日里連聽都極少聽說的。
若非是慈懷寺的事情,甚至都沒什麼人知曉她。
皇後娘娘面前,那也是邊緣化的人物。
可只那麼一次,就一飛衝天了,如今更是要嫁給太子殿下。我瞧著那轎攆,當是太子殿下的。
現在她就已經得了太子殿下如此喜愛,日後成親,必定是要羨煞旁人的。」
言卿卿的語氣很輕,可這話說的,安康郡主只覺得心中發恨。
憑什麼?
憑什麼都是女子,她明明身份地位,甚至才貌都高於蘇暖這個賤人,蘇暖便能得了這麼好的一切?而她呢?空著的六十八台聘禮。
除了內務府給的東西之外,其他禮單上有,而聘禮抬來的盒子中沒有的,日後她靜安王府都是要給添上的。
五皇子這是變著法的在要她們家的東西!
一樣都是試嫁衣,蘇暖這個賤人的嫁衣卻是太子殿下親自送來后,人就離開的。可她呢?
五皇子送來了嫁衣,卻還要她陪著一起去將那個陸月帶回來。
還說什麼想要陸月先到五皇子府。
呵!
她這個女主人還沒去呢,就想先將那個賤人給帶去!
太子殿下為蘇暖一擲千金,而五皇子?莫說是一擲千金了,就差沒有坑死她了。之前在那個丁香苑,更是直言了蘇暖的身份。
惹得太子一怒之下也說了她的身份。
害的她被人嘲笑!
若是當時在身邊的人是陸月,五皇子就不會那麼做了吧?
憑什麼好事情都讓她們家占著了?
「哎呀……只可惜了,三皇子沒那般體貼的,那個人啊,總是會說一些哄人開心的話。可事實上?卻是沒什麼給我的。」
言卿卿輕聲的嘆息。
這話只有安康郡主與她兩個人能聽得清楚。
安康郡主心中卻是更加煩躁了。
三皇子尚且知道哄著言卿卿,可五皇子殿下呢?他對她和顏悅色的時候,只有對陸月的事情!
這兩日因為她將陸月放在身邊磋磨,五皇子已經與她形同陌路了,還沒成親便如此,日後成了親?安康郡主心中忍不住委屈。
「安康郡主,不知五皇子如今對你如何?我可是聽聞五皇子殿下對你很好的。」
言卿卿笑著說道。事實什麼樣,她也很清楚。
「五皇子對我自然是好的。不過……言姑娘你當我的面,說三皇子對你不如太子對待蘇暖好,莫不是也想要嫁給太子殿下?」
安康郡主冷聲。
「郡主可要慎言,這話說出去,是會害死人的。」言卿卿嚇了一跳,沒想到安康郡主會忽然說出這種話來。
「要本郡主慎言,那也請你先閉嘴吧。」說完,安康郡主就掃了一眼身邊的丫鬟:「陸月!你還站著做什麼呢?還不快些跟著本郡主走?
想死了不成?」
陸月本來因為蘇暖的事情,又羨慕又嫉妒的。被安康郡主這麼一喊,頓時嚇得一個哆嗦。
連忙跟了上去,不敢有一點兒的怠慢。
瞧著這兩人走了,言卿卿的臉上笑容意味深長。
「言姑娘如此挑撥安康郡主,所為何事?」身後,女子柔柔的聲音響起。言卿卿聞言,轉身看向了女子。只見女子穿著一身粉色的華服。
眉眼精緻溫柔。
這人,可不正是沈婉兒?
「原來是沈姑娘啊,我有些聽不懂你的話。」
「聽不懂?可我卻覺得我說的很清楚啊,言姑娘明明知道五皇子殿下的脾性,卻還故意說這些話刺激安康郡主,不知為了什麼」
「這女人之間,爭鬥是不會斷了的。我如今為三皇子妃,她是五皇子妃,我如何要讓她過的開心?再者說了,何來的刺激呢?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若非是五皇子真的做了讓她生氣的事情。
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安康郡主,又怎麼會露出這種尖銳的表情來?」
言卿卿笑的和善。
沈婉兒聽著,心中卻是微微一沉。她如今已經被迫綁在了五皇子的船上,好壞日後都要受著。今日言卿卿對安康郡主的刺激。
對她,對五皇子府的其他女人,可不是什麼 好事。
「說來,我倒是很好奇的。若非是蘇暖橫插一腳,如今有她這般待遇的人,就是你沈姑娘。你現在,又是什麼心情呢?」
言卿卿看著沈婉兒。
沈婉兒臉上笑容卻是沒有變,只看著她道:「言姑娘說笑了,就算是沒有蘇暖,我嫁給太子殿下,也未必會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愛。
各人有各自的命數罷了。
說來……有件事情我倒是好奇很久了。前些日子我聽聞三皇子殿下四處在尋給人治療傷疤的葯……」
「沈姑娘還是管好自家事吧。」言卿卿神色冷了下來。
想到三皇子竟然還打算要給水瑤治病,她心中就忍不住想殺了水瑤那個賤人!
本來怕髒了自己的手,才借著宮中的人害水瑤成那副樣子的,結果都那樣了,太子殿下竟然還不死心,還要讓水瑤到府上來!
呵!
從小父親便說過,她是未來的三皇子妃。
她也一直都將三皇子看做自己的東西。
可結果呢?
竟是讓水瑤這個賤人捷足先登!
言卿卿走的痛快,等言卿卿走了,沈婉兒臉上的笑容才徹底的消失了。想到蘇暖剛剛坐在轎攆里,心中嫉妒的要發瘋。
憑什麼?
那個賤人害的她不得不嫁給五皇子,自己卻是享受了太子殿下的關心與愛慕?
這種賤人!她絕對不會放過這賤人的!
蘇暖可不知道,她這一頂轎攆會讓那麼多人心裡不平衡。因為有轎攆,她是第一個到了設宴的地方。
太后將宴設在了她寢宮的桃園。
這桃園,是太後為了三四月的時候,桃花盛開時,她可有一處地方欣賞桃花,才移植的。
蘇暖的轎子被停在了太后的寢宮前面。便有李嬤嬤給她掀開了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