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見黃善
看來這條死蛇裡面有門道,我心裡想著。
於是便對著他說道:「你什麼都說那就好辦了,那就開始講吧,但是我醜話先說在前面,馬天順已經告訴了我們很多事情,所以你最好從頭說起,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如果你和他的話要是有什麼出入的話,一個出入我砍你一根手指頭。」
「要是他騙你們呢!?」那個人真的害怕了,只見他含著眼淚說道。
「那也砍你的。」我說到了這裡,便用那匕首在這人手背上劃了一下,那人頓時一哆嗦,然後不住的叫道:「別別別!!我說,我說就是了……······」
說起來我哪兒有那麼兇殘,說砍他手指頭什麼的無非就是嚇唬嚇唬他,讓他不敢再撒謊,很顯然,我這麼做是正確的,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個邪教徒對我們供認不諱,對我們講出了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果然就如同我所預料的那樣,金巫教在現代的餘孽並不在少數,那人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班頭,當年金巫教滅教之後,許多僥倖逃生的教徒們四散各地,由於心中的信念早已根深地步,所以它們一直妄想著要重建這金巫教,他們大多都是世代相傳,就好像那黃善,但它們也會吸收志同道合的傢伙入教,像是身上有案底的逃犯,以及心術不正的民間異人,也就是馬天順那樣的主兒。
那人說,改革開放以後,雖然隨著時代的進步,生活在都市裡面的人雖然都富了起來,但是由於他們大多隻追逐金錢和慾望,所以他們的內心卻感到十分的空虛,畢竟連信仰都沒有的人,終日只會生活在渾渾噩噩之中,外加上一些潛在的因素·很多不平等的現象出現,所以讓現在這個社會道德觀價值觀全都扭曲了,人們的心大多不再善良,不再充實·要知道這種負面情緒正是滋生各種妖魔邪祟之物的溫床,很多邪物會影響人們的思想,這可以說是個惡性循環。
而這種時代,也正是他們這些邪教徒所喜歡的,所以在早些年全國颳起『氣功熱,的時候,它們就已經開始策劃復教之事了,只不過他們吸取了祖宗的教訓·行事作風相當低調,這才沒在那幾年嚴打的時候被取締,除了極少數的客戶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名為『菩薩會,的邪教組織。
那人說,現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據點,分別是天津,廣州,南京·哈爾濱,他們的據點都在大城市,因為大城市裡的人是最經不起誘惑的·很多人外表看上去很風光,但背地裡卻十分空虛,而且極易憤怒,不分善惡,而這樣的人也最容易誤入歧途受邪祟侵害,而他們則利用這些邪祟煉製邪法用來害人。
我聽到了此處,心裡也覺得這好像確實是如今社會的現狀,看似風光,但卻暗流涌動,菜市場裡面的人一片祥和·網路裡面的人卻罵成一片,這些表裡不一的現象,也整合他的話不謀而合。
那人繼續說道,他說他們這裡真正管事兒的其實有好幾個人,除了馬天順之外平時都有自己的營生,而那馬天順平時仗著自己有本事便囂張跋扈·背地裡面兄弟們都看不上他,但是礙於他確實有本領,所以大家也就都敢怒不敢言。
年末的時候馬天順和另一位掌教黃善來到了這裡,他們談了很久,那人講到了此處,便對我戰戰兢兢的說道:「他們談的什麼,我真不知道,因為我平時只是這裡的一個領班,他們即使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我的,真的,沒騙你,我只是,只是按照著他們吩咐做的。」
我見他的語氣誠懇,似乎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看來他們只是被人控制的小腳色,於是便對著他說道:「那好,你繼續說吧,他讓你幹什麼。白姐你鬆開一點,讓他喘口氣。」
胡白河放鬆了手掌,那人如釋重負,對我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道:「馬天順這次帶來了一些珍貴的東西,那藥引和小鬼便是其中之一,他把東西放在這兒之後,就對著我們說,說大年初二的時候,我們這裡要來一批······一批貴賓,他想讓我們全都不要回家,在這裡聽從安排,今天晚上我們還在吃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讓我們把這幾位爺請下來。」
「你們那叫請么?」韓萬春氣呼呼的抽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罵道:「用不用等哪天我也這麼請請你們?!」
那人慌忙跟韓萬春賠不是道:「對不住,真對不住,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您放過我吧,謝謝您!」
韓萬春哼了一聲,也沒說話,而我心裡則想著,原來這金巫教現在規模不小啊,這真是防不勝防,還好小哥兒吉人天相,有白曉麗幫忙,要不然的話……真有點不敢想了。
於是我便對著那人說道:「你繼續講吧,說說這條蛇是幹什麼的,還有你們對那姐姐做了什麼?」
那人見我問他,遲疑了一下后,便對著我說道:「我說出來的話,你們能不殺我么?」
我嘆了口氣,心想著,我真的能殺人么?於是便對著他嘆道:「你說吧,我不殺你,但是等一下我會報警,你們要在警察面前說出你們這個邪教的情況,之後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
那人常年混跡邪教,早已經被洗了腦子,自認為害死個人不算什麼事,所以他剛才一直怕我們對他下殺手,現在見我要饒他一命,心中頓時出現了希望,於是便鼓足了勇氣對我說:「好,感謝你們放過我,我跟你們說,那條蛇是……是…………」
「是什麼?」我見他說到了此處,竟然又有些吞吞吐吐的,便慌忙問道,可是那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瞧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忽然他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嘴巴一張,竟然吐出了一口說白沫不是白沫說口水不是口水的粘液,就好像毒癮犯了似的·抽搐個不停。
我們全都愣住了,心想著這是怎而就在這時,只見胡白河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我說道:「姚少正主到了。
我聽它這麼一說,便轉頭朝著地道的入口處看去,果然,那裡此時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和我很熟,正是上次讓我和錢扎紙揍跑了的那個黃善。
奶奶的,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我心裏面想著,這地道的鐵門被一張桌子壓著,就說明他們一定還有邪教徒在外面,由於當時我們急著要救春叔他們,竟然都沒在意這件事。
不過這樣也好,都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已經收拾了一個馬天順,也不差再收拾一個黃善了。我望著那黃善只見他的臉上又是花花綠綠的,手裡面還攥著他的那根靈頭,就跟趕蒼蠅似的不住的揮舞著嘴巴裡面還在念叨著什麼東西,而隨著他的念叨,我們身旁的那些邪教徒都吐著粘液不斷的抽搐,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黃善的左右還站著兩個人,就是剛才被胡白河打昏過去的那兩個,只見黃善對著我們陰森森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的運氣這麼好,居然被你找上門來了,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現在還不想走。」我對著那黃善說道:「起碼再把你送去警察局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而且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
黃善冷笑道:「謝我什麼?」
我把老七抓在手裡,然後對著他說道:「謝謝你送了這麼大的禮給我,光送一個馬天順還不夠,還要把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黃老闆。」
「你也就現在能囂張一下了。」黃善對著我說道:「等一下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這老混蛋搞的鬼,於是我也就沒再廢話直接對著他罵道:「你整個一不裝逼不舒服斯基,忘了你上次被我倆開瓢兒的事情了?來來來,不是講打么?這次是鬥法啊還是摔跤啊?!」
「也就是小爺現在沒帶火腿腸。」錢扎紙氣呼呼的說道:「要不然我一定讓他的腦袋來個二次綻放。」
只見那黃善也沒言語,只是沉著老臉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靈頭,而他旁邊的那兩個人則都心照不宣的拿出了一把小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那小刀很是鋒利,頓時劃出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口子,鮮血不住流淌,只見那兩人分別伸出了手,在那黃善的臉上塗抹了一下,黃善被抹了一臉的血后,表情更加的猙獰。
他們的動作很快,而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看出了有些不對勁,胡白河已經沖了過去朝著那黃善腦袋就是一抓,只見那黃善陰森森的說道:「太晚了!!」
說罷,只見他隨手一揮,用手中的靈頭朝著胡白河迎了上去,胡白河的爪子碰觸到了那靈頭,只見一股黑氣射出,胡白河的爪子竟然被彈了回來,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這麼大本事。
而就在我們愣神兒的時候,更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再彈飛了胡白河后那黃善和身邊兩人忽然跪倒在地,二話不說朝著我們噹噹當就磕了三個響頭,他們的腦袋磕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幾個頭磕的相當到位,以至於他們的額頭都磕出了血。
而就在他們磕頭的時候,我的身上忽然沒緣由的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就好像是忽然鑽進了一個冰箱似的,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恐懼出現,只見那黃善忽然張開了雙臂,然後抬頭大喊道:「求老爺為我做主!!!」
糟了,一聽『老爺,倆字兒我就有些慌了,去年在瀋陽那恐怖的經歷似乎有浮現了出來,於是慌忙大喊道:「白姐,動手!!!」
但是當我喊出這句話的財候,已經為時已晚了,說起來這也不怪胡白河,因為那黃善的咒語簡直太快了,而且他現在身子離也不知道哪冒出的力量,以至於胡白河竟然進不了身,只見那黃善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開始不斷的用指甲撓著自己的臉和手背,他撓的很用力,一道道血痕出現,說來也真是詭異,那些血痕中竟然冒出了絲絲黑氣,那些黑氣聚在了黃善的頭頂之上,漸漸的成型,只見黃善跪在地上,忽然將兩根手指伸進了嘴巴,然後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吐出了的嘔吐物之中,竟然有很多好像是蛆蟲似的物體。
在看見這駭人的一幕之後,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只見他頭頂上的黑氣已經形成了一條黑色大蛇的形狀,那蛇又兩個頭,只見黃善忽然抓起了一把蟲子,然後朝著前面一撒,那黑蛇頓時好像睜開了眼睛,四個紅燈似的招子正陰毒的打量著我們。
果然是那什麼黑蛇老爺。
就在這時,黃善顫抖的站起了身,然後氣喘吁吁的對著我陰毒的說道:「你毀了我的寶貝肉菩薩,別期望我會放過你,好好享受吧你們。」
看來這個黃善這次真的是下足了本錢了,我咽了口吐沫,然後轉頭望了望身邊的人,錢扎紙頭一次見到這種怪物,居然張大了嘴巴看楞了,而聶寶中韓萬春他們則看不見這怪,但是見我們表情凝重,也知道這次碰到了很大的麻煩。
我當時自然無法想到,原來自打那馬天順從瀋陽帶回了這條怪物的魂魄之後,便將其一直供在這裡,並用獨門秘訣讓其迷失了心性,那黃善知道馬天順被我們打敗之後,便想從操就業綁了韓萬春他們要挾我,可是不想竟然被我們再次的識破了他的詭計,而且攻到了這裡,黃善見大事不成,只好用了最後的手段,也就是清楚那怪物來對付我們。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再次加速,心裡想著,看來這將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