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個畜生,殺了又何妨?
公子哥搖著扇子,一臉陰森:“沒見這小子衝撞了本公子嗎?還不拿下!本公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一身硬骨頭,能讓我的愛馬拖出幾裏地!”
公子哥話音一落,他身後的的家丁立刻蠢蠢欲動。
“且慢。”一腳踏出,雪白的裙擺飄忽落地,言卿也不在意纖塵不染的繡鞋上沾染血跡,悠然的走到了白鳳身前。
“姐姐!”小包子驚喜的看著言卿,一下子撲了言卿懷裏去了。
言卿抱著小包子,對著白鳳點點頭,示意這件事由她來解決。
言卿一出現,那個公子哥就移不開眼了,美女他也見過不少,比言卿漂亮的也有,但是他第一次看到像言卿這般……矛盾的女子,一身白衣清冷如冰,眉眼秀美柔和如菩薩,而氣質卻如修羅。
如果這女子能著一身月白麻衣,眉心點血色朱砂痣,皓腕束紫檀念珠,一定會一娉一笑傾天下!
能把這麽一個菩薩一樣的女人壓在身下,那滋味……
那公子哥看言卿的目光越來越沉迷,越來越淫邪,仿佛現在就想把言卿壓在身下,一件一件的剝去衣衫。
言卿的目光也越來越冷,此人該殺!千刀萬剮亦不足惜!
“小娘子又話要說?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憐香惜玉的緊,小娘子盡管說就是。”
女孩屍體猶死不瞑目,他還有臉說憐香惜玉?言卿的目光略過女孩眼裏凝固的絕望,怨恨,驚恐,忽然就笑了,言卿的笑容很淺,從唇角一點一點綻開,一張冰冷木然的臉便立時鮮活起來,嬌豔如玫瑰。
——
咕咚
公子哥和他身後的家丁齊齊吞咽口水,隻是下一秒言卿出口的話便讓他們不寒而栗。
“我觀你印堂發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千百冤魂纏身,命不久矣,可有遺言留下?”
言卿說這話的時候笑容淺淺,一字一句,卻森寒的讓人毛骨悚然。
這女人是個瘋子!“晦氣!”公子哥啐道:“直接給我綁回去!小孩殺了,男的拖馬後麵!”
言卿微笑,左手做拈花狀,神色柔和,若佛陀拈花一笑,拂手間卻是重重殺機!
等公子哥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身後的家丁已經一個也不剩,全部癱倒在地,身體抽搐,七竅流血。
“妖……妖女……”公子哥慘嚎一聲,拔腿就跑,言卿豈能放過他?一條紅線從言卿袖子裏飛出,把公子哥捆的結結實實的,像個蠶繭。
一看到死人,圍觀群眾立刻一哄而散,畢竟他們隻是平頭老百姓,誰也不想扯上命案。
言卿環顧四周,指示道:“牽馬來。”白鳳立刻屁顛屁顛的牽了一匹馬來,言卿翻身上馬,一扯手中絲線,那公子哥立刻被扯的一個踉蹌,哀嚎著道:“女俠,女俠,放我一馬,我是國舅的兒子,你放我一馬我一定重金相酬!”被馬拖行,他又不是沒有這樣對別人,想起那些人的慘狀,他就不寒而栗。
“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一條命!”言卿冷冷一笑,奸淫擄掠這人可都做盡了,這種草菅人命的畜生,不殺她都對不起良心。
言卿再壞,也有底線,她殺人如麻,卻從不殺無辜之人!
“我是國舅的兒子!是皇親國戚!你敢動我!你個婊子,我一定要讓你千人騎萬人跨!”見軟的沒有用,那公子哥立刻破口大罵,言卿隻是冷笑,催動馬前行。
言卿駕馬在前,公子哥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麵,罵聲漸漸弱了,然後是哀求,最後連哀求聲也漸漸弱了,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公子哥被掛在馬後,拖在地上,拖出了一趟血紅。
街道兩邊的百姓都從門縫裏偷偷的往外看,並暗暗的喝彩,由此可見這個公子哥多麽招人恨。
言卿不是無意識的亂跑,而是一路往著城門處跑的,大約過了半刻,一隊批甲挎刀的兵卒攔在了言卿必經的路上,領頭那人高喊道:“停下!快停下!”
言卿冷笑,揮揮鞭子:“駕!”馬兒跑的歡快,一步不停,攔在馬前的兵卒最終還是讓了開來。
領頭那人還在後麵喊:“當街行凶目無王法,還不速速下馬束手就擒!放了柳公子!”
後一句才是關鍵吧!言卿充耳不聞,笑道:“一個畜生,我就是殺了又能如何,倒是你們,披著這層沾滿百姓血汗的鎧甲,花著沾滿百姓血汗的軍餉,反過來還要幫著畜生欺壓百姓,心裏可有惶恐?可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