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密室
通道一片昏黃,僅僅用放在兩邊石壁上蠟燭的照亮前行的路,靜謐的空間,只有褚含笑走在青石板上的腳步聲,還有她幾乎微不可見的呼吸聲。
通道並不是一條路走到黑,反而是七拐八拐的,繞的褚含笑有些頭暈。然而就在她走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時,她突然問到一股腐朽的味道,還帶著刺鼻氣味,下意識的用手掩蓋住鼻尖,在這些氣味中她還嗅到了些許的血腥味,她確定自己
沒有聞錯,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尋著氣味而去,褚含笑在自己左拐右拐幾次之後,終於找了一處地方,當她看到裡面的物件時,差點就沒有忍住吐了,繞她重活兩世,都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場面。
一個空曠的房間中,大門虛掩著,在在她推開門的一剎那,她徹底驚訝了。
這裡就是一個小型的屠殺場,房間中放著數不清的水棺,透明的棺材中都裝著水,而在水裡放著是那些一直都不見蹤影的姑娘。
那些姑娘被放在裡面,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睜得極大,從她們的眼中可以看到,她們死前是有多麼的害怕。而在這些水棺的中間,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檯子,檯子有著一層黑紅色的血跡,上面還帶著一個個小型的琉璃瓶,琉璃瓶中放著的是一些人體器官,眼睛,心臟,這些她
看著都覺得噁心的東西。整個房間都散發著一股腐爛的味道,而在著腐爛的味道中,卻有著一股她說不清的香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果斷封閉了自己的嗅覺,有時候
,越是不起眼的東西,越能致命。「公主,屬下覺得這裡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從一進入這裡,溯風就感覺頭皮發麻,這裡的棺材少說也有十幾口了吧?雖然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保存的那些屍
體不腐爛,但是這樣看著著實讓人覺得不舒服,即使對他這個見慣了血腥的人來說,都被嚇了一跳。
那些女子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的,黑色的長發在水中漂浮,白如麵粉的臉與黑色長發糾纏在一起,這畫面看著很是沒有美感啊。「他們是在利用人來製藥!」雖然自己對醫術一竅不通,但是有些東西她多少在南邪謨口中聽過一些,這種人體製藥是非常歹毒的一個做法了,就連南邪謨這樣的神醫都不
敢輕易嘗試,沒想到竟然會有其他人來嘗試,簡直是不可思議。
溯風與溯月雖然聽不懂褚含笑口中的人體製藥是什麼鬼東西,但是他們知道,能讓褚含笑如此重視的東西,一定不簡單。「溯月,你出去將我師父請進來,讓他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人體製藥。」褚含笑屏住呼吸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又有些疑惑,按理說人體製藥對人本身是沒有什麼要求的,但是她看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裡面的人都是女子,而且每個女子的年紀不超過十七歲,她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女子都是處子之身。這與她曾經聽到的東西不一樣,她也
不敢輕易判斷,所以還是要請南邪謨這個神醫來看看才知道結果。而且這裡雖然只有十幾口棺材,誰知道在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其他這樣的東西。
因為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如此有危害的玩意兒,所以褚含笑體諒自家師父奔波了一天,讓他在外面偷個閑,可是現在看來,她家師父是偷不了閑了。
「可是,公主的安危怎麼辦?」溯月皺了皺眉,她是景祭夜留給褚含笑的暗衛,按理說她是不能離開褚含笑半步的,但是現在褚含笑吩咐,她又不好拒絕。「有溯風陪著我就好,你不用擔心,師父他老人家對這個肯定會很感興趣,我也想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弄出來的。」褚含笑半眯著雙眼,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裡面的屍體
,冷冽道。
「是!」見褚含笑都如此說了,溯月也不再好多說什麼,給溯風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就消失在了褚含笑的面前。「公主,我們是不是要在此處等南老進來?」將整個大門關好,溯風才算是長送了一口氣,裡面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在這裡弄些屍體
,還泡在水裡,用來嚇人嗎?「繼續前行,不是說他們在這裡私造兵器嗎?我倒要看看除了這些玩意兒,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褚含笑唇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她總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他們想象
中的那麼簡單吶,也許往裡走,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溯風是真的打心眼裡佩服褚含笑的,遇到這種情況都能臨危不亂,不受一點的影響,這都不能用女中豪傑來形容了,一些男子見到這個場面都不一定有她這般從容。他看褚含笑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探究,一個常年生活在皇宮的女子,本應該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哪裡會遇見這樣的場景,要是平常的女子,恐怕早就有已經被嚇的六神無
主了,可是這位端敏公主卻從容的不能再從容了。
然而溯風不知道是,在第一次見到那可怕的場景之後,褚含笑差點就吐了,不過回來被她活生生的壓了下去,不為其他,只為不能在這兩個人面前丟臉。她的心裡承受能力的確不錯,這都得感謝景蘭軒,畢竟要不是他讓她嘗試過什麼叫殘忍,什麼叫撕心裂肺,她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平靜的,畢竟她也是一個女子,一般人
怕的東西,她也會害怕。
現在回想起來剛剛看到的,她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掉一地。而在兩人繼續前行之時,前面卻沒了路,碩大的石壁擋在他們面前,石壁上面還有著一些壁畫,正中間是有一條縫的,看得出來,這裡是通往下一個地方的出口,只是不
知道該怎麼進去。石壁上的壁畫看著是有些年頭了,有些已經開始模糊了,不過卻不影響褚含笑將它們看完,雖然她並不明白這些畫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