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群瘋子
過了一會兒小狼狗起來，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頭髮，「我去做早餐，你再休息一會兒。」 林爾虞下意識覺得不對，按照剛剛她腦補的自己落寞煩躁地站在落地窗前抽事後煙的情節來看，難道不是她親親小狼狗的額頭說，「寶貝，你辛苦了，我去給你做早餐
？」
「能不能清醒一點，不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假設。」二傻對林爾虞的內心戲嗤之以鼻，真是個職業戲精。
季念雲走了之後林爾虞起來穿衣服，前思後想了許久。
現在醋意值消除了，必須儘快走主線任務，小狼狗的情緒波動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醋意值又會漲起來。 之前私家偵探幫她查到的信息她必須儘快去證實，從陳贇的反應來看林娉的爸爸肯定有隱藏的身份，偏偏在林爾虞現有的記憶里並不知道內情，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
那個人弄清楚顧白突然放棄研究項目的原因。 屋子裡飄著煎蛋的香味，和林爾虞在一起久了，小狼狗的廚藝也日漸精進，煎蛋煎得外焦里嫩，蛋清的邊緣煎得微微金黃焦脆，蛋黃半熟半流油，很有水平，出鍋的
時候再撒點蔥花，香氣四溢。
坐在飯桌前，林爾虞覺得就小狼狗這煎蛋的手藝她都非他不嫁。
牛奶是剛熱的，喝一口下去身心舒暢，林爾虞就著杯口偷偷抬眼看他，「你之前為什麼突然回學校不理我？」
季念雲微微一愣，纖長的眼睫毛蓋下來，擋住眼底閃爍的光，「因為我生氣了。」
「你騙我。」
林爾虞精明的很，心想多半是顧白已經聯繫上他想要讓他一起做莫爾病毒的研究，這種試驗有多危險學醫的不可能不知道，他怕自己擔心，所以偷偷躲起來。 一方面很想和顧白合作早日找到控制莫爾病毒的辦法，另一方面他又敵視著顧白，天知道小狼狗的心裡有多糾結，不用多說，光是這麼一想林爾虞的心裡又軟的一塌
糊塗。
被林爾虞用這種看透一切的目光看著，小狼狗眨了眨眼，不說話了，企圖萌混過關。
偏偏林爾虞確實對小狼狗撒嬌賣萌沒有任何抵抗力，只好舉白旗投降。
兩個人分別離開，林爾虞坐在辦公室里抱著頭，像是做不出數學題的小學生。 早上出門后她接到了林父的電話，得到消息說是F國有一群猴子從熱帶雨林里被帶出來的，是染上了莫爾病毒的一群猴子，大概有一百多隻，但是具體哪些是感染了哪
些是沒被感染還不清楚。
林父讓她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顧白。
從話里可以知道這個消息是絕密的，普通人應該還不知道，林父是怎麼知道的林爾虞已經不想去探究了。
這群猴子確實是最好的研究對象，他們可以在猴子身上做各種假設去試驗，找到莫爾病毒的傳播途徑，從猴子的血液中提取出病毒。
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做研究基本上就是隨時遊走在死亡的邊緣，林爾虞不知道這是不是世界主線重要的契機。
不過林父不是把顧白從帝都的研究室逼出來了嗎，還讓她把顧白手上已有的研究成果竊取出來，現在為什麼又要告訴他這個消息？
記憶里到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林父行為怎麼這麼讓人看不透？
下午班的時候林爾虞悄悄的跟在了一個老醫生的後面，一路跟著他拐進了很偏僻的小巷，這裡已經少有人居住了。
老醫生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走到小巷的最深處，開了其中一扇門進去，正要關門的時候林爾虞很及時的衝上去擋住了他關門的動作。
老醫生很驚訝在這裡看到林爾虞，渾濁的眼球里有微微的血絲，「小林？你怎麼在這兒？」
林爾虞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劉伯伯您好。」 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不過如此了。這個姓劉的老醫生就是當時在檔案庫外面的其中一個，林爾虞仔細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除了一開始看見她的時候露出了驚訝的
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完美得無懈可擊的模樣。
她也不願意拐彎抹角，神色藏著一絲探究，「劉伯伯，你們上次做的那件事情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痕迹？」
劉醫生心裡一震，心道難道那件事情被人發現了？但是嘴上依然鎮定。
「什麼事情？」
林爾虞輕輕一笑，那笑聲輕的像是生出的幻覺，但是她眉梢的鋒利和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盯了半晌，不動聲色的收回威壓，「不是說了不讓他再接觸那個項目嗎？但是我聽到消息……」
話說的含糊，劉醫生不知道林爾虞到底是故意來套話還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並不敢鬆懈。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就那麼一閃而逝的緊張被林爾虞盡收眼底，她知道自己的話對他起了作用，只要自己再嚇一嚇他指不定就會把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於是她的神色漸漸的更加凌厲，
完全就是身居上位者的模樣。
「劉志，你很謹慎，可是現在不是你謹慎的時候，自己辦事不利還要裝聾作啞嗎？顧白那件事你到底留下了什麼馬腳，現在再不說，等到時候翻出來你付得起責？」
林爾虞眯了眯眼，不動神色的凌遲著他本就焦灼的神經，「還是說你有信心讓F國研究基地棄顧白選你？」
話說到這裡劉志已經瀕臨崩潰，她是真的知道這件事情，她是知情的，甚至是上級派來督促他的。
老醫生原本鎮定的表情慢慢垮掉，坐在桌子一角神色恍惚。 「當時研究進度卡在了瓶頸處，他們打算做，做活，活，人試驗。」話說到這裡連劉志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但是很快，臉上的愧疚和自責被瘋狂取代，「但是研究中總
要有人犧牲不是嗎？沒有犧牲我們就會停滯不前！」 林爾虞心裡泛起一陣陣噁心，把殘忍的試驗說成偉大的犧牲，這群人是有多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