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世界5:臨驍來了
林爾虞正準備和懷裡的「二傻」吐槽一下這個強制任務有多麼坑爹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破門而入的臨驍看著床上的一人一鹿,獃滯了好一會兒。
林爾虞皺緊了眉頭,第一反應就是把「二傻」往被子裡頭塞!開玩笑,萬一這頭傻鹿被臨驍這傢伙當獸族斬殺了可怎麼辦?
「二傻」顯然沒有想到會被這樣對待,十分呆傻地被林爾虞用被子裹成了一團。
臨驍看著林爾虞這麻利的動作,咽了口唾沫:「沈……沈老師。」
林爾虞一呆,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沈淵的身影。臨驍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似的,又接了一句:「……喊我來的。」
什麼鬼?林爾虞先是皺眉,連在一起才反應過來:「臨驍你說話大喘氣幹什麼?沈老師喊你過來有什麼事?」
臨驍恢復了伶俐的口齒:「我回去把司徒杳這個變態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很擔心你。」
心裡美滋滋,臉上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虛偽女人林爾虞輕咳一聲:「蘇路霖那邊是怎麼應付的?」臨驍語氣淡淡:「打暈了。」
合著驚羽閣的兩個反派都被人打暈了?
林爾虞不由得看了看躺在一邊的司徒杳。突然覺得這反派似乎挺好打的。
臨驍說著林爾虞的目光,也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司徒杳,神情有些複雜。突然指著司徒杳:「……誰幹的?」
林爾虞有些慌亂地低下了頭,也就沒有看見臨驍眼裡透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當然是我乾的。」林爾虞利用擋在前面的司徒杳,將「二傻」掩護的很嚴實。
臨驍挑了挑眉:「阿姐這麼厲害?」林爾虞坦蕩地回應著臨驍的目光:「不服氣?」
臨驍頷首:「不敢不敢。本來想來救阿姐,現在看來,不用了。」
林爾虞一手比刀的樣子,在司徒杳的脖子上虛晃了兩下:「廢話少說,現在剁了他,萬事大吉。」
……總覺得阿姐突然殘暴。臨驍弱弱地別開了眼:「阿姐,要是這麼簡單。沈老師早就……叫我這麼做了。」
林爾虞沒有太在意臨驍那略帶生硬的改口:「什麼意思?」
臨驍嘆了口氣:「我們試過。他修鍊了禁術,身體異於常人了。你沒有見過,他不久前才徒手穿過了蘇路霖的右臂。」
林爾虞面露驚恐的神色。心裡默默吐槽,事實上,她見過。
臨驍看她那副害怕的模樣,又放緩了語氣:「司徒一家本來就是修鍊金屬性的箇中高手。司徒杳以血肉為祭,屠殺了司徒一家上下,四十八條人命。肉體和金屬性相融,不老不死。準確來說,他已經不算是人了。」
屠殺家人?林尓虞心頭一跳:「他也殺了司徒青玄?」
臨驍搖了搖頭:「司徒杳好像是從司徒青玄死之後才滅了司徒家的。
對外司徒家一直存在著,但是家族裡頭的人,早就不是司徒家的嫡親血緣了。他殺了四十八條人名,惟獨留下了當年司徒家的家主,司徒尋。」
「他和司徒尋關係很好?」
「恰恰相反。我們查到的消息,當年司徒尋有意將司徒青玄遠嫁,司徒杳帶著司徒青玄,與司徒家劃清界限。但是,後面就杳無音訊了。至於司徒青玄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什麼死因,統統查不到。」
臨驍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是這麼個變態。最初的計劃是想等他蠶食沈老師靈力的時候下黑手的。」
……下黑手?能把一個正派的舉措說的這麼猥瑣,你們也是挺厲害的。林尓虞翻了個白眼:「蠶食靈力?他還有這麼逆天的技能?」
臨驍顯然對這種招數不屑一顧:「強行將別人修鍊好了的靈力拿來用,這種人算什麼東西?而且,這種陰招透支蠶食者的生命不說,還會使被蠶食者當場暴斃……」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們拿沈淵的命去釣司徒杳?」林尓虞聲音拔高了一些,不自覺地握緊了被子裡頭的「二傻」。
臨驍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不能理解林尓虞反應這麼激烈:「沈老師很厲害的。」
「他厲害不是他該承受這些的理由。」林爾虞突然暴躁,「這件事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是沈淵自己提出來要拿命犯險的?」
臨驍皺緊了眉頭。他不能理解林爾虞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也不能理解她說的這些話的意思。
林爾虞的滿腔怒火在看見臨驍滿臉無辜疑惑的神情之後,都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氣:「……算了,沈淵呢?」
臨驍的目光飄忽了一下,結結巴巴道:「在,在看著蘇路霖呢。」
……蘇路霖那種垃圾,需要沈淵親自看守?林爾虞心裡奇怪,卻也沒有問。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勾了勾手指,林爾虞神秘兮兮地把臨驍喊過來了一些:「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司徒杳的軟肋在司徒青玄身上。剛才他之所以發瘋,估計也是因為他回想到了當時司徒青玄騙他的事情。」
指了指暈過去的司徒杳,林爾虞語氣篤定:「按你的話來說,司徒杳只有蠶食別人靈力的時候才會變得脆弱,我看未必。剛剛他陷入癲狂的時候,二……我輕而易舉就把他打暈了。」
好險,差點就說出「二傻把他打暈」這句話了。林爾虞吐吐舌頭,把被子裡頭不安分的「二傻」牢牢地按在司徒杳倒下的身子後面。自以為遮擋的十分嚴實。
臨驍顯然注意到了那裡的動靜,但林爾虞的話讓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你的意思是……你當誘餌?」
「為什麼不呢?」林爾虞表情十分坦然,「這個方法風險更小啊。」
臨驍語氣猶豫,似乎在害怕什麼:「可是,你,你……不行,我不能再讓你以身犯險了。」
林爾虞語氣平靜:「你是豬嗎?我都已經身處危險里了,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解決危機嗎?更何況,我覺得我的方法更好啊。」
都已經捲入了這件事,她怎麼可能還會願意讓自己男人承擔這麼高的風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