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世界5:強制任務完成
林爾虞沉默了一下:「他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沈淵下意識地伸手點了點林爾虞的胸口:「這裡的封印……」話還沒有說完,對上林爾虞瞪圓了的大眼睛,突然擔心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難得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不,不好意思,冒犯了。」
被攻略對象吃豆腐那能叫吃豆腐嗎?更何況還是這種風情萬種,一個眼神就能勾魂奪魄的妖孽臉!林爾虞頗為大方地擺了擺手,一副「哥倆好」的豪邁模樣:「沒事,你繼續!」
沈淵眼神暗了暗,似乎是對林爾虞的態度有些不悅,抿嘴繼續道:「你體內的封印被司徒杳蠶食的差不多了,按道理來講,應該會想起之前的事情。沒準也就能知道這封印到底是誰的手筆。一開始臨驍以為這個封印有害,現在看來,恰恰是這個封印保護了你。」
林爾虞疑惑地眨了眨眼。
沈淵知道,她有太多的不明白。於是,也只是放柔了身子,不動聲色地將她枕在自己身上的姿勢調整的更舒服一些,斜坐在床沿上:「當初臨驍找我拜師的時候就提到過,他想要破開一道封印。他一直以為是那道封印害得你不能開啟靈識,成了廢材體質。」
林爾虞忍不住心裡雀躍。按照這個說法,現在封印破了一大半,自己是不是就能擺脫廢材的身份了?
下一秒,被沈淵當頭一棒:「不過我剛剛探測了一下,你依舊沒有開啟靈識的徵兆。甚至之前那絲至純的靈力也沒有了。」
沒有至純靈氣是因為二傻這傢伙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林爾虞心裡苦。更苦的是,封印都破了,她還是沒有開靈識……
林爾虞生怕沈淵下一句就是問那至純的靈力哪裡去了,急忙轉移話題:「我們現在還在驚羽閣的地盤?」
沈淵頷首:「司徒杳修鍊了禁術之後,驚羽閣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被他蠶食了。臨驍現在,正在度化那些被封印了的侍女們。」
林爾虞驀然想起「婚禮」前看到的那些像行屍走肉一般的侍女,心裡也有點悶:「還好你們找到了司徒杳的破綻,不然這個變態還不知道要做出點什麼事呢……」
沈淵搖了搖頭:「找出司徒杳破綻的是你。司徒青玄被他控制,一直到死都沒有人知道他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存了這樣齷齪的心思。所以當時我給自己下了封印想要設計引渡到司徒杳的身上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沒有把握你還做,你真把自己當做什麼英雄了?」林尓虞不聽也就算了,親耳聽見沈淵這句大義凜然的話,恨不能打他一頓。
沈淵歪了歪頭,似乎很不明白為什麼懷裡的女人突然陷入了暴躁的狀態,也只有摸了摸她的腦袋,狀似安撫:「多虧了你體內的封印,這幾天正是他受反噬的時間,身體本來就虛弱,所以昨天我給他種了結夢蠱,再設計讓他回憶起那一段,加上司徒青玄的衣冠冢,幾重刺激之下,司徒杳才吸食了你的封印。若非這麼多的前提條件,我確實打不過他。」
沈淵的想法很簡單,打得過就是打得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絲毫不會羞於開口。
林尓虞自知現在沒有辦法勸動他,畢竟一直以來他確實是這樣做的。只是不由得想感慨一番——長得這般妖孽禍國的模樣,居然是個心懷正義,匡扶江湖的角色,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沉默了一下,感覺到沈淵似乎是想起身了,林尓虞急忙在他身上蹭了蹭,繼續發問:「那你怎麼知道那一幕能刺激到司徒杳?」
「日記。」沈淵被迫又做了回去,語氣有些無奈,但還是耐心地解答,「臨驍把那本日記帶給了我。我從那上面看見的。」
林尓虞狐疑,她當時看過那本日記,並沒有發現上面記載了那些內容啊。
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沈淵糾結了一下,盡量說的含蓄一些:「司徒青玄表面上的內容用的是筆墨,但實際字跡下另有一層用秘法記載的內容,要靠靈識辨別。」
……得,幹啥都要靈識。
林尓虞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喊二傻出來了。強制任務已經完成了,自己一定要學會煉丹之術。
沈淵沉默了一會兒:「等一下臨驍處理完,我們就離開吧。司徒杳在這裡下了最後一道禁術,一旦這裡空了,沒有人的氣息,整座山都會崩塌。所以我們離開的速度一定要快。」
林尓虞點了點頭:「我想把司徒青玄的衣冠帶走。」雖然不認識司徒青玄,但是好歹模樣相似的一場緣分,她是真的心疼那個女人。
沈淵搖了搖頭:「只要她的墓一損壞,整座山體就會立刻崩塌。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想起司徒杳對司徒青玄那份恐怖的控制欲和那噁心的心思,他會這麼做也不足為奇。
「剿滅驚羽閣的計劃,我和臨驍一直在謀划。他負責詐降,表面上誘我上當。所以當時我本來想讓你離開,但是沒有想到司徒杳應該是私下了一道密令給蘇陸霖,所以他先擄走了你。如果是別人,臨驍還能調開他的視線,但是蘇陸霖一門心思要擄走你,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沈淵突然開口,似乎是醞釀了很久。
林尓虞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沈淵這是在幫臨驍說好話?
見林尓虞沒有反應,沈淵嘆了口氣:「他性子淡,當年你母親去世的事情,他對你多少有些怨恨……但是昨天晚上他是真的想救你,否則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打暈蘇陸霖,讓我過來救你。」
臨芊眠的母親是因為臨芊眠才死的?林尓虞覺得自己又接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信息。但眼下,是解開臨驍這個死小孩的心結:「我沒有怪他,他能獨自成長的這麼優秀,我很為他驕傲。」
林尓虞說的,句句真心。也許臨驍這個死孩子確實很皮,又很不信任她,老是嬉皮笑臉地來刺探她的底……但是他昨天晚上司徒杳要留宿的那次,他是真的想要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