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世界8:生死棋局
林爾虞的臉色越差姑射神女就越高興,她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仙子可知道那位小仙是何模樣?」
說到這裡,姑射女神故意停頓了一下,等欣賞夠了林爾虞精彩的面部表情之後她才振奮地坐起來,一雙眼睛像探測燈一樣在林爾虞臉上掃來掃去,「恰巧與仙子有七分相似。」
情敵的話向來只能相信一半,也許會有摻假的部分,但是不可能是憑空捏造的。
林爾虞覺得演這樣的戲挺累的,她要先揣摩對方的心理,然後再做出足夠讓她滿意的表現,這樣太挑戰演技了。
只會沒想到那麼久不拍戲她的演技居然越發精湛了!看姑射女神的神情就知道她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失落、吃醋、恐懼和擔憂很滿意。
女人心,海底撈。
為了讓對方更得意進而爆出更多消息,林爾虞像是失控了一般用手撫上自己的臉,滿眼失神,嘴裡低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到她這樣失魂落魄,姑射女神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點到為止,接下來的事情就讓這個小土豆自己去腦補吧。
林爾虞強忍住自己想笑場的心情,在眼角攢出一點兒淚意,那種情緒隨著時間越長積攢得越飽滿,整個人搖搖欲墜。
倒不是林爾虞有多麼強烈的表演欲想向對方展示自己精湛的演技,而是如果她現在不讓姑射神女滿意,她毫不懷疑,今天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但是她低估了姑射神女的變態程度,因為即便現在對方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了還是想要進一步在身體上也折磨她一番。
林爾虞還在編敷衍對方的借口,姑射神女手臂輕輕一揮,四周的場景頓時變了。
得了,這下借口也不用編了。
林爾虞心有戚戚然地轉眸看向四周,她們現在是在一個懸崖邊上,山風獵獵,幾乎要把人掀翻在地。
兩個人之間是一個玲瓏的棋盤,那棋盤憑空懸浮著,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林爾虞下意識不喜歡。
這個棋盤栗纖纖的記憶里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關於這種棋局的了解,但是林爾虞知道,如果自己輸了必定是不能完好的出去了。
姑射神女先是用一千年前的事情來敲打林爾虞,試圖讓她心裡防線垮掉。林爾虞一開始以為對方只是想對她虐身虐心,沒想到她居然是想這樣來離間她和裴白的關係,讓她不再信任裴白,等到出事的時候也就不會像裴白求助了。
而且她也沒想到她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因為如果真的是原來的栗纖纖,一個剛剛飛升的小仙,一朝得到帝君的青睞,被人這樣一說,肯定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別人的替身,從而自卑,驚疑不定,覺得自己可有可無,即便今日被她抹殺也沒人知道。
但她是林爾虞,有著前面那麼多個世界記憶的林爾虞。她怎麼可能不相信裴白……
於是她努力剋制住心底的恐懼,讓自己鎮定下來,抬眼對著姑射神女笑得風情萬種,完全沒有了剛剛失魂落魄又怯懦的模樣,「神女看起來迫不及待了。」
她笑得撩人,神色鎮定,且話說得十分含糊,姑射神女一時半會竟參不透她真正的意思了。
於是姑射神女只好模稜兩可道,「纖纖仙子應當不急著回去吧?陪我下一局棋如何?」
隨著她心境的變化,崖邊的風也弱下來了,不像是初時那樣咄咄逼人。
感受到了對方態度的軟化林爾虞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繃緊的心弦鬆了一些,這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但她還是要小心,現在的她太弱了,姑射神女想要抹殺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林爾虞知道,要不是自己手上有裴白的魂玉護身,指不定現在已經變回一個土豆了。
她笑著飛身落座,抬手拿過黑子,直接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黑先行者沒有貼目,這樣黑子有較大的優勢,在這種緊要關頭林爾虞自然不會和她假惺惺的推讓。
而姑射神女似乎極有把握,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不悅,直接飛身落座,同樣極快的落下一子。
林爾虞在落子的間隙似不經意地提到,「帝君叮囑我今夜戌時到天池等候,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她不敢確定現在裴白在哪兒,但是她敢確定二傻在天池,這樣說,自己的小命應該算是保住了吧?
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是姑射神女似乎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輕笑道,「只要你贏了這局棋便可以離開。」
林爾虞心裡呵呵一笑,看對方那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顯然她是不可能輕易離開了。
起初二人落子飛快,漸漸的便慢了下來。
讓林爾虞驚恐的是,她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在隨著落子漸漸流逝……
這種靈力枯竭的感覺太過熟悉了!
她攸的抬頭看向姑射神女,只看見對方紫色的眼影在日光下格外刺眼,那雙紫黑的雙唇此時此刻就像一個恐怖的深淵,無聲而笑。
棋盤上的棋子漸多,戰局越發緊張起來……林爾虞覺得剛進姑射殿那種胸口劇痛的感覺又捲土重來了……
二傻在林爾虞離開之後就一直勤勤懇懇的刷天池,但是它越刷越覺得心神不寧,短短時間內已經頻頻失誤。
它已經腳滑摔下池子好幾次了,每一次都倒栽進去,天池水從四面八方湧上來,令人窒息。
最讓它覺得奇怪的是,它明明會水,而且在天池水裡是可以像在平地上一樣呼吸的,為什麼突然這麼奇怪?
上一次它出現這麼強烈不安的感覺還是一千年前那件事情,難道……
它立馬跳起身恢復原形,努力感受了很久,居然沒有感受到裴白的氣息!就連林爾虞的氣息似乎也突然消弭了。
二傻頓時像發狂一樣往外沖,蹄子剛跨上園子的正門,一陣風雪捲來,帶著刺骨的寒意,順帶著把它也帶回了天池中,隨即整個天池就被一道極強的結界與外界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