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敢不敢賭？
第196章 敢不敢賭？
喻蓁蓁緩緩站起來，抬眸靜靜的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道，「季總管，你若是要『巧姐』這個名頭，你說話好聽點，我是會讓給你的！」
季蕾立馬怒了，道，「讓？我們需要你讓？」
喻蓁蓁也有資本說讓字！
「但是，你這樣不知禮數，我想不僅我不會同意，天上的七仙女姐姐也一定不同意。她肯定不希你這樣的人得到『巧姐』這個稱呼。」
『巧姐』是漂針乞巧中勝利者獲得殊榮，只有最心靈手巧的人才配的上這個頭銜。
季蕾這種，囂張跋扈且無自知之明的人，不配！
「喻蓁蓁，你就配？」
「我配不配不是我說了算，是手藝、和七姐姐說了算。但你肯定是不配的。」喻蓁蓁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
「那如果我們可以呢？你敢不敢和我們賭？」
「這是比手藝的遊戲，你卻想著賭，你們綉庄更得不了『巧姐』這個榮譽。」喻蓁蓁下巴微抬，鄙夷的看著季蕾。
季蕾被喻蓁蓁眼眸里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可一世的色彩氣得心頭都是疙瘩，道，「喻蓁蓁，你說什麼廢話？你就是害怕我們！如果巧姐今天落在我們下虞村，今天往後，你必須辭退下虞村的綉娘，禁止收下虞村人送過來的綉品！你如果不應戰，就等於你認輸！」
而今下虞村綉庄的生意更是差勁，連續好些天都沒什麼好綉品上來。他們的綉娘也成天心不在焉的，就想著上虞村錦姝綉坊里各種好，什麼掌柜的好，什麼可以教手藝，什麼給的工錢還多。
「季總管，這買賣自由。人家綉娘喜歡到我們家來，就到我們家來，人家想送綉品過來，就送過來。你這樣的規定，未免太霸道了？」喻蓁蓁冷笑問道。
「規定是人定的。上虞村和下虞村本那就是兩個村！是有明顯界限的。讓生意有所界限有什麼不好？」季蕾言辭灼灼的反問道。
綉娘一少，出品就少，收入變少。
村裡人送來的綉品少，能賺的差價也就更少。
兩塊主要的收入來源大幅度縮水，讓下虞村綉庄生意每況愈下。
「你這就是霸道。我們繡的花，想送錦姝綉庄就送錦姝綉庄，管你什麼事？」說話的是下虞村的綉娘。
話一出來，很多人都附和，道，「對啊，我們在哪做事還要聽你的規定，你不是村正，也不是里正，有什麼資格？你們綉庄小氣又苛刻，憑什麼我們一定要送你哪裡去？之前你不是一點都看不上我們繡的東西嗎？現在你稀罕什麼？」
「對，對！不是蓁蓁說要收我們的東西，是我們自己要送過來的。」
「你們都一邊去，現在是我和喻蓁蓁之間的恩怨。」季蕾唬著臉吼其他的女子。
「蓁蓁，應戰！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了她綉莊裡幾個綉娘？」大家氣憤難平，和喻蓁蓁道。
「對。蓁蓁，我們都站你這邊！」
「對，姐姐，她既然挑釁我們，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我們不怕！」喻招弟也在一邊道。
喻蓁蓁看著情緒都已經被推向頂端的綉娘們，只能點頭，道，「既然你們有把握，你就來吧！」
如果不給季蕾一點顏色看看，她還真會一直囂張下去。
季蕾一聽喻蓁蓁應戰，立馬就笑了。
去年的「巧姐」就在他們綉庄，並且這巧姐，是去年和前年的巧姐；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將大前年的「巧姐」也悄悄的放在了他們隊伍中。
本來充滿趣味性的遊戲，因為季蕾他們的挑釁，變得硝煙四起。
「既然你們應戰，那就開始！」季蕾和主事老奶奶道。
「慢著！」喻蓁蓁喊了一聲，眸光直視季蕾，道，「只說你們贏了之後，會怎麼樣。那你們輸了呢？」
季蕾一愣，這個問題，她沒想過，手上有兩張王牌，她會輸嗎？
「你不會都沒想過你們輸了會怎麼樣吧？」
「我們會輸？」
「比賽還沒開始。誰贏誰輸誰說得准？我們都比較平和，也比較善良，沒你那麼刻薄。如果贏的人不是你們下虞村綉庄的人，不管是我們錦姝綉庄的人贏，還是其他個人贏，你們下虞村綉庄都不準干涉綉坊和綉品的買賣！」
「好！」季蕾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應下。
本來她以為喻蓁蓁會出什麼刁鑽的要求，結果她就只說了這麼一點。
就沖她年紀小，對事對人還很稚嫩，不知道除草要除根這叢林法則，她就不計較她剛說話那麼刻薄。
……
遊戲正式開始。
活動規則很簡單，乞巧節遊戲開始，每個女子面前放一碗，水碗盛滿清水置於陽光下曬，稱為「曬水」。
經過大半天的暴晒，碗內水面上會形成一層由微塵、微生物組成的薄膜，叫做「水皮」。
午後，女伴們相約一起到院中，輪流手捏鋼針輕輕丟到碗內，要小心讓鋼針藉助水皮的托舉浮在水面之上，不能沉底。
然後，大家一起觀察陽光下鋼針在碗底形成的投影，成各種花紋者為得巧，針影粗直、細微則為拙。
圖形最美的說明織女願意賜巧給這位丟針人，她則成為今年的巧姐。
針影粗直、細微則為拙，會被人嘲笑，這一整年，手都會笨。
每個女子都可以參加這樣的活動，但是已婚婦女們參加都很少，他們大多數看熱鬧為主，有些就是家裡有男娃，出來看一下附近的女娃，看有沒有好的，可以娶回去做媳婦，有些會回娘家。
所以，最後參加這個活動的，要麼是未婚女子，要麼就是新婚女子。
今天的主要競爭者是下虞村綉坊和錦姝綉坊，但除了這兩個綉坊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綉坊都沒加入人，比如說喻詩彤和喻詩春這種自由刺繡者。
喻詩彤見季蕾和喻蓁蓁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誰都以為自己可以得「巧姐」這個榮譽，如果最後「巧姐」落在她和喻詩春兩個身上，那就會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