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別對所有人都不設防
徐陌不禁失笑:“就為這事?也不是我去求的人,她也未免太客氣了。”
向彤卻高興不起來:“其實她的意思是想我們去見見她男朋友,不,很可能是未婚夫。”
“未婚夫?”徐陌倒是覺得驚奇了,淨芙的事他多少也知道點,哪兒冒出來的未婚夫?
“我是這樣想的,淨芙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你們是越熟識越好,你看怎麽樣?”
“你是想我去給淨芙把把關吧。”
徐陌還是識破了她的詭計,他見的人太多,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功夫當然不差,找他去做評審團,再合適不過,再者,她也是想讓徐陌勸勸淨芙,勸人這種事,自己人說的不一定會聽,反倒是外人的話聽著客觀些,容易進耳朵。
“好,我盡量安排,既然是你開口的事,我就是再忙也不能推辭。”
向彤聽了心裏甜絲絲的,徐陌問道:“那第三件呢?”
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第三件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請我們去她家裏做客,我想和你一起去。”
“朋友?”徐陌挑起眉毛,略帶懷疑,“可靠嗎?”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盧夫人嗎?就是她。”
徐陌略微皺皺眉頭,閃過一絲不以捕捉的防備,繼而淡淡地說:“前兩件事情我都能答應你,唯獨最後這一件,等等再說吧。”
向彤其實一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隻不過是不甘心,再試試罷了,因此徐陌的反應也到沒讓她怎麽著,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低下頭繼續和自己的雞絲粥。徐陌近來是越發警戒了,不過有時候看起來很挺可愛的。
“對了,你怎麽突然想起交朋友了?”徐陌從早餐裏分出神,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從來就沒轉移過,一直都在先前的三件事情上。
年幼的向彤倒是很愛交朋友的,隻是女大十八變,變的不僅是容貌,還有心境,慢慢文靜起來的向彤倒是不願意到處瘋跑,也懶得花時間話心思去猜測那些不熟識的人是什麽想法,正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隻有老朋友才最合拍。於是,她的交際圈就慢慢變得狹小了,很多人不見也就不想,不想也就越來越疏遠了,以至於很多時候旁人提起,自己還得想半天才能和記憶裏的人物對上號。
“就覺得親切,再說,她對我挺好的。”向彤實話實說,卻被徐陌聽實在了,不禁地反問道:“親切?你們才認識多久?”
“是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麽,總覺得我對她特別熟悉,就好像很久之久就認識了,隻是因為印象不深,所以我一時想不起,但肯定是認識的。”向彤拿著勺子在碗裏攪來攪去,終於冥思苦想到了一個詞:“對,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
徐陌聽了,表現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說道:“別對所有人都不設防,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要是你已經習慣了之前的生活狀態,就不要輕易打破平衡,這樣叫冒進,遲早要栽跟頭的。”
向彤不想爭論,徐陌有他為人處世之道,既然不能影響他,不能順服他放下他的理論,那麽堅持自己的想法總還是可以的。
“我明天有個電視台的節目要上,晚點回來。”徐陌放下勺子,一本正經地說:“可能會被人家追問我們的事情,到時候你別看就行了。”
“哦,知道了。”
柳芸萱最近跟徐陌跟得比較近,就算自己不能出現場,也一定會拍助理跟著,保鏢自然也是不能少的,這才下午的光景就拉著一幫員工前呼後擁送徐陌去了電視台。節目製片人本來正跟別人談事,一見他們進來,忙不迭撇下一切過來示好,柳芸萱放低姿態,把製片人的恭維話當真心話聽了。徐陌則表現得泰然處之,半點架子也沒有,真正把製片人高興壞了。緊接著加來導演親自和他溝通流程,凡事柳芸萱之前提出的要求無一不做到最好,柳芸萱大致瀏覽了一遍,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我希望中途能少點休息時間。”一直被化妝師伺候著的徐陌突然開口,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柳芸萱的要求,僅僅代表她單方麵,這一個才是徐陌自己的。
製片人一聽十分敬仰地說:“早就聽聞徐陌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敬業肯拚,今天總算見著了,實在佩服,佩服。”
徐陌隻是滿不在乎地說:“您誤會了,我隻是想早點收工回家去。”
製片人訕訕地笑笑,好在江湖經驗不淺,馬上拍馬屁道:“都說徐陌和老婆感情好,是賢伉儷,果真不假,不假。”
柳芸萱陪著笑,暗中瞪了徐陌一眼。
開場之前,導演特別交代主持人要回察言觀色,別把貴賓給得罪了,主持人像溫順小綿羊似的連連點頭,更加把徐陌供得高高的,竟不敢直視他了。
節目有一定娛樂性質,徐陌和幾個新人一起做了些試下流行的遊戲,新人們都願意往徐陌邊上靠,這樣就能爭取到更多的出鏡率。徐陌甚至看到他們的經紀人在場邊打手勢,讓他們努力搶鏡,其實這樣的尷尬徐陌也曾遭遇過,當年還隻是小有名氣的時候也曾被之前的經紀人這樣要求過,隻是自己很不屑罷了。
某個遊戲需要徐陌和一個女藝人同時站在兩尺見方的木頭墩子上,還要拚命閃躲對方扔來的皮球,落地算輸。那位女藝人高興壞了,因為隻有兩人緊緊挨著才能屹立不倒,可徐陌卻不怎麽開心,他斬釘截鐵地拒絕道:“能不能換個遊戲,我不想我老婆誤會。”
緋聞才剛平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在場的觀眾也能理解,導演製片人馬上研究起新對策,就在這空當,棚內響起了質疑的聲音:“您這樣顧慮老婆的感受,確實讓人佩服,不過你怎麽就能肯定老婆很在乎呢?”
徐陌隻覺得好笑,向彤要是不在乎,何必跟自己僵持那麽久?他自信滿滿地說:“我自己的老婆,我當然是最清楚的。”
可是角落裏的那個觀眾還是不依不饒道:“您真的就這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