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逆流的火焰
站在衛生間,看著白皙手臂幾秒後。霍埃直接一刀紮了下去,猩紅的血珠現出,一陣輕微的疼痛直衝腦門。
沾到嘴裏,嚐了一下,霍埃收起刀子,推開了門。
能想到的各種各樣辨別的法子霍埃都試了一下,結果也全都一個樣,真實無比。
“這屆大一和大四學生真是好運,卡蒂娜我也好想見啊!”看著麵前電腦上的新聞圖片,楚方聲音裏滿是不甘。
雖然已經接受,但霍埃目光還是忍不住的一緊。今天早上醒來,他隻當做和前幾天一樣,很平常。
吃完早餐回來後沒多久,就聽到楚方在那裏哀嚎,好奇的問了下,他頓時就驚了。
學校規定隻有大四和大一的才能去聽知名作家的講座,這個他是知道的。他同時也記得,作家名字是亞泊列,廣泛的讚譽之下也有一些不好的風評。
卡蒂娜、《我的戰爭日記》、叫卡魯諾的大廚、叫亞娜的妻子,以及那一模一樣的長相。
再加上同樣年份的薩拉窩戰,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很顯而易見了,這個世界被一個“遊戲”給改變了。
“小埃,你說你要是不和葉嵐分手就好了,找她應該能弄到幾個名額。”看著好像是在發愣的好友,楚方忍不住哀歎道。
“真想見?”霍埃笑著道。
“那當然,你還有路子?”楚方腦袋點的跟啄木鳥似的。
“簡單啊,現在去中東那一片當一年誌願者,你絕對能親眼見卡蒂娜。”
“我老楚家一代單穿,你居然狠心說出這話,我心好痛。”捂著心髒,楚方瞬間裝了起來。
中東那地方現在可是還有戰爭呢,雖說卡蒂娜每年都會去一回進行反戰宣傳以及物資援助,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安全了。
“那就趕緊結婚生子,到時候就不需要你傳了。”
翻了個白眼,楚方扭過腦袋,一幅很受傷的樣子。
霍埃笑了笑,侃了幾句之後,他心裏複雜的情緒也逐漸散開。既然這是真實,那麽一切就還要向前看,已經發生的事放在心頭就夠了。
登錄網站以及學校貼吧和群,霍埃開始瀏覽起了租房信息。早在兩三天前他就有這個想法了,但在白天大部分時間都被用來琢磨地圖的情況下,這事注定隻能在心裏想想。
畢竟,這一學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學校周圍大部分房子都被租了,合適房源的稀罕程度和ssr有的一拚。
找了好一會,霍埃也沒瞅見什麽滿意的。不得已之下,隻好是放低了要求。
1、離學校不遠。
2、有獨立空間,最好是單獨的房子。
3、周圍不吵鬧,安靜不影響學習。
瀏覽了一遍,霍埃確認發帖。雖說你的戰爭和我的戰爭很相似,但如果仔細瞧得話還是能發現明顯不同的。
所以,他需要獨立空間,這也是他租房的緣由,這個秘密幹係太大了,尤其是今天新出的這個影響現實的功能。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喂?”
“你現在沒什麽事情吧?”
瀏覽著電腦,霍埃輕笑道:“隻有一件重要但不緊急的事情。”
“那出來見個麵吧,學校奶茶店這裏。”
“那我現在從宿舍出發?”
“嗯!”
“那,一會見!”掛掉電話,霍埃將筆記本電腦一合就要起身。
“小埃同學,我求你就不要再拿歌刺激我了行不!”
“刺激?”
“這可是卡蒂娜的歌,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看楚方那泛白眼的表情,霍埃聲聲將嘴裏的話咽了下去,“有人找我,就不跟你多聊了。”
“啪!”
關上房門,霍埃怎麽想怎麽別扭。這明明是方大作詞、周董作曲並演唱的《伽藍雨》,怎麽會是卡蒂娜的歌曲呢?
有事問百度,因為剛才搜卡蒂娜信息沒看到這件事,霍埃直接打上了幾行歌詞。
《伽藍雨》
作詞:勞拉
作曲:勞拉
編曲:勞拉
……
隻一下,霍埃便睜大了雙眼,她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早已遺忘的事,這首歌他曾經在卡蒂娜他們麵前唱過。
而且,不止這一首。
想到這裏,霍埃打開音樂網站,輸入周傑倫,搜索。他要看看,這“蒸汽”到底能做到哪一部。
第一:《告白氣球》。
第二:《晴天》。
……
第十一:《雁陽淚》(歲月太冷)。
風格有些熟悉,但字眼卻是極其陌生,掏出耳機,霍埃點了播放。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萬徑人蹤滅,怎會重逢?)
一男一女各一句話,腔調有些像是戲曲,但又隱隱有些不同。對這個霍埃也沒什麽研究,稍微思慮後便拋之腦後。
“殘笛聲,且隨瘦馬,隱入了紅塵
夜偏冷,輾轉反側,所思為何人
愛還太深,不忍離分
離分一生,又一生的沉淪
雁陽塔,藏了九層,藏了多少詩文
愁自生,一攤廢墟,燒了無盡認真……”
字眼和《煙花易冷》很像,但旋律卻有很大的差別,這種差別霍埃說不出來,但感覺很明顯。
懷著莫名的思緒,霍埃一步一步朝他和楚清約定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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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大的陽台上,卡蒂娜一頭短發被吹的肆意紛飛,臉頰就好似那穿過深林的陽光,斑駁一地。
在他身後的桌子上,擺著好幾個各異的發黃盒子,也有著嶄新的帶著包裝的盒子。稍加辨認,便知道這是同款產品。
卡蒂娜握著扶手的左手攥的緊緊的,蔥指發白,青色的血管如水裏的水草,隱隱可見。
“卡魯諾,你和亞娜一定要看管好查克和艾莉亞,愛麗絲這邊我會看著她的。總之,勞拉的這些事不能暴露。”
“放心,我會的!”卡魯諾頓了一下,又道:“對了,那些東西還是銷毀了吧,這樣就算不小心走漏了,也沒物證。”
“嗯,你說得對,我馬上就銷毀,我家裏的那些東西就麻煩你了。”
“好,那就開始行動!”
“嗯,掛了!”
呼叫服務員拿了個陶瓷大碗,卡蒂娜將桌子上的那些舊盒子全都放了進去。就在火苗就要觸碰到的時候,她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勞拉留下的東西不多,有個懷念總是好的。
在酒精的助燃下,轉眼,火苗就旺盛了起來。熾熱的火光中,一個異常破舊盒子緩緩融化。
那是國際一個化妝品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護理產品,上市還不到一個月。但在十幾年前,卡蒂娜就已經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