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廢人一個
近些時日一直聽說璃月國招兵買馬，蘇雲染費解了一番，既然來談判，就是抱著和平的期望，為何還要反其道而行之。現在方明白，談判隻是一個幌子，璃月國是借此想挑起戰爭，和初芸國分出個高地，奠定他們在雲蒼大陸不可撼動的地位！
璃月國氣候偏寒，東邊還好些，都是草原，最北邊的國都卻是幾乎終年飄雪，雖然盛產寶石，卻不好種植農作物，吃的穿的都比較匱乏，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開采玉石，賣到他國，再從他國換回生活物資來。
而初芸國則是物產豐富，土地富饒，國都更是四季分明，從年頭到年尾，各類新鮮的瓜果蔬菜吃都吃不完，南方還盛產絲綢，和璃月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國自然戰爭不斷。
蘇雲染現在知道了，他們想要的，恐怕不止是西北五城，而是……整個初芸！
蘇雲染很快收拾好行裝，幾乎是在定遠將軍的看押下給直接送出了帝京，並且一路目送她，直到消失，才一揚馬鞭，帶著大批屬下回去了。
蘇雲染在遠處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看來定遠將軍真是恨透了她，才這麽興師動眾的吧。
白雲不滿地昂了昂頭，才剛剛跑得盡興，就被蘇雲染給拉住了，真是的一點也不給麵子，以前主人都會讓它在草原上隨便跑的！
蘇雲染一拍馬頭，“走了！”
白雲立刻又歡脫了起來，向著西北方的方向揚蹄奔騰。
“姐姐，這次她真的不會再胡來搗亂了嗎？”
蘇凝霜和蘇慕雪兩人站在城樓上，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對話。
蘇凝霜臉上的五指印還清晰可見，連說話都牽扯到痛處，這讓她對蘇雲染更加恨之入骨。
“她回不回來有什麽關係？”蘇慕雪抬眸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妹妹，“你就隻想著讓她別回來，有本事自己變得強大，讓她怕你才是真的。”
蘇凝霜被蘇慕雪一句話噎住，“我也想教訓她！可是姐姐你也看到了，那死丫頭凶得很，當眾就敢扇我巴掌！背地裏……”
她又想到那次蘇雲染拿刀抵著她脖子的事情，暗自氣悶，這事她和周秀玉和蘇慕雪說了幾次了，可是他們就是不相信，她隻能吃個啞巴虧，心裏那個氣悶！
“她會使陰的，你就不會了嗎？真是笨死活該。”蘇慕雪轉身攏了攏衣襟，“走了，還愣在那裏幹什麽，也不嫌這裏風大。”
“來了！”蘇凝霜再次怨毒地看了一眼那個遠去的背影，提步跟上了蘇慕雪的步伐。
她偷偷也眼瞧蘇慕雪，覺得嫡姐最近有些奇怪，居然那麽確定蘇雲染這死丫頭又去無回，但是她也不敢問，反正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所有欺負過她、看不清她的人都得到教訓！
“姐姐小心台階！這裏路滑！”蘇凝霜殷勤地扶住蘇慕雪，儼然是一個伺候小姐的丫鬟。
蘇慕雪滿意地看了她一眼，“霜兒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將來必定可以找個好婆家。”
蘇凝霜喜不自勝，“多謝姐姐關愛！”
垂下的眼中卻是與臉上的乖順極不符合的情緒。
“小小。”
這是一間黑暗的石室，牆上掛著幾支火把，前麵有台階，高出有做了一個人，厚重的帷幔遮住層層疊疊的光，之透出一點暈黃。
帷幔後的老人終於出了聲，喊了兩個字。
蘇雲染夏以沫似的就回了一聲，“我……”
剛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的本名是叫蘇小小沒錯，但是不見得現在這個人也叫小小，況且穀主老頭旁邊還站了一個女人，萬一叫的不是自己，豈不是“愣在那裏幹什麽？穀主問你話呢！”女子嬌俏的聲音從帷幔後傳來。
蘇雲染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現在果然也叫小小，不過巧兒不是說穀主從未在這裏召見過屬下的嗎？怎麽會有個女子在？
“屬下在！”蘇雲染朗聲答道。
穀主恩了一聲，繼續道，“你在我穀中也有十年了吧。”
蘇雲染心說，這都什麽問題，她又不是那個小小，怎麽知道在暗幽穀有多少年了！
老穀主的聲音滄桑而帶著威嚴，還有被歲月洗滌後自然沉澱的一種氣勢，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君臨天下。
“承蒙穀主照顧，小小一直把暗幽穀當成是自己的家，也沒有去記過到底在穀裏呆了多少年了。”
蘇雲染用力個非常圓滑的說法把事情圓了過去，雖然隔著帷幔，她還是感覺到來自對方強大的壓迫力，這個老穀主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老穀主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不錯！不錯！你是個好孩子，這次讓你在這裏見我，就是沒把你當成外人。”
蘇雲染眼珠轉了轉，原來在這裏見的都不是外人，那麽那個女子是誰，總不會是穀主的老相好吧？不是說穀主對老婦人癡情一片的嗎？
這樣想著，卻也不敢怠慢，立刻接下了話，“多謝穀主抬愛！小小受之有愧！”
他忽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本穀主說的話，你是聽，還是不聽呢？”
“但憑穀主吩咐！小小一定萬死不辭！”
蘇雲染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早知道以前當什麽殺手啊，直接殺進影視圈，說不動什麽奧斯卡什麽金棕櫚都是小意思，賺的錢多又安全。
“你知道初芸國的五皇子東辰錦在這裏吧？”
看來東辰錦果然是被璃月國抓了，蘇雲染點頭，“知道。”
“不要去救他。”
“什麽？”蘇雲染猛地一驚，一抬頭又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收斂情緒，盡量用平穩無波的聲音說，“小小不明白穀主的意思，之前不是讓我接近他，以取得初芸國皇室的信任嗎？如果能把東辰錦救回去，應該是對暗幽穀有利的不是嗎？”
“現在變了，他不過是廢人一個，是否能留在這世上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老穀主說了一句，忽然又停下來，“你該不是舍不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