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條件，答應就幫你
蘇凝霜嘀嘀咕咕了一翻，終於說完。
然後就癱坐在椅子上，等著蘇雲染發話。
蘇雲染幾乎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有一會，沒有一點反應，讓蘇凝霜覺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說……兵符？”
“噓！！！”蘇凝霜眼珠都快脫框了！
這種東西提都不能提！
尤其是蘇雲染這邊還是重兵把守，萬一被什麽人聽去了！
蘇雲染她不敢說，自己肯定是死翹翹了。
蘇雲染奇怪地看來她一眼，沒有說話。
蘇凝霜被這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蘇雲染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抿了口水。
從蘇凝霜要的那幾樣東西看來，蘇凝霜背後的人，應該是她的老熟人--暗幽穀！
也就是南宮蓮華！
居然連蘇凝霜都變成了他們人，暗幽穀還真是無孔不入！
“你這麽做，是通敵叛國的大罪，我幫不了你。”蘇雲染一臉嚴肅道。
“你……”蘇凝霜臉上一閃過的怒氣，可是轉瞬就發現了自己根本沒有生氣的資格。
這件事是她來求別人的。
原本就沒想過蘇雲染會不會一定幫她，但是真的被拒絕了，蘇凝霜心裏還是不好受。
“可是……你不幫我，我怎麽辦？你不能這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弄死啊！你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蘇雲染輕輕一歎，“蘇凝霜，我隻能說，是你貪心不足，咎由自取，如果不是看上了他們開出的豐厚條件，你又怎麽會出賣你自己的靈魂？”
蘇凝霜麵目扭曲，“我有什麽辦法？！我有什麽辦法？！我當時是走投無路了啊！你以為我想受製於人？！”
喊道後來，蘇凝霜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就這麽癱在椅子上，目光空洞。
“你真的不幫……”
聲音輕的好像沒說。
蘇雲染沉吟片刻，“這樣吧，我就試著幫你一次，但是你要聽話，按我說的做。”
蘇凝霜現在比剛才還不相信蘇雲染，“你肯幫我？”
蘇雲染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別高興得太早，我幫你，是有條件的，你要答應我的條件，我才會試著幫你一次，但是我不保證能找到你要的東西。”
“你欺人太甚！”
不保證能幫她找到東西，還要她答應條件？
這麽虧本的生意，她又不是腦袋讓驢踢了！她怎麽知道蘇雲染是不是會真的幫她，還是故意下套陷害她！
蘇雲染伸手向著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我不強求，你若是不願答應，我也不會硬逼著你答應，門就在那邊，慢走不送。”
“你！”蘇凝霜窘迫地站起來，一甩袖子，氣憤地小跑到門口抓住門把！
預期改響起的“嘭”一聲，沒有響起。
蘇凝霜咬著牙，“好！你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蘇雲染好像對她的屈服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蘇凝霜覺得蘇雲染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
看她一會站起一會坐下，來來回回地，羞辱她的、踐踏她！
“不用了！我不坐！有什麽話你就這麽說吧，說完我馬上就走！不然不用等你趕我，外麵的人就會把我拉出去了。”
蘇雲染也沒有強求，“指使你的那個人，是巧兒？”
蘇凝霜驀地瞪大了眼睛，“你跟她是一夥的？”
“你想多了，如果是那樣，我就不用答應幫你，不是嗎？”
蘇凝霜按照她說的一想，覺得也對。
“那你怎麽知道那人是巧兒？”
蘇雲染擺手，“這你就不用管了，”說是自己推理出來的蘇凝霜也不會相信，“我開的條件，就是要幫我一起抓住--巧兒！”
蘇凝霜捂住嘴巴，“你瘋了！”
那兒巧兒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婢女，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那一雙手十個指甲，全都烏黑發藍，也不知道淬了什麽毒。
不！準備來說，那個巧兒滿身都是毒！
還有她那個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笛子，每次巧兒一吹起來，她就生不如死！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要是可以抓住那個毒婦，我也用不著找你幫忙了。”就是因為怕那個女人對自己不利，她怕死，才無奈來找最不想找的蘇雲染的嘛！
“
那你怎麽想到要來找我？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
蘇凝霜哼了一聲，“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但是隻有你是可以接近東辰夜的人了。”
後院那些女人在東辰夜眼裏都是個玩物，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東辰夜看蘇雲染的是的確是不一樣的。
甚至她也知道，有很多時候，東辰夜對她手下留情，也是因為她有一張和蘇雲染三分相像的臉孔。
“我相信，隻要你對王爺耍點手段，討好一下，肯定什麽都能套出來。”
蘇凝霜的語氣中全是酸味。
蘇雲染搖頭輕笑，“蘇凝霜，你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翻身做主嗎？有巧兒來，你就算這次幫她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這是沒有盡頭的，除非你死。”
蘇凝霜驚出了一身冷汗！
“怎麽樣？我相信我說的這些，你心裏都清楚，考慮清楚了嗎？我這麽做當然有我的目的，但是對你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吧？這是一個共贏的交易，如果是我，一定會選擇那個最正確的選擇。”
蘇凝霜拳頭收緊，手心一片黏膩的濕。
“你要我怎麽做！”
蘇雲染滿意地彎起唇角，“聰明人，過來。”
“王爺，前廳已經備好了晚膳，熱水也備好了，您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東辰夜一回來，管家立刻恭敬地迎了出來。
東辰夜邊走邊回答，“先沐浴，今天府裏沒出什麽事吧？”
管家開道，“有倒是有有一件，不過不是什麽大事，對了，姑娘已經在前廳這等了，要不要老奴去知會姑娘一聲，讓她再等等？”
東辰夜腳步一停，“她在等我吃飯？”
驚訝的表情在那張臉上，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