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缺少了變量
“無常博士你還挺得住嗎？”主刀的高博士開口問道。
高博士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
“啊——！”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如同惡鬼嘶吼的聲音。
躺在手術台上的黑無常胸前已經被切開，甚至內部的髒器都能夠一覽無遺，長長的豁口，兩側就像是開膛破肚的肉豬一樣翻卷著。
皮膚下的脂肪已經凝固，甚至屍體都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屍斑，冷的不像是人類的身軀，堅硬的如同鋼鐵，就連欽天監都是廢了好長時間才切出這樣的刀口。
這根本就不是治病才會動的刀口，因為這樣的刀口太大了，從胸膛一直開到小腹。
這樣的刀口反而像是驗屍的時候才需要做到的的刀口，如同人類一樣的皮膚，甚至就連內部的髒器都沒有多少改變，就連身軀中的鮮血都是紅色的。
但是黑無常就是不會死。
就算是將內部的髒器都取出，黑無常也僅僅是肚子幹癟了下去，並不會死亡。
體內的丹田早就幹涸了，能夠動用的力量也隻有鬼氣，而眾人甚至不知道對方的鬼氣是從什麽地方引來的。
惡鬼的嘶吼聲，這種極致的慘叫，令所有圍觀的研究員們全都顫抖了一下，聽到這樣的聲音就足以令人害怕了，更何況手術台上還躺著一個不死的由人轉化成的惡鬼。
怨毒的猩紅色鬼眼從眾人的身上掃過。
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就像是被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咳，嗬！”
“還死不了，切除內部部分髒器，以及皮膚下組織，肌肉、脂肪、……”劇烈的疼痛之後，黑無常也能夠稍微的忍耐，他剛才真的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惡鬼一樣。
隻不過他這一隻惡鬼是擁有意識的，能夠清晰的從眾人的身軀中感受到名為恐懼的情緒，而且那麽的吸引人。
甚至心中生出將這人都殺死吞噬的感覺。
雖然變成了惡鬼，變成了不死的存在，但是不意味著黑無常不怕疼，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他所化的惡鬼依然保持著人類的身形。
當然除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惡鬼之外，大部分的惡鬼都保持這人類的外形，甚至有一些惡鬼本身就混在人群中。
有一些因為恐懼威壓過於貧弱的緣故，甚至都不會被人察覺出來。
因為詭異的殺人特性，所以也不會人找出來，隻有祂們殺人的時候才會有人發現並且看到。
但是看到惡鬼行凶的普通人多半都已經死了，有一些幸運的成為禦鬼使，也因為體內氣血不足夠惡鬼吞噬而被吸死。
所以黑無常保留著人類的形態絲毫不意外，甚至秦博士他們都覺得惡鬼是不是本來就人類的形態。
當然，除了人類的形態之外，其他的惡鬼當然還有非人形態的。
千奇百怪什麽形態都有。
聽著黑無常帶著顫抖的聲音指揮著身旁的人去除他的身體組織，本來就感覺周圍冷了起來的研究員們，更是感覺到怪異以及一絲別扭，但是似乎又沒有什麽不對的。
“各項數據怎麽樣？”秦博士翻看著手中的數據，眼前的研究所中建造許多個培養室，專門培養人造惡鬼。
“我們完全按照無常博士的數據複製的，但是培育出來的依然是半成品，雖然有一些已經形成了形體，但是依然達不到惡鬼的狀態，甚至都不算是惡鬼，隻能算是屍體。”
“至於那些白色的靈魂就更不像是惡鬼了。”
“辛苦了無常博士。”秦博士看著走出來的黑無常肯定的點頭道，一片的嚴肅，甚至是鄭重。
“不礙事，不過是被解剖個數百次罷了。”黑無常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盡管不會死，但是會感覺疼的，每一次解剖，黑無常都感覺自己好似要死了一樣的，但是就是死不掉。
周圍的研究員一個個的臉上均是浮現佩服的神色，這要是放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早就已經崩潰了，那裏還能能夠笑得出來，盡管這笑容帶著扭曲。
畢竟剛剛經曆一場解剖，疼痛還沒有緩解，臉上的神色有異常也是對的。
而且這還是黑無常自己要求解剖的，他們不太能理解，但是慢慢的才發現，這位惡鬼研究員甚至比他們還希望知道如何製造出人造惡鬼來，甚至本身都帶著癲狂。
這也是黑無常能夠這麽快從科員走到博士的原因，當然也有特聘的原因。
隻不過進行了數百場的解剖，黑無常都要將自己的身體研究個對穿了，依然沒有找出什麽什麽東西。
就連他的記憶也用儀器反複的翻看了幾百上千遍，這些步驟一個都沒有錯過，但是製造出來的東西卻連半成品都不是，僅僅隻能說是殘次品，黑無常就像是特殊的例子一樣。
不一會兒的功夫，黑無常的臉色就已經恢複了過來，就連身軀上的刀口都消失不見了，黑色的鬼氣源源不斷地從他地身軀中冒出。
“為什麽就不對呢，一定是有步驟出現了問題！”黑無常微微的皺眉，解除了惡鬼的形態，他重新恢複了人類的樣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隻不過身軀上長著些許的屍斑。
這是他轉化成惡鬼的時候就自帶的，後來也沒有長。
他們已經將原來北溟派的潛龍之地搬了過來，一切都複製成原來的樣子，但是卻並沒有製造出惡鬼。
“博士，我覺得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蔚慧說道。
看了這麽多場，而且也參與了那麽多場的試驗，他們是將所有的實驗材料都使用了一遍，甚至好幾遍，但是他們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
“誰？”高博士迫不及待地問道。
就連秦聖和黑無常都看了過去，被這麽多大佬看著，蔚慧卻絲毫沒有緊張而是將手中地水晶麵板拿了出來，上麵顯示著一個人的頭像。
“陳仙之！”
眾人異口同聲，確實，這裏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當時是陳仙之在和黑無常戰鬥。
“針對陳仙之手臂的研究有進展了嗎？”秦聖想起來還有這件事。
最近被人造惡鬼衝擊的有些昏了頭，沒日沒夜的研究著人造而歸，甚至忽略了對陳仙之斷臂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