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缸中大腦
巨艦很快就抵達了欽天監，而張長生畢竟是天師府的小天師，自然不會在欽天監久留。
在巨艦抵達了欽天監之後小天師張長生就告辭離去。
陳默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麽，他也隻是回一趟欽天監而已，如今還有最要緊的一件事是找冥府合作，將創造了神洲世界這個巨大惡鬼的鬼神級惡鬼找出來。
不說能夠駕馭對方，總歸要先解決了域外那個虎視眈眈的天魔大世界。
“師傅。”陳默躬身行禮，眼前的正是老君。
老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上下的打量了陳仙之，甚至就連身軀中的惡鬼都睜開了鬼眼，但是打量了一番後，卻並沒有發現陳仙之任何的異常。
不說是異常了，就連陳仙之的性格也沒有讓他覺得不妥的地方。
但是要說讓老君直言問陳默他的秘密，老君本身身為師傅又有些抹不開麵子，這樣會讓師徒之間橫生間隙。
“辛苦了仙之。”老君歎息了一聲。
老君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徒弟本身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然的話就是他偽裝的太好了，連老君這種老怪物都能夠欺騙。
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妥，陳默的實力都已經如此強大，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偽裝，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根本不需要在顧忌其他的。
“還好，這一戰徒兒反而突破了修為，就連身軀中的惡鬼都跟著突破，而且徒兒發現惡鬼竟然不受到壓製，能夠繼續攀升，對於我們神洲斬勝天魔而言就又多了幾分把握。”陳默笑了笑，他這一趟收獲不小，甚至找到了更進一步的辦法。
盡管每往前走一步，陳默就能感覺到越接近終極恐怖，但是這是陳默選擇的路，朝聞道，夕死可已，對於陳默而言，這世間能夠讓他支撐他走下去的就是去道的盡頭看一看。
孤僻的性格令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那些複雜的羈絆。
陳仙之更不是為了兒女情長以及平淡的生活，如果是為了這些，他早就已經停下腳步，安安穩穩的當神州上最強的生靈，平常的是後顯聖一番，之後就是平淡的生活。
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甚至隻要是生靈就有自己的夢想，隻不過很多人都被俗世拖累，被生活壓迫，他們並不是失去了夢想，而是沒有辦法走上追逐夢想的路。
陳仙之不一樣，上一世他就已經在追逐了，雖然陳默不是最強的禦鬼使，但是他確實遊戲中巔峰的禦鬼使，隻差幾步，他就可以成為最強禦鬼使。
陰差陽錯之下，身亡到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詭異的世界，有人類、怪譎、惡鬼，甚至有覬覦世界的天魔，毗鄰著無數的世界，世界的精彩才剛剛揭開她的麵紗。
這就像是一位絕世美女躺在床榻上，媚眼如絲，伸出手指勾了勾。
陳仙之雖莽卻不傻，他隻是在用自己最熟悉的方法處理事情罷了。
老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並沒有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萬一陳默本身沒有一點而是有恐怖的惡鬼寄居在他的身上，而導致死亡的條件就是陳默知道惡鬼的話。
說出來不會救陳默反而會害死陳默。
陳默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感覺今天的師傅有些不同，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而且好像還有什麽事情要問他，那眼神又像是再看一位重病的病人。
“師傅有事要問？”陳默微微沉吟，隨後開口問道。
有些事早一些講出來也就早一分了斷，不然等到事情複雜起來，最終隻會越來越糟糕，陳默本身信奉的就是正大光明，就連平常都是如此。
甚至將黑無常送給欽天監，也是因為陳默本身並不想讓神洲世界毀滅，雖說陳默也有讓欽天監尋找前路的打算，但是卻並不算作是陰謀，僅僅是多一條前進的路而已。
“沒什麽大事，不過的確有件事要跟仙之你說。”老君開口說道。
也正因為知道自己這位徒弟的秉性，所以老君打算說一部分，至少要讓陳默警惕起來，而不是稀裏糊塗的。
“你的血液是製造惡鬼的關鍵……”老君開口說著，當然，還說了陳仙之身上那些的疑點，隻不過並沒有說結論。
雖然秦聖說他的徒弟不一定是人，但是老君依然覺得陳仙之應該是活人，他的身上隻有一些少許惡鬼的特性。
陳默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聆聽著，盡管老君並沒有多說什麽，但是陳默已經開始懷疑，屬性麵板本身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若是它本身是一個程序，在虛擬世界之中確實很擁有，畢竟一個程序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能夠和其他的程序聯動，但是一個程序如果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中和現實世界產生了聯動，這就有一些恐怖了。
“所以屬性麵板應該是個什麽東西？”
“能夠影響現實世界的程序，又或許我本身其實並沒有脫離虛擬世界，反而是身處在虛擬世界中。”
陳默想到了一個理論‘缸中大腦’，也許他本身並沒有死亡，而是被隔離到了另一個服務器中，現在經曆的這些事情本身就是程序設計好的，而他自己的行為則是基於大腦本身的運轉。
那樣的話其他的事情都有跡可尋，而自己的行為就可以做到無跡可尋，讓人以為本身還是自由的。
陳默的麵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天空中是不是有很很多的攝像機，而陳默本身則是一場大型的真人秀節目。
陳默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笑容，雖然他不知道屬性麵板是怎麽回事兒，不過剛才他個瞬間他找到了，這並不是所謂的真人秀，因為如果是真人秀，所有的一切都是扮演好的。
所有人都是程序設計出來的，他們不會懷疑，也不會去探尋陳默的秘密，因為但凡暴露了秘密，陳默就會知道自己的其實並不是處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中。
更不會像是老君這樣，也不會像是秦聖這樣。
想要出現這種情況就是所有的npc智能能達到人類靈魂的級別，甚至是所有人的大腦都連接起來，共同進入同一個虛擬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