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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把自己送進拘留所

  我發揮了運動帶給我的強健,徒手將三個紋身男打趴在地上,換來派出所將我們全部帶去所裏調查。


  一場惡鬥,我讓他們三個都掛了彩。我自己的手臂上也被玻璃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將衣服都染紅了一片。而對方,每個人的頭上都被我毫不客氣地開了瓢。


  打架我是不怕誰的,我記得在京都醫科大的時候,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一幕。


  不過那不是我引起的,而是我們的一個師弟在學校外麵被人欺侮,對方十多個人將他狠狠揍了一頓。師弟回來後,慘景讓我們一幫師兄弟義憤填膺,我隻是喊了一聲“打回去”。結果我們這幫大多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窩蜂湧到學校外麵,找著揍師弟的一幫人,呼啦一聲湧上去,拳腳交加,鬧出了一場鬥毆的事故來。


  那次打架是我第一次出手揍人,事後我發現自己還真有打架的天賦。那次一共傷了七八個,我打得得心應手,卻是唯一一個沒掛彩的人。


  學校為此大怒,如果不是導師仗義為我說話,估計那次我會不死都得脫層皮。


  蘇毓哭得雨打梨花樣,撕了她運動衫的帽子給我包紮傷口。


  派出所調查過後,各打五十大板,我和對方三個紋身男,每人拘留五天。


  去拘留所之前,蘇毓叫人送來了棉紗藥品,將我的傷口包紮好。眼睜睜看著我被送進拘留所的大門。


  平生第一次進拘留所,我心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有些新鮮刺激。


  同倉關了七八個人,看到我進來,大家都圍過來打聽我是因為什麽事進來的。我看了看他們,三個年輕的,兩個中年人,還有三個老頭縮在角落裏,一聲不吭。


  一看有老頭,我不禁樂了,問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三個老頭躲閃著不出聲,年輕的便鄙夷地告訴我說道:“老家夥犯的是花病。”


  我對“病”這個字很敏感,好奇地問道:“花病應該進醫院,怎麽進了拘留所?”


  同倉的便大笑起來,告訴我說,三個老頭是在公園裏的被抓來的。嶽城公園裏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塗脂抹粉的中老年婦女在遊蕩,她們的職業說起來臉紅,三個老頭就因此被關了進來。


  我將自己被關進來的原因說了一遍,得知我是因為打架被關進來的,中年人便感歎說道,到底你們青年人有血性,敢動手。正合了一句話:打架的代價是,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


  又得知我是以一敵三,他們便都佩服起我來。


  我閑著無聊,便問了他們幾個是因何事進來的。聊了幾句,得知三個年輕人在夜總會抽了一些不該抽的東西被關,而兩個中年男人,一個也是因為爭風吃醋打架被關,另一個覺得很冤屈,他看別人賭博,也被關了進來。


  拘留所的倉房很逼仄,七八個擠在一間不足十平方的小屋裏,空氣一會就變得憋悶起來。


  我心裏有些煩,剛進來時的新鮮刺激很快就消退了。我抱怨著說道:“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年輕人就笑,指著倉門笑道:“你就知足吧,我們在這裏條件可比隔壁好多了。”


  我狐疑地問道:“隔壁什麽地方?”


  “看守所。”年輕人神秘地說道:“哪裏才是人間地獄。每個進去的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聽說,過段時間,隔壁就該有幾個要上西天了。”

  我嚇了一跳問道:“怎麽回事?”


  年輕人壓低聲說道:“每年的國慶元旦前,都要送一批人上路,你不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


  年輕人是個小老板,叫胡敏。專門承接新樓盤的裝修業務。嚴格說就是小包工頭。與他一道被拘留的是他的兩個兄弟,三個人前段時間接了一個業務,賺了一點錢,燒不過就去夜總會玩,被人慫恿著抽了一點東西,結果就被送了進來,關十天。


  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關了三天了,正處在生不如死的狀態。我一進來,就像一縷新鮮空氣一樣,讓他們都興奮起來,圍著我問外麵的情況,仿佛他們與世隔絕了幾千年一樣。


  胡敏似乎不是第一次進拘留所,他大約二十五六歲,可能因為職業的原因,他顯得比一般人要老相一些。


  他看我茫然的樣子,便得意地說道:“其實我們這邊還有個盼頭,最多也就十五天。那邊就不一樣了,進去了,一條命就丟了一半。”


  他的兄弟小聲說道:“就是,聽說這次上路的有兩個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要上路啊?”


  他們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胡敏端詳著我說道:“兄弟,你好像外星人一樣啊。你不知道犯了死罪就得槍斃嗎?”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誇張地說道:“我可親眼看見槍斃人,說真的,蠻嚇人的,看著腿都軟。”


  對於生命,我有著與生俱來的敏感。我的職業就是想方設法延續一個人的生命,讓所有人都能無痛苦快樂健康的活著。當然我也知道一個觸犯了法律的人,最高的懲罰就是讓他們失去生命。在京都醫科大的標本池裏,我就曾親眼見過一個被執行死刑的標本。


  “標本”兩個字一浮出我腦海,我馬上想起趙哥的話。他說的標本是不是與隔壁的有關?

  胡敏健談,剛好大家關在一起毛事都沒有,於是便都過來聽他講故事。


  胡敏還沒成為小包工頭之前,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他認識很多人,五花八門,三流九教的,什麽樣的人都有。他後來能進入裝修行業,還是因為一個好機會,讓他認識了一個叫趙宇的人。


  我一聽他提起趙宇的名字,心裏不由咯噔一響,問了一句道:“是不是家裏搞房地產的趙宇?”


  胡敏連忙點頭說道:“沒錯,趙哥這人講義氣,好人。可惜就是運氣不好,他喜歡上了胡老板的女兒,可是胡老板的女兒卻不喜歡他。他為這事,幾次都想自殺。”


  我聽得想笑,趙宇不至於會脆弱得為了一個女人自殺。但我沒說自己認識趙宇,在這樣的環境裏,認識誰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人看不起自己。


  胡敏說道:“如果當初不是趙哥拉我一把,或許我現在也在隔壁關著,眼望著天,不知哪天就被砰的一聲送走了。”


  我嘿嘿笑道:“胡敏,不至於那樣。做人隻要有底線,有敬畏感,不會走到絕路上去。”


  胡敏鄙夷地掃我一眼道:“我看你這人說話挺有水平的,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麽清醒。比如這次要上路的兩個女孩,據說就是太不清醒了。”


  我心裏一動,便慫恿著胡敏將故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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