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誆人3
周恒不敢多耽誤,他感覺到安心的體力在極度的消耗,他實在是沒想到安心會這樣不要命與他體內的灼熱之氣向擊,於是他拚命地壓製體內那股與生俱來卻對他有害的力量。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兩人全身濕噠噠地對望。周恒腿上的紫青已經全部退去,兩人四目相對,臉色皆是蒼白。
安心目光犀利,喘息不定地盯著周恒:“你這中的是什麽毒啊,這般厲害?”
周恒擰了一把頭發上的汗水,說道:“什麽毒?那得去問那個殺手了!”
安心依舊盯著他,小胸脯一下一下地起伏著,她是有意要把周恒驅毒,隻是一直想幫他化毒於丹田,隻可惜一直都接觸不到他的丹田,原以為是她的功力不濟,最後才知道不是她功力不濟,而是人家更本就不需要她化解,人家完全可以自行解決,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又是捧人家腳丫子,又是脫衣裳的!難怪人家一開始就不讓她看,不讓她治療感情人際是看她可憐,隻是安心很生氣,既然沒有中毒,為何要說中毒,還說是為了救她而中的毒!
安心冰冷冷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周恒拿起一旁的上衣穿了起來,一邊穿一邊說:“昨天的毒已經化解,隻不過當是化解得不及時,引起其暗藏在身體的舊傷!”若是賈玨在此,必定會豎起拇指稱讚,傻子終於開竅,撒謊終於不用打三遍草稿了!
安心皺眉:“舊傷?天下真是無奇不有,這樣威力巨大的舊傷我也會是頭一次看到!”
周恒穿好衣服,運轉內力,頭上濕漉漉的頭發也大幹,他若無其事地回答:“這也是為什麽我身上有瞿龜之力的原因,也是為什麽我隻是算是瞿龜的守護人而不是真正的守護人的原因,所以瞿龜不再我身邊,是封印未除還是在沉睡,我也不得而知!”
安心總是覺得那裏不對勁,可是卻說不出來,看周恒的態度表情,聯係之前種種,他說的話她不得不選擇相信!兩個人都是前碧鬆道長的關門弟子,若是都沒有一點異於常人才是不正常。
在安心心中認定,賈玨是屏退西越大軍的神秘人,而周恒則是有神獸之力在身的準守護人!
“小道士,你可不可……”安心不打算在問,若是他想說必定會說,再則她也不想知道太多關於他的事情!安心又餓又渴,打算出去找吃食,可是現在她的身體濕漉漉的十分狼狽,想要把身上濕透的裏衣和頭發,運轉內力烘幹掉,誰知元氣大損若是再次運功多會內傷!所以她打算讓這個害她元氣大損的家夥把她的頭發和身上唯一的兩塊遮體布弄幹!
“你還叫我小道士!”周恒平時平緩文雅的臉,帶上難得一見的怒意!
安心眨巴著眼睛,這話是感歎語?還是疑問句?“周恒秋?”安心實在是疑惑,一路上都是小道士小道士地叫,也不見生氣,現在自己剛剛好心打算救他一命,卻換來人家白臉。安心心中大喊,虧了虧了!
周恒不說話,依舊是皺著眉頭,隻不過此刻的眉頭比之前的還要愁!
安心歪著頭:“兄弟?姐妹?道長?仙人?……哎呀,你去哪裏啊?”周恒甩甩袖子,隻可惜這衣服是老嫗的兒子,為了方便做農活,袖子口很窄,甩不出道袍的韻味,隻不過袖子沒有讓安心注意,倒是周恒的一頭烏黑的秀發,惹起安心羨慕!
周恒走出去時說:“我會對你負責,你會慢慢習慣……”
安心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想著明明昨天看周恒的頭發發質也沒有多好,怎麽如今她的頭發這般好!“嗯……一定是烘幹的技術……哎,負責什麽?習慣什麽?你別再走回來,讓你幫我烘幹頭發衣服,你怎麽就那麽多事那麽大牌!”
麵向門口的周恒,嘴角邪笑著,太要強可不行,看來隻好讓你弱一下,讓我保護你!
老嫗信守承諾地殺了自己家的一個小母雞,這個小母雞到底要宰安心他們多少錢還說不定!
老嫗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放著一個木桶,那隻小母雞已經被她拔去一半的毛,老嫗見到周恒走出來,不由眼前一亮,先前看這個小夥子,雖然覺得氣度不凡,但畢竟是穿著道袍,念著仙家的書。吃著焚香的飯,氣度不凡異於常人也是尋常之事。可是如今周恒身著她兒子的衣裳,這膝蓋肩頭屁股補了幾個又是圓又是方的補丁,他兒子穿起來說好聽是一臉的樸實,可在周恒穿來,這唇紅齒白的,更是像極了墜入凡間的謫仙。
老嫗好歹是經曆過滄桑的人,她的觀念是好的皮囊與好命不相等,就拿老胡家的閨女來說吧,長得還看,上門提親的人把他們家門前的木疙瘩給打磨滑了,天天在院子拉著老胡坐著木頭疙瘩拐人家閨女,老胡的臉當年都笑出褶子,最後千挑萬選,選了王家的小兒子,開始還是圓圓滿滿的,誰知王家的小兒子卻因為得罪狐仙死了,這胡家閨女連改嫁都沒人敢要。有此一例,老嫗看到周恒不由搖頭,這麽一個斯文優秀的孩子既然取了這麽一個煞氣妻,還是私奔,哎,果然自古以來父母的眼都是雪亮的!
周恒和老嫗寒暄幾句,聽了老嫗對阿仇大人的抱怨,還有那張有腳印的棉被。
老嫗說:“你們這兩個孩子這一路下來定是吃不飽,還要照顧這麽一隻畜生,也是忒艱難了,這狗我剛剛看把在門口,不讓我進去,你們倒是訓得不錯,想必是一條看門好狗!”
阿仇鼻子哼出熱氣“你是畜生你是狗,別以為你是老人我就不會罵你,你這個苦瓜臉海蜇皮睡覺呼嚕胸下垂的老女人……”
周恒笑道:“是,這……它不僅守護一方,還能懲治不良之人。若不是要趕路盤纏不夠,內子也不會舍棄於他人!”
阿仇動動耳朵,表示周恒的話它聽了很是受用!
老嫗拔雞毛的手一頓,抬頭炯炯地看著周恒:“盤纏不夠,那現在的夠不夠!”
周恒還是笑著:“不知大娘這收費是多少,我們雖是離家,但還是不會讓大娘費心,大娘說便是,不用顧及我們!”
老嫗的嘴角扯了扯,她確實顧及,顧及這兩個人有沒有錢!隻是如今被周恒這麽一說,老嫗看看周恒,這一身的補丁,雖是自家孩子穿過的,但在這麽一個氣質不符的孩子身上,還是覺得委屈了人家,不知是她母性大發還是拋棄坑外來人的原則,隻是豎著粗糙的手指周恒算錢,說一句十個手指收一個,兩手十指不夠用!
“不多不少,去零頭三兩銀子!今日結今日吧!”三根手指在周恒的麵前搖了搖,另外一隻手擺在周恒前麵,那是收賬的意思!
周恒拱手:“大娘稍等,錢財都是內子保管,我這就去討內子要去!”說罷轉身!
屋內,安心倚在米缸,用床單在擦頭發,看見周恒進來便說道:“怎麽進來這裏,不是應該去別家借一點嗎!”
“娘子這壞習慣可不能再留著了!”周恒說得語氣中滿滿的是寵溺,看安心的眼神更是柔出水來!而安心被看得不知不覺地一陣寒意!
“你這是入戲太深啊!有輕功不去偷,簡直浪費,那你可有什麽貴重物什,可以給那個大媽低過!”安心對於他人的原則她還是尊重的,周恒既然不肯去,她也不勉強。再說三兩在璃都、彌嗇根本不是錢,可是在這個商品發展不是很順利的自給自足閉塞小村莊裏,不知要到多少家才能偷到籌到這三兩銀子!
周恒搖頭,盯著安心試探道:“為夫隻有這麽一件道袍,娘子不是有一個尚未雕琢好的玉佩!”
安心拍著背周恒惹起的雞皮疙瘩:“真是,娘子什麽啊娘子,我那玉佩不是我的!”
周恒向前一步,雙眼眯起,審問的語句調情的語調說道:“娘子可是留在其他男子的物什?”
安心擦頭的手一抖,終於,她發覺不對勁了:“你怎麽了,是不是餘毒未清啊!”
周恒故意歎了一口氣,再向前一步把安心逼得貼在半高的米缸上,周恒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就把玩這安心的烏發,他說:“你我以天地為鑒,禮數為媒,又已經裸誠相見,有肌膚之親,這姻緣已是天定,差的就是八台大轎!”
安心一愣:“兄弟,我們沒有拜天地,更是沒有請媒人,什麽裸誠相見,我穿內衣你穿褲子,不就是對對手掌,還是為了救你,那裏有什麽肌膚……唔……”
“娘子,為夫給您倒水,娘子的嘴唇有點幹!”說是要去倒水,但,還是一動不動!這小丫頭的表情和她的倔脾氣一樣,這個時候他忍不住要欣賞欣賞!
安心楞了,他……他親了……她,雖是蜻蜓點水,但這她被調戲的事實不會因為他的唇已經離開她的唇而化為虛無!
不用多久,安心就接受了被人吃豆腐的事實。她告訴自己,畢竟自己都是一個穿越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有著開放思想的殺手,在殺手的圈子裏什麽混事沒有,她勸自己不能被這個時代的思想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