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髮妻鬼胎
真是帥不過三秒!看著陳宇那狼狽逃竄的模樣兒,陸朝歌實在是有些無語,這小子剛才奮力掙斷繩索,徒手撂翻十多人的時候,那是多麼的霸氣側漏啊,怎麼去樓上轉悠了一圈兒,瞬間就
又被打回原形了,不過這也難怪,誰叫人家裴東海手裡有槍呢?
陸朝歌只是覺得前後的反差太大,讓人從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跑啊!快跑!」陳宇一邊從樓上跑下來,還一邊沖陸朝歌揮手吶喊。
陸朝歌心裡那個又急又氣啊,使勁兒動了動被綁住的身子,氣惱道:「我這個怎麼跑啊?」陳宇倉皇逃竄之下倒是忽略了這一點,當下趕緊跑到陸朝歌的身邊,撿起之前裴東海掉落的那柄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割斷了陸朝歌身上繩索,拉起陸朝歌就往別墅外面跑
去,好在那十幾個小弟之前已經被陳宇給撂翻,要不然還真的難以逃脫。
「砰!」
「砰!」
裴東海身寬體胖,一時追擊不上,只得慌忙開槍,不過他的槍法太爛,而且陳宇和陸朝歌兩人還處在奔跑之中,那子彈更是沒了準頭,嗖嗖亂竄。
「站住!老子要殺了你們!站住……」裴東海一邊咆哮一邊追擊,不停的開槍亂射,很快就將彈夾里的子彈打光了,他只得停下了追擊的步子,備用的彈夾和子彈都還在樓上書桌的抽屜里,要是握著把空槍追
上去,那不是找死嘛?
……
從裴東海的別墅里逃出來,時間已是凌晨,而且別墅區很難打到車,兩人不得不走了好遠的一段路程。夜裡清冷,陸朝歌的外套已經被割碎,看著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陳宇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來穿上,今天真是懸啊,要是再晚點兒,恐怕你身上的
這件白襯衣也保不住了!」提起這茬兒,陸朝歌不由得一陣臉紅,之前那幾個男人撕扯她衣服的畫面,彷彿還歷歷在目,她一陣幽怨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既然你有這樣的神力本事,那你早幹嘛去
了?非得等到他們快把我扒完了你才肯出手?」
「額……這個……」
陳宇一陣語塞,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巨坑,他總不能告訴陸朝歌是因為那個紅裙女鬼的相助,他才擁有那等神力本事的吧?
「說啊,你倒是說啊!」陸朝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聲音里隱隱已帶有一絲絲哭腔。陳宇只能隨口瞎掰道:「我哪擁有什麼神力本事啊,只不過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在那種危急關頭,我的潛能被迫發了出來而已,要是我真的擁有那等神力本事,我會容忍裴
東海那丫的囂張那麼久?你瞧把我給揍得,拳拳到肉,口吐鮮血啊!」雖說這個解釋難免有些牽強,但也還算合理,陸朝歌也想不到其他更加合理的理由,而且看著陳宇這副被裴東海毆打過的凄慘樣兒,嘴角上的血都還沒有擦乾淨呢,她也
不忍再抱怨責備什麼,反而最後還極為誠懇的給陳宇說了兩個字:「謝謝!」終於走到別墅區外面了,兩人打了個車回到了市區里,找了家賓館住下,為了防止裴東海今晚還派人來對他們進行追殺報復,陳宇找的那家賓館就在寧江市江北分局的附
近,要是真有什麼情況,警察也來得快些!
這次不像上次跟沈詩萱逃跑那麼不湊巧,賓館里的房間多的是,兩人各住一間,只不過是相鄰的,有什麼情況也好互相照應。
夜色越來越深,雖然沒有月亮,但是星光不錯,透進房間里几絲暗淡的光線。隔壁陸朝歌的房間里已經沒有啥動靜,也不知道她睡著沒有,不過陳宇躺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渾身疼得厲害,腦子裡面也琢磨個不停,比如,那紅裙女鬼為
什麼會出現在裴東海的別墅里?她跟裴東海又有什麼恩怨?最後又為什麼脫離了他的身體,並且再也上不了他的身了呢?
這些疑問縈繞在陳宇的腦海里,轉呀轉的轉個不停,越是深想就越是沒有睡意,整個人清醒得很。一陣陰風從窗戶襲進屋內,借著暗淡的星光,陳宇看見那個紅裙女鬼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面,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詫異和驚悚,因為他早就料到這個紅裙女鬼會再次找上他
來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紅裙女鬼深埋著腦袋,長長的頭髮簌簌垂下,很是歉疚的向陳宇說道。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陳宇眉頭一皺問道,「你明明救了我,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莫非……你是故意害我?」「我沒有!沒有……」那紅裙女鬼猛的抬起頭來,使勁兒的搖著,蒼白的臉色在暗淡星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森白可怖,不過陳宇早已習慣了跟鬼魂交流,倒也不至於害怕
,只是看著紅裙女鬼的這幅模樣兒,反倒是覺得她有些可憐。
陳宇暫且收起惻隱之心,直奔主題的問道:「我看你對裴東海恨之入骨,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結髮妻子!」
紅裙女鬼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將陳宇驚得差點兒從床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是裴東海的結髮妻子?」「對,結髮妻子!」紅裙女鬼沉沉的點了點頭,娓娓的開始了講述,「二十年前,我嫁給了裴東海,他那個時候還不是什麼裴總,只是一個騎著破三輪車賣盜版碟的小商販,他這人的良心雖說是被狗吃了,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腦子還是極其靈光,經常的頭腦和魄力還是有的,不到十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賣盜版碟的小商販,奮鬥成了一個
娛樂公司的老總,而且這後來的十年時間,他更是不斷的開疆拓土,生意越做越大,打造出了帝豪娛樂這樣一個娛樂王國!」
陳宇忍不住吐槽道:「他那哪是什麼經常的頭腦和魄力,他那是不擇手段,在他發家致富的過程中,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呢!」「這個我倒是不否認!」紅裙女鬼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男人啊,就是有錢就變壞,有錢了就要迫不及待的換穿戴、換車子、換房子,最後連老婆也要換了,以前我跟他同甘共苦,努力奮鬥的時候,他倒也還算規矩,可是有錢之後,他的生活就越來越亂了,成天跟那些女人勾搭不清,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輪著個兒的換,越來越過
分!」「這也怪我的肚子不爭氣,結婚以來就一直沒有為他懷個一兒半女,所以,起初他在外面找女人的時候,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後來越來越過分,竟然把那些女
人明目張胆的帶到家裡來了,我是真的忍不下了,就跟他提出了離婚,而我們離婚就涉及到財產的分割,然後就成天的吵,吵個不休!」「命運也真是夠捉弄人的,正當我決意跟他離婚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懷孕了,我本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他,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那天他從外面回來,竟然又帶著一個女人進了家門,我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給咽了回去,然後又是一番爭吵,那次吵得很厲害,最後甚至動起了手來,他和那個女人合力將我從那座別墅的二樓
護欄邊上推了下去……這一摔,一屍兩命!」
「我倒是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活得厭倦了,只是可憐了我那孩子,他還沒來得及到這個世上來看一眼啊!」紅裙女鬼說到動情處,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陳宇看了看那紅裙女鬼的腹部,不由得一陣感慨,每一個冤死的鬼魂,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啊!
「死後應去輪迴投胎,你還在人間逗留,是為了報復裴東海?」陳宇抬起眼來問道。
「對,我要報復他!我要殺了他!」紅裙女鬼的眼中又浮現起濃烈的仇恨來,就跟之前在別墅里看向裴東海的目光一模一樣。陳宇卻是納悶兒道:「雖然你們鬼魂無法直接對活人造成傷害,但通過間接的手段去殺一個人,那也並非什麼難事,你這些年來有太多的機會向他索命的啊,為什麼就遲遲沒有動手呢?咱們遠的不說,就說今天晚上吧,你已經上了我的身,完全可以借我的手殺了裴東海啊,可為什麼你最後又從我的身體里抽離了出去,自己也受了傷,並且
還說無法再次上我的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他啊!」紅裙女鬼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無可奈何道,「這個孩子雖未降生,但卻是已經有了生命,當裴東海和那個女人將我從二樓護欄邊上合力推下的時候,不僅摔死了我,也摔死了他,我變成了鬼,他自然也就成了鬼胎……生前,他只是一個腹中胎兒,沒有意識,沒有思想,也就不知道他爹裴東海所做的孽,可是成為鬼胎之後,他就有了意識和思想,可他只知道,裴東海是他爹,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