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腿的迷失
相比我麵條腿在我們班更是低人一等,他的滔滔不絕柏拉圖就惹惱一大群人。更何況自視清高嚐嚐語出噎人。在我的事情沒有白熱化的階段我就聽到了關於他的風言風語。一開始隻是幾個女生小心議論,後來人越來越多隊伍越來越壯大,開始從小聲議論後來就口無遮掩。有些話我聽來很是刺耳,但是麵條腿根本都不會麵不改色。好多時候我看見他也在沉思什麽,他也老是提起他以前的班級說他們以前的同月多好多好,這樣越來越多人又激起反感。很多時候他都黯然傷神他也許在思考怎樣從容對待吧,作為朋友他沒有像我們抱怨分毫。有些時候吧你不言不語他們會自覺無聊就會停止批判你。有些時候他們會以為你是啞巴是懦夫變本加厲。
好多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同樣是落水的人我都不知道怎麽才能救救他。畢竟我們也是一個月的朋友了。後來我問趙念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最好別去理睬。]我抬頭看他目光一片茫然,原來一個月的交情也算舉足輕重。他終於沒走實施行動,做一個旁觀者再後來也成了一個議論者。我很心疼看著一個人被議論淹沒卻無能為力,像站在天平上,稍微腳一傾斜另一個朋友就會理我遠去。相比麵條腿,我更願意跟趙念一點。但是看到冷漠的臉我一直覺得下一個人下一個被他冷漠的人是我。一想到這我就開始打冷顫,好多次他笑笑說怎麽會呢?有這些話還是不說出來更為動聽。後來我也明白行動大於空話的道理。
他還是一日三餐,我們還是一日三餐每個人都不提傷心事,就好像那些瑣事被當成食糧也被一股腦吞了肚裏。
周五晚我們回宿舍較為早,洗刷完畢沒人都去床上玩手機。麵條腿拖拖拉拉,大家都收拾好了他自己一人去洗刷間洗褲子。開始有個人大膽打破平靜說麵條腿咋咋。開始大家都口無遮攔,我假裝帶上耳機聽歌其實插頭都沒插。他們說他不男不女腦子有病這些話刺穿了我的耳朵。鑽進我的心裏。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毒舌,什麽叫一個宿舍得毒舌。麵條腿拖拖拉拉回來了,大家裝作沒事開始自己的工作。好多次我都欲言又止想告訴他表現好一點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我害怕知道不小心他會把我歸為那一類,不在與我言語。
再後來,腿哥開始給我們倆說起了他想調班的事情。他說話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到一絲解脫。他不斷告訴我以前的班級學習如何好,自己他們關係是如此的鐵。那天跑完早操他就去找班主任朱元璋商議,從朱元璋表情你就能感受到嫌棄。你愛怎麽辦怎麽辦!這是朱元璋的全部話。他甚至都不問及原因甚至一句費話都不就給他,他也佝僂了腰像一隻打了敗仗的看家狗灰溜溜的上樓梯去了。中午吃飯,開始是趙念拉我快步走撇下麵條。再後來似乎麵條腿感覺到了疏離自己也躲遠了。有時候我真的上去安慰,但是害怕成為眾人嫌棄的第二人。有時候大家都在做的事情即使這都不是對的也能給掰成對的,就像古代日心說的哥白尼被群眾活活燒死。
很多時候我都強迫自己做個懦夫,做一個從眾照應的人,我沒有能力反抗整個畸形的社會也無心反抗。
終於所有的抱怨與悔恨裝滿了麵條腿的行囊,我能想像轉班有多困難,也不知道到他得多少次求著他的父親,多少次在看不見我們的地方偷抹眼淚。我也知道他可能為了這一件小事跑遍了個大教務處主任辦公室。我知道這樣做對他好,他可以去一個熟悉的地方找更好的朋友噓寒問暖。忘掉我們這些毒舌的陌生人。麵條腿走的那天是晚自習打鈴之前。他早收拾好了預備著。他在講台上看著人群突然凝視過來輕描淡寫對著我倆說了一句我走了!我終於邁開蹣跚的腳步撿起地上的一個包,隨後趙念起來拿上剩餘的。就好像連同他的包他的記憶一塊從我們班帶出去。我倆回來,聽到一個人低吟“他終於走了!”隨後就是一片哄笑。幾個星期後我在見他,叫住他。他消逝了先前悲哀的苦瓜臉,陽光下他也似乎陽光了不少,我知道他很好單看他談吐我都知道。我心裏為他高興,高興他離開了魔窟一般的教室。隻是多年後我們倆見麵都會相視一笑,隻字不提那令人刻骨銘心的的曾經。也是從旁人耳朵裏聽到他轉回去,還是守著他的柏拉圖,不到半年又激起了眾怒,隻不過他隻身前往的是尖子班大家一心學習無暇顧及他的柏拉圖也無暇與他爭吵明裏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