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痛 從軍

  別人的目標都是從政，可是馬上就要和幹枝交戰，也許隻有在戰場上才能見到對方的主將，也許隻有在那時候我才能問他一句為什麽？ 這無關兒女情長，事關國家大義，或者說我特別想弄清楚他為什麽明明心懷國家大義卻拿我當棋子跟我搞兒女情長，搞就搞了，還不搞徹底，半途就跑了。 他在我身上拿到了大岐的什麽弱點嗎？大岐的男兒可不都像我一樣軟弱無能。那又是找到了傅起的什麽弱點他才滿意而回？難不成他對我下盅是和傅起有關，他拿我當傅起的弱點？ 嗬，未免也太天真。 校尉的親衛兵一般可以有二百人，像薛大哥這樣的獨立營，隻需聽主帥商議，無需被逐級管轄，可即使如此，薛大哥領兵一萬八，親兵衛也不過十人。 加上我，正好十一。 他本來要求我睡在他帳子裏，對外也好說是要我貼身保護，可薛大哥武藝高強，在我沒來之前根本無需人夜宿他帳中，再者親衛兵的營帳就在他的旁邊，大家都睡大通鋪，就我一個享受差別待遇，難免會混不下去。 薛讓：“可是叫你跟他們睡我又不放心……” “大哥，你護得了我一時，又護不了我一世，我要是想在軍營待下去，就不能搞特殊化，不然哪天你不在，別人還不拆了我泄憤。” 薛讓想了想：“你說的有理，不過你一定要小心，行軍趕路忙，大家都是和衣而眠，倒也不必擔心這個，明日早起就要拔營，你做好準備吧。” 我點點頭：“謝謝大哥救我。” 在轉身欲走之時，薛讓又問我：“那兩個是什麽人？傷你的那兩個。” 我不想跟他說太多我的事，也是因為不想牽連他，相處那些時日，我早已發現薛讓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個有擔當的好人，別說是我，他的任何兄弟他都會這樣對待，傾盡心血。 就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才不想害他。 我道：“大哥，我跟他們是私人恩怨，過去之事我不想再提。” “好吧，你去歇息吧。有什麽事就叫我。” 我一笑：“我是大哥的親衛兵，大哥可不是我的，這話要是讓誰聽去了，不得給我穿十八雙小鞋折磨死我。” 他看著我的笑容愣了一下，隨即也轉而笑笑：“哪裏的話，快去吧。” 我進了親衛兵營帳，他們正在聊天，見我進去，都看了過來。有一名看似武功深厚的人坐於正中，額頭上刻著幾道深深的抬頭紋，每一道似乎都在訴說他人生的滄桑，這應該是親衛兵隊長，其餘的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經過戰爭的洗禮，已經逐漸長出青年的輪廓。 “隊長，”我笑著過去打招呼，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空降而來，不能不低頭，“我是新來的，名叫良玉，見過隊長。” 親衛兵都站了起來，但是氣氛不怎麽好，我不由得後退一步。隊長說話了：“姓什麽？可是姓薛？” 薛大哥有簡短跟我提起，這些親衛兵都是主帥調來保護他的安全的，一方麵也算是鉗製他，畢竟給飛雲營補給了這麽多士兵，隻是為了想讓薛讓為國而戰，並不想讓他擁兵自立與朝廷抗衡。 所以這些親衛兵對薛大哥的思想感情也很複雜，對我這個薛大哥的義弟，便沒有什麽好臉色。 我乖乖答道：“我就叫良玉，沒有姓，窮苦人家都隻有個小名。” “窮苦人家，你穿著可不像。” “你們不會不知道薛大哥以前是做什麽的吧，我是他的義弟，我自然也是山賊出身，能有什麽錢，有錢的話誰還去當山賊。我才剛到，衣服還沒去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