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到來,國師北修
「林天,你先下去吧。」
洛無憂微微閉上眸子,有些疲憊的坐在軟塌上,林天抿唇,不語,握著劍轉身走了下去。
該說的,他都說了,他的態度,也很堅決。
那就是,哪怕拼盡一切,他都會阻止林雙和葉予,就算是去死,他也不想讓林雙記起以前的事情,也不想,讓林雙再次去面對那血淋淋的真相。
……
羊腸小道上,突然出現一批人,為首的男子,長相溫潤,但是那眼底,卻帶著讓人不敢忽視的鋒利,他背著手,看向漆黑的夜色。
「洛無憂,很快,我們就能夠見面了。」
這個人,正是從北國趕來的國師,北修。
「國師,住宿已經安排好了。」
殺手恭敬的跪下,北修嗯了聲,和殺手一起快速朝著天朝城內而去,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誰也不會想到,遠在北國的國師,會出現在天朝國,且,還是奔著洛無憂來的,而洛無憂更不會想到,自己的命運,也會因為北修,發生改變。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慢慢轉動起來,到底誰是下棋的人,到底誰是棋子,一切,都開始慢慢的揭開真面目。
等到真相解開的時候,誰,又會後悔呢?
……
秋季的天氣,已經越來越涼了,再過一段日子,這天朝的天,就會開始進入冬季,洛無憂從來沒看過雪,心底,莫名有些期待起來。
聽說,這天朝的雪,會下的很大,算算時間,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啊,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在這一年內,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到,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從一個卑微的尚書府嫡女,一躍成為尊貴的夜王妃。
這變化,讓人忍不住感嘆造化弄人。
洛無憂攏緊披風站在屋檐下,看著蕭瑟的數目,心底思緒萬千,涼風,將她的長裙吹得唰唰直響,她卻渾然不覺般。
林雙端著托盤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洛無憂,心底,莫名的有些慌亂和擔憂,就好像,小姐會憑空消失般。
「小姐。」
她終究是忍不住開口打斷洛無憂思緒,想要換的洛無憂的回答,洛無憂轉身,看見林雙,抿唇,微微點頭:「嗯.」
這聲回答,讓林雙的心安靜下來,她將托盤放下,走到洛無憂身邊道:「小姐,外面風涼,你回屋去歇著吧。」
洛無憂搖搖頭道:「不了,我身子並非很弱,只是想站在這裡吹吹風,順便,想一想事情。」
隨著時間的發展,事情也越來越多,多到,早已超乎她的預料,比如關於林雙的事情,比如關於藍月的事情,一件件,都堆積在她的心中。
「小姐,你有心事?」
林雙皺眉,看向洛無憂,洛無憂卻搖搖頭道:「沒有,林雙,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站一站,吹吹風。」
她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只是有些心煩罷了。
「嗯。」
林雙抿唇,轉身走了下去,屋檐下,只剩下洛無憂一個人靜靜的站著,這時,夜冥寒從遠處走了過來,神色淡漠。
「怎麼了?」
這是他的第一句問話,洛無憂楞了楞,難得的沒有和夜冥寒爭鋒相對,而是仰頭,看向霧蒙蒙的天到:「快下雨了。」
秋季的雨水,好像總是很多。
「洛無憂,你在想什麼?」
夜冥寒轉頭,看向清冷的洛無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洛無憂,洛無憂的樣子他見過什麼,殺人的,冷冽的,充斥著鮮血的。
可是像這樣哀愁的,他第一次見到,也讓他感覺到,洛無憂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以往的洛無憂,表現的太過於堅強了。
「夜冥寒,你說,若是你最為珍惜的人讓你面臨兩難的決定,你會怎麼辦?」
她轉身,清冷詢問著,涼風吹起她的長發,顯得有幾分縹緲,他們很少這樣平靜的對話,這問題,也十分沒什麼道理。
但是夜冥寒卻很認真的道:「若真是那麼一天,我會按照自己的心去做。」
「既然決定不了,倒不如順其自然,未來的事情,誰能夠知道呢?倒不如,將眼前的事情給全部解決好。」
這是他的回答,回答的人,也很中肯,洛無憂嘴角露出絲絲笑意,是啊,這些都是未曾到來的事情,她何須想這麼多呢。
只是,林雙和葉予兩個人在,她還是放不下,一個是她的朋友,一個是她最為珍惜的人,誰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洛無憂。」
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洛無憂抬頭,夜冥寒一把將洛無憂抱在懷裡,將洛無憂的額頭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個表情,一點也不適合你,這個情緒,也很不適合你,記住,想要成為一個強者,就永遠不要將這樣的表情露出來。」
「本王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不知道你的心事是什麼,但是本王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這話,說的很是彆扭,夜冥寒的聲音依舊淡漠,只是其中摻雜了一些別的情緒,洛無憂聽出來了,卻沒有去深究。
她心中的事很多,肩膀上的擔子也很重,她已經不願意在去想別的事情了,尤其是,關於她和夜冥寒的事情。
就如同夜冥寒說的這般,順其自然就好。
鼻尖,滿是淡淡的清香,讓洛無憂有幾分安心,她的手微微舉起,最終,還是放下,沒有去觸碰夜冥寒,閉上眸子,將所有的情緒掩蓋。
院子門口,剛準備進來的林天一眼就看到了這幅畫面,夜冥寒和洛無憂相擁,兩人都是那是喜歡站在巔峰的強者。
一個俊美挺拔,一個高挑清冷,這畫面,竟是十分和諧,他抿唇,將手中的資料收起來,轉身,悄然離開院子門口。
誰也沒有看見,那隱藏在暗處的劍一神色十分複雜,主子說過,他絕對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可是主子卻沒有發現。
他早已堅守的不是本心了。曾經不止一次,他都希望能夠勸主子放棄那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