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恐慌,給他休書
疏離的稱呼,厭惡的語氣。
每一句,都帶著對夜冥寒的排斥,這個認知,讓夜冥寒心中怒氣越發強烈起來,小夏的話,在耳畔,怎麼也縈繞不去。
「你剛才,和誰在一起?」
開口,就是質問的話,洛無憂淡漠道:「與你何干?」
「夜冥寒,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她越是平靜,夜冥寒就越是憤怒,這個女人,就真的打算處處和他對著幹嘛?甚至於,要開始喜歡上別的男子了嗎?
不。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死,洛無憂也只能是他的,絕對不能夠愛上別的男子。
「無憂,你別逼我。」
他沉著聲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但是洛無憂卻突然笑了,她歪著頭,似乎聽到什麼天大打笑話般:「逼你?」
「夜冥寒,你有什麼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句話?當初我求你的時候,你可曾應允過?當初我哀求你的時候,你可曾動容過?」
「而現在,你卻說,我在逼你?」
放眼整個天朝,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唯獨夜冥寒沒有資格,因為夜冥寒這個人,是沒有心的,哦,不,他有心。
只是他的心,卻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面。
但凡當初夜冥寒有那麼一點動容,她的孩子就不會死,她就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見不到是什麼樣子,但是有那麼一點動容就好。
可惜沒有。
沒有。
懷胎十月,卻連自己孩子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甚至於,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斬殺,連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的,都沒有看清。
「無憂,我說過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喜歡孩子,我們也可以在生,這一次,我可以保證,孩子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但是念兒,是我欠她的,我欠她一條命,我不得不救,無憂,你何必為難於我?又何必,處處在和我爭鋒相對?」
夜冥寒皺眉,神色有幾分煩躁,他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可心中的那股煩躁,怎麼也揮之不去,在孩子的事情上。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呵呵。」
洛無憂站起身,神色越發嘲諷起來:「在生一個?現在的你,連碰我一下我都覺得噁心,你,沒有資格為人父。」
「夜冥寒,你欠念兒一條命,那麼,你可曾想過,你還欠著那個剛出世孩子的一條命?」
「罷了,罷了,孩子的命,我會和你慢慢算的,至於你的那個念兒,你最好看好了,不然的話,我可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殺了她。」
最後這句話,她說的很是嗜血,卻讓夜冥寒眸子暮然縮了起來:「這件事情,和念兒並未有任何關係,你要算賬,找我就好。」
「念兒是無辜的。」
這時,長劍襲來,直直朝著夜冥寒而去,林天將長劍橫在夜冥寒脖子上,殺意,毫不掩飾:「無辜?小姐不無辜嗎?」
「小姐的孩子不無辜嗎?是不是在你眼底,除了念兒,誰都是活該?小姐欠你什麼?她什麼都不欠你,憑什麼要被你如此對待?」
「你欠小姐的,就算拿命,也還不青。」
林天很少生氣,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洛無憂平靜的道:「林天,住手,夜冥寒的命,我會親自讓他還的。」
這裡的皇宮。
到處都是夜冥寒的人,打起來,他們沒有勝算,林天是個暗衛,夜冥寒想對付他有很多種辦法,她不可能讓林天因為她陷入危機。
林天咬牙,收了長劍,站在洛無憂身後,可是那怒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小姐是個何其好的女子,憑什麼,被如此對待?
「夜冥寒,你記住了,別說我和別人怎樣,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個,當初在王府的時候我就寫好了,我想,現在也是時候還給你了。」
洛無憂從懷裡拿出兩張疊的整齊的紙條,她打開其中一張,上面的字跡很工整,夜冥寒一眼認出,這便是他當初親自寫的。
白紙黑字,都有洛無憂和夜冥寒的落款。
洛無憂平靜道:「這個,乃是當初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嫁給你,你護我身邊人平安,可是你沒有做到,你傷我身邊人,殺我孩子。」
「沒錯,當初我的確說過交易作廢,但是前提,是在我們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可惜,你依舊沒有做到,那麼,交易依舊存在。」
「既然你違約了,那麼這個,就是我給你的。」
她打開另外一張紙張,紙張看起來很新,很明顯是剛寫了一段時間不久,其中最為顯眼的,莫過於那大大的休書而已。
是的。
休書。
洛無憂給夜冥寒的休書。
林雙和湯圓見狀,眼睛都瞪大了,小姐,這是要休了皇上?這可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先例啊,自古以來,都是男子休女子。
從未有過女子休男子的例子。
「你什麼意思?」
夜冥寒的眸子越發深邃起來,背在身後的大手緊握,他沒有急著去接,而是等待著洛無憂的下文,情緒,在隱忍著。
「什麼意思?夜王看不懂嗎?我要休了你,從此以後,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前,我們之間最後的關係,便是孩子。」
「而現在,孩子被你親手殺了,我們之間,最後的關係也斷了,夜冥寒,我現在,不稀罕你了。」
「我不要你了。」
這話,早已大逆不道,宮殿內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跪下,不敢多言半句,也不敢抬頭看一眼,將聽到的,全部爛在肚子裡面。
這簡直太震撼了。
洛小姐,居然休了皇上。
「我不會同意的。」
夜冥寒接過休書和那交易的紙條,內力出現,紙張瞬間化為碎片,甩袖,碎片自空中落下,他惱怒了,也更加煩躁了。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慢慢的遠離她。無憂和他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彷彿只要他一鬆手,無憂,就會離開他身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