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意外
聽著屋外的北風呼呼，楚悅煙心裡慶幸，好在家裡有錢，房子也蓋好了，不然的話，這個冬天，不會那麼好過的。
楚家原先賣剩的田地，澡在收穫的時候，李氏聽楚悅煙的建議，花錢雇了人收了。
脫粒后，楚悅煙一看，還真是產量極低。這還一共收了不到四石的稻穀，想來去了皮后，更少了，好在沒有靠這過活。不然別說有楚浩辰和楚浩軒兩人，就是楚清一共大男人，都不敢吃飽。
在第一次在這裡吃到自家種的米時，楚悅煙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沒有空間種的米好吃，可心裡頭的異樣感覺，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的。
十一歲啊，十一歲了……楚悅煙想到什麼，自己不由的笑了起來。
陌上宇的房間這會還亮著燈，原來是在大家散的時候，楚浩辰猜出陌上宇想要和楚悅煙好好說話的想法，拉著楚浩軒找陌上宇下棋去了。
當著楚家三個長輩的面，陌上宇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看著楚悅煙要離開，想到都沒有能好好說上幾句話，陌上宇的心裡有說不出的煩躁。
許是楚悅煙感覺出他的心情，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甜笑，張嘴無聲道：辛苦咯。
陌上宇頓時渾身一震，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心情瞬間被治癒了，看著楚浩辰和楚浩軒也沒有原來的不耐了。嗯，好歹兩人也是他未來的大舅子和二舅子，棋藝太差了也影響煙兒的形象。抱著這個想法，陌上宇到時不排斥和兩人下棋去了。
陳氏的肚子越發的大了，不用楚悅煙開口，楚清便從每日的隔兩天從鎮上回來陪著陳氏，到如今的改成每日晚膳后都回家。
看著自己娘子臉上的笑意，楚清心裡一片柔軟。
反正楚樓如今生意已經步入正軌，李氏更是巴不得兒子多回來，免得再鎮上，又被那個狐狸精給看中了，沒事又得來氣她和陳氏。
好吧，李氏還是很小氣的，對於方青青的事情，雖然知道不是楚清的錯，可免不了還是有些遷怒了。不說陳氏沒有犯什麼錯，嫁過來後幾年都把家裡照顧的好好的，對自己也孝順。就是陳氏如今真的犯了什麼錯，可看在楚悅煙的份上，想來就是有錯也會過去的，斷然沒有休妻的說法。更不用說著陳氏如今又懷了身孕，便更沒有可能了。
陳氏沒有錯，嫁過來后，都沒有和李氏紅過一次臉，就為這，李氏自己就忍不住多疼陳氏一些。加上陳氏為楚家生了兩個大孫子都是好的，孫女也是大出息，這功勞可謂是極大的。
除了紫荷每日都照看陳氏，楚家也請了個婦科聖手每隔兩日便過來給陳氏請脈，在這會，請大夫出診費用貴，不過對楚家這會看來並沒有什麼影響。不說楚悅煙手裡還有不少錢，就是楚家的楚樓每日也掙了不少錢，這花費自然是不算什麼的。
楚悅煙會把脈，不過她對這類並不懂，便也不添亂了。
原本看陳氏的肚子大，楚悅煙還怕是雙胞胎來著，不過不只紫荷說了是一個，連請來的大夫都說是一個，也就不糾結了。現在做的就是給陳氏喝靈水養身，外加每日讓陳氏多散步，為了就是到時候生的時候好生一些。
冬天一到，楚悅煙便不讓李氏多做什麼了，即便她真的閑不住，楚悅煙也只是讓人把屋裡燒的暖暖的，然後讓奶奶做針線活打發時間。
上等的銀絲碳，燒著不冒什麼煙，每那麼熏人。楚浩辰和楚浩軒兩人愛書房，有人照看著，楚悅煙倒也不擔心，除了到時間，便讓人給送些吃食過去，也和家裡人一樣，不去打擾。
想到炭中毒的事情，楚悅煙吩咐下人給家裡人燒的時候注意時間，不能把門窗都封死了。楚悅煙也不想家裡過冬不挨凍卻要出別的事情。
期盼已久的雪，終於在這一天的半夜落了下來。
這會已經是二十四氣節的小雪時節。
半夜，楚悅煙聽著外面沙沙飄雪的細微聲音，想了想，起身，穿好衣裳，披上大氅，開門出去。
屋檐下，楚悅煙看著外面的飄雪走神。
沒過一會兒。
「小姐。」綠蕪聽到開門的聲響，也跟了出來。青薇緊隨身後。
楚悅煙回頭，想到兩人原來是暗衛，她出門的聲音也不低，兩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無事，我聽著下雪了，出來看看。「
青薇：「小姐，您穿的少……」
「沒事，我不冷。」楚悅煙並沒有說謊，看著她穿的少，不過身上的內力一直運轉。身子還是熱烘烘的，不過是怕家裡人擔心，這才穿多了一些，連娘弄的大氅都穿上了。
「我到隔壁院子看看，你們休息吧。」楚悅煙說道。
綠蕪猶豫片刻，道：」這下雪天氣，屬下還是跟著主子吧。「
楚悅煙聞言，倒也沒有拒絕。
帶著身後的兩人，楚悅煙先往正院去。
剛到正院，便見到下人臉上帶有慌忙的神情。
楚悅煙心裡一稟：「怎麼了？」
「小姐……」正院的一等丫鬟看到楚悅煙，急忙行禮。
「行了，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這正院怎麼了？「楚悅煙忙不得的開口。
「小姐，是夫人發動了。」正院的嬤嬤聽到楚悅煙的聲音，急忙撩開隔風簾，開口道。
楚悅煙怔住，急忙問道：「發動了？什麼發動了？」
綠蕪扶住楚悅煙，輕聲解釋：「主子，估摸嬤嬤說的是，夫人要生了。」
楚悅煙忙回神，急忙走進堂屋。
對於見她便行禮的下人揮了揮手，道：「趕緊忙你們的事情，這會沒那麼多禮數。」
「是，小姐。」
「不是說了還有大半個月嗎？」
「回小姐，奴婢不知。」
「讓人道鎮上把劉大夫接來。」楚悅煙沉聲吩咐。
即便有她空間里的靈泉在，可楚悅煙還是覺得有專門的大夫壓陣會比較好一些，再說了，這措施多做幾個預防總是好的。
「是，小姐。」
「吩咐廚房燒熱水……」
「回小姐，嬤嬤已經吩咐人燒熱水了。」一旁有人回答道。
楚悅煙點頭，跟著嬤嬤快步往陳氏在的房間走去。
「我奶奶知道了嗎？」楚悅煙一邊走，一邊問道。
這會也沒有心思詢問怎麼不到她的院子喊她，想來是和之前奶奶說的，女人生孩子，未婚的女子不能看到的說法有關。
「回小姐，老夫人一看下雪，擔心夫人的身體，便想過來看看，奴婢見雪下的大，便勸住了老夫人，自己過來查看了。」嬤嬤開口說道。
「一來便看到正院正好發動，已經派人給老夫人報過了。」
楚悅煙點頭：「嬤嬤，想來你是有經驗的，這事情就交給你安排了，我一會讓人拿人蔘過來，怎麼用，你記得問問大夫啊。」
「小姐放心，嬤嬤自當謹記。」
屋裡，陳氏躺在床上，臉上全是汗，小臉有些發白。床邊，楚清在一旁握著陳氏的手安慰著，屋裡還有兩個丫鬟在忙活照顧陳氏。
紫荷在一旁把脈。
「清哥……相公，你出去吧，我……啊……疼，你還是出去吧，女人生產的時候，你一個男人不方便啊。」陳氏小臉冒汗，正在忍著震疼勸說楚清。
楚清抓著陳氏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很疼啊，我再陪你一會，一會娘來了我就走。」
「這會都半夜了，還是別把娘吵醒吧。下雪天一到，啊……疼……娘，娘的膝蓋就疼……」陳氏抓著丈夫的手說道。
楚清皺眉：「我，娘那邊，估計已經知道了。你知道瞞不住的。」
「我沒說要瞞……」陳氏疼的沒好氣道：「這大半夜了，我就怕娘過來了太著急……」
陳氏會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楚家因為以前家裡過的不好，在煙兒小的時候，身體差，雪夜發燒不醒。那會楚清又在山裡，為了給煙兒請大夫，李氏大雪天的出門請大夫，在積雪的大冬夜在外面跑，著來回三個時辰，以至於腿受寒了。那會家裡都顧著年幼的煙兒，李氏又一直忍著沒說，等後面知道的時候，婆婆已經留下病根了。一到大雪天腿就難受，雖說最近聽煙兒的有好好養著，可陳氏也是在怕婆婆的一會著急，腿又受寒了。
「我知道，沒說的，你別急。下人會看好的啊。」楚清連忙安慰道。
楚悅煙沒有上前打擾父母兩人的話語，對著已經把脈完的紫荷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了一聲。怎麼樣？
紫荷點點頭，無事。
楚悅煙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氏見有人進來，抬眼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煙兒，你，娘這裡，你不能呆著。「
「你聽話啊，娘沒事的，你出去等著。」她生孩子的是不不能讓相公留下，怕會被嚇到。
煙兒也不能留著，還未成婚呢！陳氏心裡明白，這面上自然是急了：「煙兒，有嬤嬤陪我呢，一會你奶奶估計要過來，你照顧好她啊。」
楚悅煙一看陳氏急的臉色都變了，頓時上前握住陳氏的手，好生安撫的開口：「娘，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會就出去的，您放心啊。」
「我會照顧好奶奶的，奶奶身邊也跟著下人呢。沒事的。」楚悅煙大概知道陳氏擔心什麼，不由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