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三章 執著的將軍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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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哥,再過幾天我們就去中國了,你說的那個全聚德到底好不好吃?”鴨子帕托念念不忘全聚德。
卓楊其實把事情搞岔了,巴西所在的b組將會在秦皇島踢小組賽,雖然離著北京不遠,但那幾天將會是卓楊最忙碌的時候,他沒時間跑去找小羅、鴨子和蓬蓬玩。北京的男足比賽要等到半決賽才有,那時候卓楊早就回意大利了。
卡卡因為在聯盟杯決賽中挫傷了膝關節韌帶,他隻能缺席奧運會,而且卡卡正在猶豫要不要手術。米蘭實驗室不建議他做手術,小挫傷還是保守治療穩妥一點。
卡卡的弟弟迪甘最終也未能入選巴西國奧,他在名單公布的那一天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鄧加當初並沒有承諾一定會帶上他,給誰也不會承諾,隻是把他列進了三十人的大名單。說心裏話,拋開感情因素,卓楊也覺得迪甘欠點。
和巴西同組的比利時也快來了,馬迪堡後衛托馬斯費爾馬倫因為比利時在預選賽中便折戟,沒打入到今夏歐洲杯正賽,適齡的他便隨國奧來慰籍一下鬱悶的心。
同樣適齡的還有二哥蒙托利沃,不過他是國家隊的紅人,國奧這種小打小鬧就不再參與了。倒是馬迪堡後衛薩爾瓦托雷博切蒂和中場馬爾基西奧會跟著意大利國奧來中國。博切蒂是在05年被拉伊奧拉從意丙球隊蘭恰諾送去了馬迪堡,06年卓楊轉會後他升入了一隊。馬爾基西奧是06年夏天馬迪堡從降級的尤文圖斯那裏打劫的。
“羅尼、蓬蓬、鴨子,和中國隊比賽的時候,你們每人進一個球,回到米蘭我請你們吃飯。”卓楊說。中國隊和巴西、比利時同在c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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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在國外,想必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不缺,可自從六年前離開大院,就再也沒打過槍了吧?”九山對卓楊說:“走,今天我帶你過過槍癮。”
“實不相瞞,不到一個月前我才玩了m16。”卓楊頗為得意。“最少打了三個彈藥基數。”
九山:“……”
“拿著槍瞎突突也沒什麽意思,和過年放炮有區別嗎?”九山趕緊說:“走,今天我帶你去山裏打獵,有目標才有成就……”
“實不相瞞,我打死了七頭野豬,三隻瞪羚、一匹角馬,可能還有一頭野牛。”
九山:“……”
“其實光打獵也沒什麽意思,人還是要多見識一些天蒼蒼野茫茫。”九山撓撓頭:“還沒去過草原吧?走,今天我帶你去張北……”
“實不相瞞,我剛從中非大草原回來。”
九山:“……”
“哈哈哈……”卓楊大笑了起來,現如今想讓九山吃回鱉很不容易。“這樣吧,中尉同誌。還有沒有歹徒?你再宰幾個讓我開開眼。”
“去去去,殺人一點都不好玩,誰不到萬不得已會拿生命開玩笑?那天要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
“哦?說來聽聽。”
“你是沒看見,老穆和程浩也沒意識到,還有猴三兒。人家幾個人就在他們頭頂上麵二三十米,隨便蹬一腳石頭下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們。隻能先下狠手鎮住場麵,讓那幾個歹徒不敢輕舉妄動。”
“我操,這麽驚險!你不是有槍嗎?百步穿楊什麽的……”卓楊拿手比劃著‘biubiubiu’。
“九二式口徑大威力也很大,但遠距離精度差點,而且當時山坡腰線上的石棱……說了你也不懂。”
“九山。”
“嗯?”
“謝了!”
“滾蛋。”
吉普車在高速上飛馳,倆人聊著閑天距離西安越來越近。九山休探親假,原本想著陪卓楊玩兩天有意思的再一起回,可卓楊歸心似箭,二人索性見麵就往家趕去。
“我記得你提少尉還沒多久啊?這都中尉了,挺快的嘛!”卓楊拿起九山搭在車後座上的陸軍夏季短袖常服端詳,軍裝上套著軟式中尉軍銜。
第十九綜合大隊裏軍銜提升很快,尤其在尉官階段,幾場仗下來就可以論功晉銜了。在任何軍隊裏,軍功戰功都是首要提撥條件。九山就是憑借自己在幾次戰鬥中的優異表現,提幹晉升少尉僅僅一年後,就又掛上了一杠二的中尉。
但到了校官階段,晉銜就要慢了許多,尤其是上校和大校,已經和一般解放軍的晉銜步驟差不多。這是因為越往上走需要的功績越多,也是因為往上提升的空間不大了。
大校段雲翰副旅長如果隻看戰功,早都可以晉升少將,甚至中將也沒多大問題。但第十九大隊有規定,晉升為少將之後,就必須離開這裏。權位太重,在這支戰鬥力超級強悍的部隊中是個很難讓人不去忌憚的存在。武將坐大,國之必亂,中國曆史上血的教訓太多。國家在這上麵謹慎並立下規矩,是對的。
掛上將星,就意味著該離開第十九綜合大隊了,就要離開金戈鐵馬的戰鬥生涯,去過安詳平靜的生活。段雲翰的前任譚傑副旅長就是晉升少將後離開了這裏,譚將軍如今是總參三處二局局政委。段雲翰是刻意不去晉升少將,他離不開沙場征戰和血與火交情的戰友們,第十九大隊也離不開他,國家現在也離不開他。
不過,這些上層政策,九山這個級別自然還不會了解,卓楊作為一個外人,那就更不知道了,他隻是為發小晉銜的神速而嘖嘖讚歎。
“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四十歲你就能實現當將軍的夢想,牛逼啊!新中國恐怕也沒幾個。”
“將軍嗎?能不能成為將軍,其實我已經不是那麽執著了。”九山說。
“為什麽?我記得當將軍是你從小的夢想啊,你當兵就是衝著要當將軍來的。”
渾黃如漿的河水放蕩不羈,滔滔濁浪,浩浩蕩蕩。站在岸邊,看不見帆影,闃無人跡,隻能隱約看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水天相連,模糊一片。腳下的黃水卷著漩渦,沉重地流淌。
黃河風陵渡,過了這裏就到陝西了。卓楊和九山停車駐步,站在古老渡口上方的山原上,眺望著如巨龍般奔騰蜿蜒的黃河。
“卓楊,你看見了什麽?”
你也來這一套?卓楊心說。“我看見了山,可山卻不是山,我看見了水,可水也不……”
“停停停!”九山腦門上掛滿了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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