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六章 馬德裏對豬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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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在男人和女人的眼睛裏，很可能不是同一個東西，這無關性別歧視，而隻是涇渭分明的性別差異。
一群都喜歡足球的男人，在一起喝酒吹牛聊足球的時候，戰術、比賽、球隊、教練、球星、俱樂部，無所不聊，包括各種場內場外的花邊趣聞，聊天又何嚐不是一種賣弄。
可當一位女性球迷加入進來後，她也戰術、比賽、球隊、教練、球星、俱樂部，無所不聊，包括各種場內場外的花邊趣聞，場麵就會迅速冷下來。
她懂得越多，場麵越尷尬；她的看法越專業，男人越尷尬；她越是聊得激情，大家越不知所措；她長得越漂亮，現場的男人越發不知所措。
很難解釋這是為什麽，但男人喜歡美女，卻真在一個激昂慷慨的美女球迷麵前很尷尬。甚至女人自己也不喜歡聽其他女性深度聊足球，反而更能接受男人話語中的那種跳躍性聊天節奏。
每一個由美女主持的足球直播平台，基本都是美女+專家的搭配，如果美女和專家是同一個人，這個平台會涼得非常快。
天空電視台和伊拉莉婭·達米科就深諳此道。
作為一間電視台，永遠以收視率為王，而且電視媒體也已經網絡化，流量便代表著一切。
在流量和收視率的背景之下，人設便成了每一位依靠它謀生的公眾人物必不可少的標簽。
伊拉莉婭·達米科當然不會是真腦殘，能成為天空電視台的金牌主持人，她要比絕大多數人聰明得多。尬聊和無厘頭是就是她的人設，也是她主持直播的精髓。
無厘頭的尬聊讓伊拉莉婭成為了當紅主持人之一，數不清的球迷慕名而來收看天空電視台的足球直播，然後又會在網絡上參與流傳她的各種尬聊段子，使得伊拉莉婭更加名聲大噪。
如此一來，流量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迅速蓬勃。
何塞普·瓜迪奧拉是超級足球教練，他對於足球技戰術的理解，處在這個時代的最前沿。但瓜迪奧拉顯然不了解來源自娛樂圈的人設文化，看不懂伊拉莉婭的套路。
那一個直播的夜晚，表麵上看伊拉莉婭是一個搞笑的捧哏，實際上瓜迪奧拉才是尬聊的配角，他的無措和尷尬成為了高收視率的一部分，是非常合格的特邀嘉賓，比他的專業解說更合格。
貌似主角的瓜迪奧拉，隻不過是伊拉莉婭的陪襯。
伊拉莉婭這樣的女主持人，絕對不會是腦殘，難聽一點說是心機婊，往好了說：正所謂大智若愚。
如此套路的主持人，並非伊拉莉婭一個，中國也有，你懂得……
一次不堪回首的直播嘉賓經曆，絕了瓜迪奧拉尋找過渡期職業之心。而同樣是這場比賽，也讓穆裏尼奧陷入到尷尬和惱火之中。
不過，氣氛微妙卻沒有影響到皇馬接下來的西甲聯賽，他們在第11、12兩輪中，分別以2:1和5:1戰勝了萊萬特和畢爾巴鄂競技。
兩場比賽，卓楊一傳一射，c羅繼續陷入進球荒，莫拉塔打進一線隊處子球。
卡卡繼續替補登場，科恩特朗、赫迪拉、德屠、本澤馬陸續走出傷病，伊瓜因和馬塞洛還要再觀察。
所以足球運動並不是可以完全依照常理來推斷的事物，處在內亂邊緣的皇馬照樣高歌猛進，而比拉諾瓦上任後一團和氣的巴薩卻莫名其妙掉了鏈子。
新賽季西甲巴薩前十輪9勝一平，平給了皇馬，其他比賽連戰連捷。冠軍杯也同樣如此，巴薩在小組賽前三輪中將三個對手都斬於馬下。
可就在皇馬2:2主場戰平多特蒙德的小組賽第四輪裏，巴薩在客場1:2輸給了蘇超凱爾特人。
一場比賽的勝負無關大局，但卻像打開了某個閥門，接下來的西甲中，巴薩連平並不怎麽紮手的馬洛卡和薩拉戈薩。
雖然仍舊保持聯賽不敗，但領先皇馬的優勢卻縮小到了4分。這個不大不小的喜訊，也多少緩解了皇馬內部的壓力。
皇馬內部如今處在一種奇怪的沉默和微妙的平衡之中，誰也不知道安靜和平衡什麽時候會因為何事被打破，但都難免小心翼翼，也都在很默契地維護著。
卓楊有些摸不著頭腦。
距離和穆裏尼奧會晤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一直還沒有得到穆帥的正式回應，卡卡的境遇似乎也沒什麽變化，這讓卓楊有些抓瞎。
無論自詡如何長大了，實際上卓楊並沒有太深入接觸過人與人之間勾心鬥角的東西。他看不懂穆帥的惱火，也並未感覺自己傲慢，同樣不明白如今穆裏尼奧左右為難的冷處理方式。
主動去詢問穆裏尼奧？似乎不太合適。就這麽靜等下去？好像也不是很妥當。
卓楊腦子裏一團亂麻，幸好小豬跑來馬德裏，讓他可以岔開心思先緊著小豬這頭。
刀疤的嚐試沒有效果，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順序，就輪到卓楊顯手段了。他很忙，抽不出時間專門去一趟慕尼黑，隻能麻煩小豬來馬德裏自投羅網。
當然不能真的像玩笑中所說把小豬綁樹上讓蔻蔻拿箭射，萬一嚇死了也是件挺遺憾的事情。
還是按照當年對待蒙二哥的老套路，會什麽就先來什麽。於是，小豬老老實實猴在椅子上聽了一下午鋼琴。沒準萬一呢？
然而，果然對豬彈琴，蔻蔻都聽得笑顏如花，小豬卻昏昏欲睡，讓卓楊很有挫敗感。
為了避免自己暴走，也免得小豬真睡著了，氣急敗壞的卓楊便拉著他走出拉芬卡，來到珠光寶氣的奧爾特加大街（callejasset）壓馬路。
兩個一肚子壞水的狗東西絕不會允許自己這麽無聊，便琢磨著是不是故意找茬跟人打一架，不是演戲而是真和人幹一架。還是那話，沒準真有用呢？刀疤不就是一場架開的話嘛。
至於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這回頭再說，開花最重要。如果運氣不好遇見真·高手怎麽辦？如果卓楊不行，保鏢頭目布倫特·懷爾德不是跟著呢嘛。
兩個下三濫一路走來吹鼻子瞪眼，四處問人‘你瞅啥’，可奧爾特加大街是富貴豪華所在，哪有像他倆這樣的痞子，惹不起紛紛躲得起，根本就沒有‘瞅你咋地’。
西班牙男人很慫，卓楊和小豬麵麵向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