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覺得我行不行?
隻是事到如今,薑茵也沒資格再想著什麽害怕不害怕的。
她靜了靜,看陸晉陽似乎也不打算說話,所以自己先開的口:“不要為難我哥哥,這事是我自己的責任,何況你也做了言而無信的事了,不是嗎?”
“薑薑!”薑景驍倒是真的有點擔心。
那天薑薑從那個套房裏出來,還說什麽,隻是見了助理。
看樣子,都是借口,估計那時候就結梁子了。
這丫頭,真是……
“哥,你先出去吧,我和陸總有些話要說。”
薑景驍還是沒動彈,這陸晉陽一共也就開口說了一句話,再然後就這麽陰冷著一張臉,他其實還是不放心。
薑茵知道他心裏的顧忌,“我剛剛…喝多了,有點衝動。我和陸總,的確是有些私事,回頭我會和你解釋。你先出去,這裏是公共場所,他有身份的人,不會怎麽樣的。”
薑景驍還沒開口說話。
陸晉陽終於蠕動唇瓣,開口說了第二句話,“景驍,我沒興趣用女人來換什麽生意上的利益,你妹妹,她成年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不變,那種平穩的調調,但言辭透出來的,卻是冷酷,還有幾分諷刺的味道。
“何況她這膽子,你覺得我能欺負了她不成?”
薑景驍順著陸晉陽的視線,看到男人那褲子上的狼狽,輕咳了一聲。
終於還是退步。
離開之前,低聲對薑茵說:“我在外麵等你。”
薑茵點點頭。
終於,在那扇門關上的瞬間,整個包廂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明明人少了,空氣卻好像更發壓抑了些。
薑茵這會兒的視線,對上了男人的襠部…那樣狼狽的地方,她不知為何,更是鎮定了下來。
其實並不後悔,要不是因為突然有了哥哥的出現,她覺得自己被人在背後這樣說,別說潑酒,剛剛都想直接扇耳光呢。
談生意,拉投資就得讓人說成這般廉價?
男人就可以說話不算話?
薑茵不做沉默的羔羊,剛剛還拿在手裏的紅酒杯,更是上前一些,笑著說:“陸總,我看你一臉不爽的樣子,應該是很生氣,潑嗎?”
她想了想,又學著他平常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我其實很清醒,我的行為的確是有些過分,但陸總你呢?”
陸晉陽眸光沉沉,就這麽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
薑茵被他這種瘮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她皺了皺眉,“你瞪我沒用,眼神無法殺死人的。”
陸晉陽,“………”
這女人腦子什麽構造?
男人薄唇一挑,語氣不如剛剛那般陰沉沉,“薑小姐,你好像一直都覺得,我欠了你,所以衝進來就對著我撒潑,就你這種工作的態度,你怎麽混下來的?”
薑茵被他說得有些難受。
其實她平常都不是這樣的。
今天是真的氣壞了。
“我去敲你房門的確不對,但我就隻是正常途徑和你談工作,你倒是好,讓我叫…”她頓了頓,麵色稍稍閃過一絲紅暈,“你自己別是不承認了,你打電話,我都聽到了,你根本就不打算簽約投資,你利用我,還過河拆橋!”
卑鄙小人!無奸不商!
陸晉陽神色譏笑,扔出一句:“我什麽時候承諾你一定要簽約了?我隻是說,你叫到我滿意了,我會看你的方案,我看過了。”
男人說到這兒,稍稍一頓,不屑道:“薑小姐,你知道LAL現在內部的問題麽?什麽都不知道,就跑來找我陸晉陽當冤大頭,你不是膽子大,你是愚昧無知。”
薑茵被他幾句話堵得,一顆心七上八下不說,臉上更是掛不住。
她氣息一急,剛要說什麽,對麵的男人陡然起身。
她本就是拿著紅酒杯,站在他的麵前。
這會兒男人起身的瞬間,距離一下子就靠近。
他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裏端著的紅酒杯。
那鮮紅色的液體,晃了一下,頓時溢出來不少。
陸晉陽反正都已是狼狽得很,那些液體也有濺到他襯衣上的,男人隻是垂眸看了一眼,沒什麽情緒。
但薑茵今天穿的是單色的衣服,而且剛剛出來包廂,也沒穿外套,這會兒就一件淺灰色的打底衫,那液體一滲出來,頓時連裏麵黑色的內都可以看得清楚。
陸晉陽眸光微微一頓,停在某個部位幾十秒都沒轉移視線。
眼神幽暗下來,隻不過男人垂下眼簾的關係,那長長的睫毛,已是盡數遮住了他眼底的大部分情緒。
薑茵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妥。
她隻倒退了兩步,看了一下手裏的半杯酒,索性直接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不想再墨跡,她要速戰速決。
“我和你道歉,你不要因為我的關係,遷怒我哥哥的生意。我離開C市很多年了,很多事,我也不清楚。再說了,公司什麽內部問題的,我一個小小職員哪知道那麽多?你之前也的確是耍了我,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她一口氣說完,也沒看陸晉陽。
轉身要走。
可手腕卻是在轉身的瞬間,被人一把拽住。
薑茵還沒有看清楚什麽,就感覺到自己眼前一晃,身體被人轉了個彎,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是被摔在了沙發上。
她一愣,下意識抬起頭來。
陸晉陽一手拉扯襯衣的領口,一手輕輕扣在皮帶的金屬扣上,因為薑茵是坐著的關係,男人站在自己麵前,她的平視,就正好是看到他西褲那邊,偌大的一片…深色。
她的臉皮哪有那麽厚?
幾乎是瞬間,就漲得通紅。
眼神亂閃。
陸晉陽卻是伸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薑茵下意識要倒退,陸晉陽屈膝,直接跪在了她的雙|腿|間。
薑茵,“………”
“你覺得我不行?”他笑著問。
聲音低沉又沙啞,說不出的性感,因為在這個環境之中,周圍的那些冷硬好像是嗖嗖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莫名的曖昧。
如果他凶狠地罵她,或者是毫不留情地諷刺她,她大概都不會覺得害怕。
可他現在這樣…薑茵竟是克製不住,心跳砰砰砰。
“嗯?怎麽不說了?剛剛不是挺能說,舌頭讓貓給咬了?”他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上,好像還染著幾分煙草味道,忽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薑茵瞪大眼睛,一時忘了呼吸。
男人居高臨下,卻是近距離,盯著她的眼睛,“我問你話,你覺得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