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自己被裏裏外外吃了一遍
陸晉陽說，“你希望是我嗎？”
他這麽說，其實不是很確定，帶了一些試探的意味，其中的苦澀和小心翼翼，隻有他自己知道，也不知道是該讓對方知道。
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說是幸，是因為還能夠近身對薑茵好，說是不幸，因為隻能默默對她好。
算了吧，陸晉陽想收回這句無聊的話，薑茵卻在這個時候說，“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陸晉陽，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陸晉陽卻捕捉到了什麽一閃而逝的情緒，他的心念一動，喉結跟著一動，薑茵還沒有反應，眼前一黑，身體本能地想要往後躲，卻被一股力量強勢地摟進懷裏，那種熟悉的，宣布主權的姿勢，薑茵的心跳猛烈熱切，尤其是鼻尖，熟悉的味道，點燃了一把無名火。
“你幹什麽？”
薑茵甚至都屏住了呼吸，距離太近了，感覺那種熟悉的味道，順著呼吸。鑽入她的身體，遊走到四肢百骸之中，酥酥麻麻的感覺，在一點點蠶食她的理智，她甚至不敢去看陸晉陽的雙眸，沒來由地畏懼。
“你問我幹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
陸晉陽說話的時候，每一次呼吸，都落到她的臉上，距離真的太近了，薑茵有些心煩意亂。
“你何必在意這個事情？”
陸晉陽平靜的語氣，落到薑茵的耳中，卻是有一股子咄咄逼人的味道，薑茵的心亂了，思維也亂了，甚至無法集中精神，因為陸晉陽越來越近，她正想說點什麽，唇卻被封堵住，因為沒有防備，陸晉陽直接得手，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薑茵失了先機，那個瞬間覺得全身都在顫抖，為那股後背竄起直達頭頂發絲，如是電流一般的酥麻，記憶如是雪花紛紛，她又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裏隻有陸晉陽，身體跟著往下墜，又像是漂浮在無垠宇宙，浮浮沉沉，那種感覺，不知今夕何夕。
“嗯……”
一聲嚶嚀，如是咬了成熟水蜜桃那般的滿足和幸福發出喟歎。
那個聲音也讓薑茵回過神來，是她發出來的？
太過嫵媚。
隻有在愉悅滿足之後才會有的反應。
隻是一個吻，薑茵的腰肢軟得一塌糊塗，她整個人都已經在陸晉陽的懷裏，軟綿綿得貼著，如果不是陸晉陽霸道地摟住她，怕是已經軟倒在地上。
更可恥的是，薑茵覺得，這樣還不夠，是的，她的潛意識裏麵是想要更多的，這種難言的隱秘念想，這個吻點燃了她身體中，被壓抑的痛苦，所以在陸晉陽分開的時候，她還覺得不滿足，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似水潤霧的眸子眼神控訴，陸晉陽再一次吻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全然超出薑茵的控製，那也不是理智能夠做主的，沉浸在放縱的歡愉之中，像是遊蕩在浩瀚的宇宙星際，不同的是，不是靈魂孤獨的遊離，而是跟又有愛的人做快樂的事情。
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隻有遍布在全身的，淋漓的汗水，證明了時間的長度，它是怎麽走過，壓抑又放縱的快樂，別扭也好，道德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分歧，都被放到了一邊。
薑茵昏昏沉沉得伏在陸晉陽的懷裏，聽到他輕柔的聲音說， “茵茵，你是愛我的。”
原本閉著眼，卻覺得心酸湧到鼻尖，眼中溫熱的刺痛，她想說點什麽，可是實在是太累了，累到連多動一下手指都不願意，大概隻有在陸晉陽的懷裏的時候，她又變得很嬌氣。
我也愛你的，薑茵心裏回答說。
其實在陸晉陽沒有否定那個問題的時候，薑茵便知道那個高燒的夜晚，記憶並沒有出錯，幻覺其實就是真實的，陸晉陽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當時以為是自己太想念陸晉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現實，會有殘酷的一麵，卻也饋贈予人驚喜。
失望的存在，大概是為了凸顯喜悅的可愛。
……
薑茵小睡了一會起來，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但是旁邊的位置還留有餘溫。
臉上的神情，悵然若失，沒有看到陸晉陽，她竟然在失望。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都懷疑自己是做一場夢，可是身上那種欲說還休的感覺，以及她站起來之後，腿上的酸軟無力鮮明的手指印，提醒著她，那是真實存在的情事，多麽激烈和極致。
薑茵的臉紅了，迅速感覺到溫度升高，她走到浴室裏，並沒有馬上洗澡，而是撥通了一個號碼，“對不起，我沒堅持住。”
她聲音還有些沙啞，是情事之後留下的痕跡。
那邊低低笑了一聲，“沒有堅持住什麽？是沒有堅持住陸晉陽的攻勢還是沒有抵抗住自己的思念？”
一個是外因，一個是內因。
這兩點，都很重要。
薑茵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浴室裏的光線從頭頂上傾瀉下來，身上的痕跡照的清清楚楚，脖子上的，鎖骨上的，還有手上，因為在打電話，她不好意思低頭去看腰部以下的，但是想來應該也是沒有一塊好地方。
陸晉陽這是，屬狗的嗎？
她都懷疑自己是被裏裏外外吃了一遍。
薑茵收住自己的心猿意馬，輕聲說，“陸晉陽沒有主動的攻勢，他甚至都沒有告訴我，在我發燒的時，他及時出現送我去醫院。他肯定在醫院陪了我一個晚上。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可是我就是知道。”
薑茵說著說著就有些心酸，聲音裏多了一些不穩的氣息，“這樣子，真的對他的病情有幫助嗎？”
“你不是說你相信我嗎？我是他的心理醫生，我比你清楚，他需要怎樣的治療方式。”那邊可能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場麵，很是無奈，當醫生的其實最怕的，就是對方不信任自己，不管是患者也好，患者的家屬也好。
薑茵坐在浴缸的邊緣，視線忽然間落到旁邊放著的浴鹽上，那是她喜歡的，明明記得先前走的時候，已經用完了，這一次打開卻是全新的，是臨時準備的，還是 ？
女人總是很容易被小細節所打動，薑茵其實也不能夠免俗。
她的心其實已經投降，無數次都是給自己找借口，好讓自己能夠心理足夠強大，去麵對陸晉陽失望神傷的模樣。
真的需要很大的定力，薑茵都覺得自己分裂出一個壞女人，才能夠無視陸晉陽的痛苦，她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因為糖糖的事情很難過，可是她也明白的，那種情況下，並沒有更好的選擇，因為卡莫家族的人根本不可能把糖糖交出來，絕對不可能的。
那就是一條死路啊，想把陸晉陽逼瘋的絕路，薑茵怎麽會不心疼。
她想起，心理醫生給她私下打過的電話，其實在見麵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聯係，這個事情，陸晉陽可能自己也不清楚。
愛一個人，當然要關心他的身心，薑茵又擔心陸晉陽有心理負擔，所以跟心理醫生有接觸這件事誰也沒有說。
當然，見麵的時候那種劍拔弩張，也不過是做戲。
隻有來真的，才會讓陸晉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