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遲早要崩
梁蕙隻能夠安慰自己說,他們隻是露水情緣,按照紀宴那個人見一個愛一個的個性,連月一定會被甩掉,就像是過時的衣服,最終的命運隻能是被丟掉。
連月肯定是在惡心人,一定是這樣。梁蕙神經質地發抖,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走了很多遍之後,終於脫力地倒在床上。
沒有到最後,結果是什麽,真的還不能確定。
直到房間裏,陽光開了燈。
梁蕙都沒有等到那個希望的消息,也就是說紀宴在連月的家裏麵呆了一整個晚上。
接下來的發展,並不如梁蕙想得那樣,相反紀宴跟連月一起出現的次數,遠遠超過了從前的頻率,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依舊還是連月在紀宴的身邊。
按照從前紀宴的習慣,這不是一個好征兆。
紀宴那個人換女伴很勤快,在pira之後,找的幾乎都是娛樂圈的女明星,感覺在玩收集遊戲。
如果連月是下一個pira呢?
雖然pira最後沒有成功嫁給紀宴,卻也隻是一步之遙,這其中也有梁蕙的功勞,要知道梁蕙連這樣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梁蕙開不了口,因為她知道,一旦跟梁有成說了這件事就會被拒絕,但當事情真的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去發展的時候,梁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連月在暗中嘲笑她,一定用盡渾身解數來攻占紀宴。求助的電話打到梁有成那裏,對方並不知道她的心思,隻讓她安心上自己的學,不用關注那種自甘墮落的人的生活,不是梁蕙未來該走的路子。
“哥哥,紀宴跟你是朋友,你就這樣看著他跟連月那種人在一起嗎?”
關鍵是,朋友關係並沒有多深厚,即便是真的很好的朋友,也沒有權利去置喙,那是個人的事情。梁有成也沒有多想,至於梁蕙的關心,隻當是小孩子脾氣單純看不慣連月。
“這種事情吃虧的都不是男人,紀宴他什麽人沒見過,他吃不了虧。你就不用擔心這種事情。哥哥有句話要跟你說,以後碰到紀宴這種類型的男人都要離得遠一點,不要學一些人做夢,總覺得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癡人說夢,用來形容連月最合適不過。
梁有成自己是沒有經曆過不可自拔的感情,像陸晉陽那樣的,他也不相信真的是專一,再加上自己的父親梁國棟就是一個對婚姻不忠誠的男人,他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遠的利益,愛情不過是鏡花水月。
“可是哥哥,你忘記紀宴是怎麽對他的前女友了?那個曾經讓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他這個人在感情上,其實也有過因為用情栽過跟頭的時候。”
“你也知道是曾經了,那就說明已經過去了,栽過一次跟頭,他怎麽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再來一次,當時年少不懂事,現在他幾歲了?蕙蕙,你瞎操心。你是不是把連月想得太厲害了?”
不是把連月想得有多厲害,而是梁蕙太過在意紀宴,比想象得還要在意。
“這件事,難道老頭子不管的嗎?老頭子憑什麽就管我?把我送到國外去!連月在這裏丟人,也不管管的。”
梁蕙滿肚子的怨氣,其實從知道父母親感情破裂的時候開始,就對這個父親充滿了失望,尤其是上次的事情,居然答應了那種不公平的條件。
她自己是完全意識不到對連月做了怎麽過分的事情,因為那是連月活該,連月要傷害她,所以得到的報應。
“爸爸希望連月能夠拿下陸晉陽,但是連月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清楚紀宴在這中間想要扮演什麽角色,可能是連月想要拿下一個當後路,但很有可能最後隻有絕路留給她自己。”梁有成安慰梁蕙說,“爸爸管你是把你放在心上,至於連月,那是已經救了。你才是梁家唯一的女兒,任何人都不可能威脅到你的地位。蕙蕙聽我的話,遠離這些是是非非,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再盯著連月。”
梁蕙放下電話,最終那句我愛著紀宴,哥哥你幫幫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連月一定會被紀宴甩掉的。
梁蕙安慰自己。
有一種規律叫墨菲定律,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發生。
……
薑茵在家準備作品,連陳軟軟叫她出門,都被拒絕了,怎麽說呢,正好扮演一個受到情傷而失落自閉的人。
她結束閉關,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第一個去看她作品的人,是陸晉陽,是薑茵邀請的。
陸晉陽即便不是很懂,卻也有抽出時間去了解相關的知識,試著用更專業的角度去了解她的作品。這一次他說的一些觀點和提出來的問題,已然讓薑茵有那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錯呀。看來有進步的人,不隻是我,還有你。晉陽,你要不要拿起畫筆?”
陸晉陽笑著擁住薑茵,“我隻是從鑒賞的角度去說,但我們家有一個會執筆的人就夠了。我隻是想多了解你。”
並不是對藝術多熱愛。
他跟薑茵對藝術的態度不一樣,薑茵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喜歡,再加上有天賦,一定會有做出亮眼的成績來,隻是時間問題。
薑茵受了陸晉陽鼓勵,人卻還是保持清醒的,她想到連月,應該讓這個更專業的人過來看看,在這方麵給予的意見更加中肯,也更直接。
人不僅僅需要鼓勵的聲音,批評也是有必要的。
這兩種聲音都能讓人進步。
陸晉陽卻露出微妙的神情,“茵茵,你不用給連月打電話,即便是接了你的電話,她也沒有辦法過來。”
沒有辦法?
薑茵這段時間都沒有跟外界聯係,每天見麵的隻有家人。
她感覺陸晉陽是有事情沒有告訴她。
“連月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是。”
陸晉陽的答案,不是薑茵想要聽到的那種。
薑茵頓時有些緊張,灼灼看著陸晉陽。
“寶貝,她現在在住院,受了一些傷,需要靜養,不過不是很嚴重的傷。”
“不會是梁蕙搞出來的吧?”
“紀宴被仇人尋仇,剛好連月在身邊,幫他擋了一下。”陸晉陽頓了一下,“不過,她應該算是因禍得福,很有可能要求仁得仁了。 ”
“這話怎麽說?紀宴打算以身相許嗎?”薑茵對紀宴實在是沒有好印象,感覺他是個寡恩的人。
“梁有成跟紀宴的關係倒是不像從前。這一次萊昂旗下的公司又來了C市,梁有成私下想邀請對方公司的高管,沒有成功。這應該就是一個信號。不過這還隻是疏遠的程度,還沒有到敵對的狀態。”
薑茵聽完,冷笑了一聲,“隻要梁蕙按耐不住,他們兩家的關係遲早要崩。”
陸晉陽摸摸薑茵的發頂,“你有什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