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結局篇——移動硬盤
紀宴不想再看地上這個人多一眼,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是的,想到這個女人在這裏呆過,他不能再忍受任何多一秒的時間。
雖然知道,這個人是被逼的成分比較大,可是偏偏要,又當又立,紀宴就沒辦法同情和理解了。
直接說,她就是被紀雅派來陷害他的,他可能還會欣賞一下她的坦率,覺得這個女人,還算有點閃光的地方。或許她是想要成全她自己,所以表達自己的心願,可對紀宴來說,那真的是無比惡心,因為他在她的感情裏麵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工具,她自己感動自己的工具。
有些人,自以為深情,從來不想,被愛的那個人,會被放在什麽樣尷尬的位置上。
紀宴直接往外走,帶著保鏢,並沒有走電梯,而是走了樓梯。周而複始的腳步聲裏,紀宴的頭腦,越發冷靜。
紀雅肯定是有後招的。
當紀宴脫身的時候,那些記者們還堵在前門,有膽子大的,在電梯口等著,為的是拿到爆料中的第一手資訊。
紀雅這一招其實是衝著連月去的,估計是想把連月逼急了,提出分手的話,承受不起這個結果的,是紀宴。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孤立無援。沒有錢的紀宴,也會被紀雅剝奪權利,這場豪門戰爭等於是提前宣布了結果。
紀宴坐在車裏,靜靜看了一會酒店門口的熱鬧,點了一根煙。抽完一根煙的時間,紀宴看到洛梨被簇擁著出來,戴著口罩,穿著酒店的浴袍,旁邊跟著的人,像是她的經紀人。
閃光燈,幾乎要亮瞎人的眼睛。
這場戲,或許提前落幕,或許是終於開場。
參與這場戲的,到底有多少人?紀宴不清楚,不過他知道,如果勝利的女神青睞自己的時候,這些原本幫著紀雅的人,又會很快就倒向他,都是牆頭草,不足為懼。
紀宴回到住處,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澡,他感覺自己潔癖發作了。其實也沒碰到那個女人,卻就是不舒服。
洗澡的時間,叮囑過,任何人都不能夠來打擾他。酒意算是徹底消退了吧,那種燥熱的感覺消失,紀宴心滿意足。
助理在這個時候來匯報,“就在剛才,洛梨去了警察局。”
“去警察局?是準備告我對她做了什麽?”
助理頓了頓,“是。”
紀宴笑了一聲。
助理心裏說,爺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這在國外被指控是一件多麻煩的事情嗎?這裏可不比國內,也不是黑國內的意思,就是特別麻煩。
以前也出過類似的,能用巨額賠償金解決的事情都還好,最怕的是罪名落實,而且陪審團製度,流程走起來,沒完沒了,完全可以把人拖死,尤其是像紀宴現在這種事業處於上升期的人。他真的,耗不起。
“讓她去鬧,我倒是要看看她到時候怎麽自圓其說。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麵,我還要告她性騷擾。”
紀宴想到連月,在國內的戀人,空間和時間的距離,她會不會受到影響?可能不一定不相信他,但心情是一定會有影響的。
所以紀宴不能不重視這件事。
“去找律師,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助理這一次又是訝異了一下,紀宴的性格散漫,很多事都懶得計較, 以前什麽事兒都遇到過,連有人說他吸毒,他也就是發發律師函,嚇唬嚇唬對方,打官司?懶得浪費美國時間。可見這一次是觸到了逆鱗,所以要維護自己的權利,有很大的可能是為了那個在國內的未婚妻。也是,紀先生可以不在意,但女人不一樣啊,心可以比針眼還要小,又很是嬌弱,必須要在掌心之中嗬護。
“不,這一次的官司,無論如何都要打。不管對方打不打,我肯定是要找對方的麻煩。”
紀宴的神情,平靜之中,戾氣騰騰。
……
看到今天的新聞,陳寶兒簡直要氣笑了。這個洛梨什麽玩意兒?居然敢說紀宴對她性騷擾?
這肯定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看看,你看看,你當初死活喜歡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惡劣的性格。就算是紀宴有了真的喜歡的未婚妻,人家還那麽有錢,紀宴還不是跟從前一樣,在外麵亂玩?你能夠製服得了這樣的男人?我跟你說,你必須要醒悟過來。絕對不能夠再跟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牽扯。”陳華東教訓完陳寶兒,隨便吃了兩口早飯,離開家,走的時候,叮囑陳寶兒繼續在家裏麵專心寫悔過書。
三遍了,陳華東還是不滿意她寫的東西。
陳寶兒始終不能夠出門,被牢牢看管著。陳華東的數落,她能說什麽?一句話都不能夠說,因為她也知道紀宴的性格,指望一個花花公子收心?聽著就覺得可笑呢。
陳寶兒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滾下來。
即便是他再在外麵玩女人,卻也沒有她的戲份。
到底是誰更可悲?
陳寶兒正在難過的時候,白嬈嬈從樓上走下來,旁若無人得坐在陳寶兒對麵吃起早飯來,對於陳寶兒的發癲,她視若無睹,隻是吃飯的時候,明顯用得很香,比從前要多吃了小半碗艇仔粥。
“別傷心啊,想開點,男人渣,賤人就有機會了。”白嬈嬈對著陳寶兒微微一笑,翩然離席。
賤人,罵誰賤人呢?
陳寶兒回過神,想要找白嬈嬈麻煩,那個小賤人早就跑得沒有影子了。
白嬈嬈現在是陳寶兒惹不起的人。
陳寶兒對國外的法律還是比較清楚的,她在家無事,仔細研究了一下洛梨指控的那些點,看上去有幹活,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洛梨的公關也是不得了,公開出來的資料都是對她有利的,現在國內的輿論,都站在她那一邊,誰讓洛梨現在正在上升期,名聲還挺好的,紀宴就不行了,惡名在外,不少出入聲色娛樂場合的照片出來。
如果民意審判能代替法律審判的話,紀宴現在已經死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淹死他。陳寶兒雖然有時候挺恨紀宴的,可是看到網上那些人蹦躂著出來黑他,說他欺男霸女各種惡劣行徑,陳寶兒忍不住生氣。
紀宴就不是那種在男女關係裏的會用強的人。
陳寶兒生氣歸生氣,也知道紀宴肯定會做反擊的,隻是連月會怎麽想?
陳寶兒想了想,出門是不能的,至少不能從大門堂堂正正走出去。她研究過,最方便逃走的是走廊最邊上那間房,剛好是白嬈嬈現在住的房間。
白嬈嬈和陳華東也沒有住在一間房裏,白嬈嬈有自己的房間。陳寶兒覺得陳華東真的虛偽,都跟能做自己女兒的人談戀愛了,還要玩這些有的沒的,自欺欺人。
陳寶兒雖然出去不自由,但是這裏的每間房,除陳華東的房間都可以隨便進,所以陳寶兒很不費力地進入了白嬈嬈的房間。
嘖嘖,這些包包,這些衣服,都是限量版的,陳寶兒氣不過,把最貴的那款拿下來,沒拿穩,包掉下來,一個移動硬盤滾出來,上麵寫著紀宴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