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答應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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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笑眯眯的，“你們也不用為難，其實我早知道你們要和我說什麽？不就是代替你家大小姐嫁人嗎？我同意！”
老夫人和王媽媽同時大驚，老夫人一陣劇烈的咳嗽，王媽媽驚恐的瞪著疏桐。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惶恐又緊張，大小姐逃走的事情，莊裏隻有她們兩個知道，事關要緊，尤其是府裏人馬上就到了，絕對不能漏一絲風聲。
老夫人緊張的劇烈咳嗽，自己用力捶打著胸口，努力深呼吸，終於把那咳嗽聲壓下去。
端起冷茶連喝了兩大口，才穩住氣息，目光犀利的瞪著疏桐，“小丫頭，你是怎麽知道的？”
疏桐撲哧一笑，“看你們緊張的，昨晚上你們兩個在房裏說話都被我聽到了！”
王媽媽臉色僵硬，“你，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老夫人則歎息一聲，莊上的護衛和大小姐隨身丫鬟都被放走陪大小姐去了南疆，如今隻有自己和王媽媽並兩個廚下的小丫頭，有人半夜摸到窗根偷聽，還真沒有人察覺！
“你沒有告訴別人？”
疏桐笑道：“這是你們的秘密，我不會胡亂說出去！”
王媽媽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好姑娘，這事你可以不答應，可千萬不要在外頭透露了風聲！”
疏桐點頭，“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些長舌婦！”
說完她歪頭看看兩個人，“我看你們對那位大小姐很忠心啊！就這樣把她放了難道不會連累你們家人？”
王媽媽歎道，“我們說的話都被姑娘聽去了，我也不想瞞你，我們都受過先侯爺和先夫人的恩，怎麽能背信棄義呢！”
老夫人卻死死地盯著疏桐，“小姑娘，你多大年紀？”
疏桐眨著眼睛，“年前剛過了十歲生日！”
老夫人失望，“年紀太小了些，不過，虛歲十二也能嫁人了！”
疏桐一怔，明明剛過十歲生日，怎麽就變成十二了？
王媽媽已經聽出老夫人的意思，連忙搖頭道：“老夫人，我看這事還是罷手吧，大小姐他們已經走了幾日，就算府裏人知道也追不回來了，我們隻推說大小姐是偷偷走的，我們並不知情！”
老夫人冷笑，“你想的太簡單了，如今那侯夫人豈是省油的燈，她原本就把我們這些先侯夫人手下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抓住這麽大把柄，隻怕要把我們全家都賣到苦窯！”
“你我一把老骨頭，吃苦受罪就罷了，難道你舍得家裏的兒孫？想想你那還吃奶的孫子，真要賣到苦窯，隻怕都難以活命了！”
王媽媽臉色煞白，他們都是侯府奴仆，生死在主子一念之間。
疏桐看王媽媽麵若死灰，不由得奇道：“既然這個主人不好，你們可以換一個呀！”
老夫人冷笑，“小姑娘，你太天真了，我們都是侯府世仆，全家老小的賣身契都握在主人手裏，便是主人當場打殺了，也是無處伸冤的！”
疏桐還是想不明白，賣身契不過是一張紙，不管就是了。
她又提議，“趁著你家主子沒來，完全可以搬走呀！”
王媽媽都快要哭了，“賣身契都是在官府備案的，我們往哪逃？真要是被抓住了，一定會被當場打殺的！”
疏桐作為末世人，根本不明白古代主仆契約的嚴重性，見她們兩個臉色難看，還是不明白。
問道：“那隻有找人冒充大小姐這一個法子了？”
王媽媽苦著臉點點頭。
老夫人期盼的看著她，“小月姑娘，聽說你和家人走散了，你願意嫁給趙王四公子嗎？憑你的身份完全沒機會攀上這樣好親事的！你看……”
“老夫人！”
王媽媽突然插嘴打斷她，“小月姑娘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把她推進火坑去！”
老夫人老臉一紅，悶咳了幾聲，哼哼道：“若是可行，我又何嚐願意犧牲無辜的女孩，我恨不得自己代替去，可惜不成的！”
疏桐擺手笑道：“我知道你們想說那四公子太厲害，害死了兩個新媳婦，怕我也會被他害了！”
王媽媽白胖的臉漲得通紅，“小月姑娘你不要說了，我這就去找人送你回安城！”
老夫人用帕子堵著嘴，咳得有些喘不過氣。
疏桐已經試探過，知道她兩個並沒有泯滅人性。
點頭道：“我答應了！”
“說我和你家大小姐眼睛像，我冒充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王媽媽苦笑，“小月姑娘你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我真不能害了你！”
老夫人壓製嗓子裏的麻癢，激動的追問，“你真答應了？”
疏桐知道，說的多不如行動，看屋子中間有張八仙桌，走過去，白嫩的小手捏住八仙桌子一角。
輕輕一抓，隻聽到哢啦一聲響，酸枝木的八仙桌，一條腿被她生掰下來。
疏桐揚著那條桌腿，對王媽媽笑得很燦爛，“你看看！我很厲害的！”
王媽媽嘴巴張的溜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好不容易這一陣咳嗽緩過來，看到她的舉動倒吸一口氣，又是一陣咳嗽。
疏桐丟掉桌腿，拍拍手，笑道：“王媽媽，你不要看我年紀小可是我力氣很大，放心，那四公子不會傷到我的！”
王媽媽愣了半晌終於回神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月姑娘，你好大的力氣啊！”
看旁邊咳的喘不過來的老夫人，連忙過去替她順氣，“老夫人，小月姑娘這般厲害，你看！”
老夫人一邊咳嗽一邊點頭，過了好長時間才喘著粗氣。
“若是普通姑娘，我還真擔心，不過小月姑娘這般威武，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疏桐抿嘴笑道：“其實一開始我沒什麽興趣代替你家大小姐，不過聽說趙王四公子武藝高強，我倒有心會一會，就順便幫你們一把！”
老夫人一顆心終於落地，猛灌了兩口冷茶，把咳嗽壓下去。
“謝謝小月姑娘，王媽媽，快別愣著了，趕緊替小月姑娘梳洗打扮！”
王媽媽終於笑了，可很快又笑不出來了，擔憂道：“小月姑娘力氣不小，可畢竟年幼，真能應付那位四公子嗎？”
疏桐擺擺手，認真道：“我很能打的，以一敵百沒問題，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