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蝶染不甘心,一大早便又招呼夥計坐上馬車進了宮,莫戰琪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好了,就這麽在將軍府上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在莫戰琪的萬般懇求之下,蝶染終於答應可以帶她一起去。 

  一路上蝶染想盡了重重可能的情況發生,可是似乎並沒有一個可以令自己滿意的回答,莫戰琪一路上手指都沒有安分過,一直緊張地攪來攪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了,此刻離皇宮越來越近了,自己既想偷偷溜出去見莫北夜一麵,但是又不敢真正鼓起勇氣去見他,總怕見到他頹廢痛苦的模樣自己會忍不住暈厥過去,哭得不成樣子讓哥哥更加擔心。 

  這次不是蝶染主動要進宮求見皇上,而是皇上讓蝶染進宮問話,這裏邊的問題可多著呢,說不定還能看見父親也被召見來了。 

  蘇金見了蝶染一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領著她。蝶染交代莫戰琪在側殿呆著,悶了可以讓丫鬟領著出去走走透透氣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一人亂跑地好。 

  “有勞蘇公公了。”蝶染皮笑肉不笑地稍微衝蘇金點了點了,不管如何,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指認麵前的這個人是奸人,那麽該有的禮節就還是要有。 

  “將軍夫人抬舉了,奴才在前帶路,您跟好。”兩人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針鋒相對,看得莫戰琪好不自在,這就是所謂的各懷心機嗎? 

  莫戰琪的性格是怎樣都受不了這些明裏暗裏的東西,覺得十分乏味,就隨手找了一名侍奉的丫鬟帶著自己在皇宮裏四處轉轉。 

  莫戰琪向丫鬟打量著她所了解的皇宮,比方說到底有多少個房間啊有多少個花園啊?那個禦花園到底有多大啊之類的等等問題。 

  “奴婢也不清楚的,姑娘。”丫鬟隻是輕笑,覺得這姑娘也是好生有趣,在這宮中都是看人辦事,從來都沒有人真的把這些下人們真的看作是人來對待。 

  接觸下來,還是要數葉赫那拉和莫家的家眷們最沒有盛氣淩人的氣息,所以都願意跟他們接觸。 

  “姑娘是否想去看看那禦花園?”丫鬟問道。莫戰琪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連家中的痛苦都要拋之腦後了。 

  “真的可以嗎?如果真的可以去這樣的話,那這一趟也不算是白來了。”丫頭笑了笑,“本來沒有皇上的允許非皇宮中的人是不可以進那禦花園的,可是今日他們都忙著,也就沒什麽人管著了。” 

  莫戰琪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十分向往民間傳說的禦花園的美麗景觀,丫鬟接著說道:“而且啊,有時皇子們也會在花園中吟詩作畫什麽的,會讓我們這些下人幫他們挑毛病,有趣著呢!” 

  莫戰琪被這丫鬟一形容就更加向往那神秘的禦花園了。 

  身著一襲暗紅色長袍的少年在一顆梨花樹下吹著笛子,時而念兩句詩,時而看著飛去的花瓣靜靜思考。 

  莫戰琪站在一旁靜靜欣賞完了一首旋律悠長的曲子,竟沒有忍住讚歎聲,“好好聽的曲子。”聞聲轉過頭來的太子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時間仿佛靜止。 

  微風吹過,兩人的眼神就此對上,莫戰琪的表情就此凝固住,從未見過如此風度翩翩的男子,就在此刻被他迷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她如此失神,仿佛魂兒都被勾了去似的,丫鬟趕緊拽了拽她的衣角提醒她,“趕緊行禮這是太子。” 

  莫戰琪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竟然這麽失禮。趕緊下跪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見……見過太子。” 

  莫戰琪此刻的臉頰通紅,又怕又羞。太子微微笑著,走了過來,“起來吧,免禮。”丫鬟小心翼翼地攙扶起莫戰琪。 

  “剛才是你稱讚我的曲子?”麵對太子的詢問,莫戰琪惶恐地回道:“是,剛才是小女子太失禮了.……” 

  還沒等莫戰琪回答,太子就說道:“沒想到這隨隨便便譜出來的調子竟也會被人所喜歡,還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 

  莫戰琪一陣錯愕,不知該如何作答,一旁的丫鬟輕聲偷笑,被太子逮個正著,“你還笑,還不介紹一下這是哪家的小姐。” 

  丫鬟正了正顏色,說道:“奧,奴婢失態了,這位是莫北夜莫將軍家的小姐,是跟隨莫將軍夫人一同進宮來的奴婢領著姑娘四處轉轉。” 

  太子衝莫戰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可是莫戰琪卻不這麽認為,她怕眼前這個高高在上風度翩翩的男子會因為哥哥的事情而看低了就此刻意保持了距離。 

  可是她卻錯怪了這位太子,他向來不愛問候朝中的政事,況且也不會因此輕易地判斷他的家人如何如何。 

  沉默了一陣以後,莫戰琪不知該作何反應,已經想讓丫鬟帶自己回去了,此時太子卻攔住了她的去路,詢問道:“本太子今日又譜了一首新曲子,不知姑娘可有興趣為我聽聽看?” 

  莫戰琪心中也是以真心欣喜,點頭答應了。丫鬟就不在此做過多的打擾,笑嘻嘻地便退下了。 

  蘇金領著蝶染進了大殿門外,裏麵的動靜聽的真真切切的。皇上坐在龍椅之上,威嚴地發問:“仁坤,你可知錯?” 

  什麽?父親?皇帝真的將父親也召見進來了?但願不要有什麽事情才好,蝶染一邊在心中祈禱著,一邊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葉赫那拉·任坤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在皇帝的嚴重都是狡辯致辭罷了。 

  事實如此,恐怕隻有默默承受的份兒了,隨著皇帝對於父親的禁足令的頒布,蝶染在殿外也不爭氣地留下了眼淚,“父親,女兒不孝,無法替您頂罪。” 

  好在皇帝也隻是根據空穴來風直言秉承著懷疑的態度不讓葉赫那拉·任坤再生事端而已,或許帶回她自己去解釋事情會有不一樣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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