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丞相夫人心疼的看了蝶染一陣後,這才起身離開了這裏。不過就算是臨走之前,也依然不忘叮囑仁坤丞相兩句,讓他莫要欺負女兒的話之類。 

  仁坤丞相笑著對著丞相夫人應了下來,這才總算是送走了丞相夫人。蝶染看著遠去的丞相夫人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倒不是說蝶染接下來說的話,並不能給丞相夫人聽去。恰恰相反的是,丞相夫人身為管理著丞相府內宅事物的女主人,這家中出了什麽內奸的事情,告訴她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 

  隻不過這地蝶染一想到丞相夫人那容易激動落淚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想要將此事往後拖上那麽一拖。最好還是由父親仁坤丞相來轉告母親,是最好不過的了。 

  蝶染並不想要見到母親因為此事,而感到傷心流淚的模樣。於是便在之前示意仁坤丞相,想辦法先要支開了母親,等到事後自己和父親兩人商談完畢,再讓父親自己麵對母親好了。 

  “好了我的乖女兒,究竟是有什麽事情,快快說吧。”仁坤丞相按照蝶染的想法,將自己的夫人支開之後,立刻就對著蝶染問了起來。 

  他看著方才蝶染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便知道這件事定然不會簡單,接著等到他聽到了蝶染對著他說的話後,心中更是有著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父親,女兒今日回府,實在是有緊急要事需要稟告父親。”蝶染一臉嚴肅的模樣看著仁坤丞相說道,這讓聽到她話的丞相也忍不住的跟著嚴肅了起來,接著又繼續想到,究竟是什麽事情才會讓蝶染這樣嚴肅著急的告訴他? 

  然而接下來仁坤丞相聽到的話,也確實是值得蝶染這樣嚴肅的和他說道:“父親,女兒在將軍府中發現的金國探子,似乎還在丞相府中也有同夥!” 

  “女兒因此懷疑,丞相府中也有金國的探子!”蝶染美眸堅定的對著仁坤丞相說道,仁坤丞相聽到蝶染的話後,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有些驚訝的對著蝶染說道。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蝶染一臉的嚴肅,對著仁坤丞相仔細說道,“若非是他們在這丞相府內也有同夥,孩兒實在是難以相信,他們是如何說得出這種話的!”蝶染說著,又將自己從莫戰琪那裏聽來的話,對著仁坤呈現撿著重要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當仁坤丞相聽罷蝶染的話後,這才確信他們這丞相府內,的確是被那金國的探子給混進來了! 

  “當真是沒有想到,這金國之人竟會如此狡猾!”仁坤丞相聽完蝶染從莫戰琪那裏複述來的話後,簡直是一臉的氣憤。不過沒過多久,便是又換上了欣慰的模樣,對著蝶染說道。 

  “倒是多虧了我兒的能力,否則父親怕是真的就要被著金國的探子給汙蔑了去!” 

  蝶染聽著仁坤丞相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對著丞相說道:“父親說話何必如此客氣,你我本就是一家人,這樣的消息女兒知道了,又怎麽會不告訴您?” 

  蝶染一臉認真的這樣說著,而仁坤丞相在聽到蝶染的這番話後,也是十分的感動了起來。 

  “好,好。我的乖女果然是長大了。”仁坤丞相一臉的欣慰,此時倒是也不在意那丞相府內的探子,究竟是何人了。反而倒是麵前蝶染的成長,更是令他在意無比。 

  “唉。”仁坤丞相看著麵前的蝶染,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接著這才說道,“我兒定然是跟著莫家那小子吃了不少的苦頭吧?”仁坤丞相一臉慈愛心痛的眼神看著蝶染,這讓蝶染有那麽一瞬間,根本不想反駁對方的話。 

  蝶染低下頭避開了仁坤丞相的視線,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仁坤丞相方才的問題一樣,而仁坤丞相看著自家女兒的這個態度,心裏也是更加的惆悵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任由著蝶染她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莫北夜這件事,究竟是好是壞。為此自己還腆著一張老臉的,想著皇上求來了這場賜婚。若是女兒在這莫家的將軍府中生活的不錯還好,若是不好…… 

  仁坤丞相正是在腦海中想象著,自己的女兒若是在那莫家的將軍府中收了委屈,可該如何是好。猛然之間就又聽到了蝶染的話道。 

  “父親莫要擔心,我在莫家過的很好。隻是孩兒有一件事情,必須要想著父親確認一番。”蝶染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仁坤丞相,她想自己接下來要問的這件事,可是一定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才行。 

  要是丞相再和她繼續含混不清的說的話,那她今日——那她今日可就是賴在這丞相府中不走了! 

  蝶染對於自己要問的事情,有種勢在必得的決心,於是也不等仁坤丞相反應過來,便飛快的對著他說道:“女兒隻想知道,父親對於莫家老將軍夫婦一事,當著沒有插手?” 

  仁坤丞相聽到蝶染的話後,先是一怔,接著便是反應過來蝶染究竟是在說什麽了。看來果然還是在莫家裏受了委屈,否則的話又怎麽會跟著莫家的小子一樣,開始懷疑起了這件事情。 

  “我的乖兒。”仁坤丞相看著麵前的蝶染,心裏也是一陣的難過。都怪他處事不當,這才讓自己的女兒也跟著一起受了這樣的委屈。 

  可是事到如今,那莫家的小子已經是一意孤行的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話,更別說是聽自己解釋什麽了。隻認定了他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勢必要讓自己也跟著付出代價才是。 

  想到這裏,仁坤丞相又忍不住對著蝶染歎息了一聲,接著這才在蝶染期待的眼神中對著她說道:“父親和莫老將軍之間隻是立場不和,而非生死的仇人,又怎麽可能會去做那種事情呢?” 

  “更何況,更何況莫老將軍乃是父親我多年的至交好友啊!”仁坤丞相無奈的對著蝶染說道,“你說,父親我又怎會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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