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領海
龍飛宇在嶺南的事迹，王岩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惜在嶺南的事情龍飛宇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而王岩加上小說手法潤色了一下，讓幾個半大孩子當故事給聽了。
時隔五年，再次來到廣州城，雖然已經物是人非。可這裡卻多了許多生機，原本荒蕪的田地，此時卻已經變成了綠油油的禾苗。就在一群人繞過官田，朝著廣州城進發之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都督回來了。」顯然他們已經把龍飛宇當做了嶺南人，這裡自古就是流放之地。有了龍飛宇這裡再也
無法作為流放之地。
一聲喊叫，原本平靜的廣州城忽然變得熱鬧起來。百姓們蜂擁著從城內走出，前來迎接龍飛宇的歸來。看著洶湧而來的人群，元宏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父親在百姓心中有如此高的威望。自從記事以來，龍飛宇在龍府的日子屈指可數，原本龍家的幾個孩子多有埋怨。可看到百
姓是如此的熱情時，元宏與仲飛才改變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夾雜著百姓的歡呼聲，楊太守帶領著廣州城內的官員走出了城門。老遠就帶著一夥官員躬身站在一旁迎接龍飛宇的到來。
看到楊太守出迎，龍飛宇也從隊伍的後面縱馬走到了前面。笑道：「楊大人，幾年不見你依然風采依舊啊。」
楊太守忙行禮道：「託大人洪福，要不是大人，我們嶺南如何能發展如此迅速。」
「呵呵，楊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沒有你的治理這嶺南也無法發生如此變化。對了，讓你準備的船隻準備好了嗎？」
「早已經準備妥當，大人隨時可以出海。」
「那好，我就不進城了，這人數眾多，進城少不了麻煩。」
龍飛宇說著一邊對出城迎接的百姓揮手示意，一邊帶領人馬繞城而過。徑直去了海邊。
由於這次出海有國家的支持，所以尾隨的商隊多達上萬人。有龍飛宇負責製造的大貨船，這次出海聲勢浩大。由於是頭一次出海，幾個孩子很是興奮。在甲板上來回跑。不過剛剛走出海岸線幾十里的地方，他們就安靜了下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與波濤洶湧的海浪，把幾人晃得頭
暈目眩。
在已經沒有了剛剛上船時的激情。
海域之上一群身著唐朝服飾的男子，划著幾丈長的船隻，在海上遊盪，在他們身後有一群同樣大小的船隻僅僅尾隨，不時的放上幾隻箭矢。
前面的船隻上一個好像頭領的男子朗聲道：「快划，只要靠近海岸，他們就是追上了也無濟於事。」顯然此時不用男子指揮，這些人早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身後不遠處一艘最大的船隻上，一個身著東瀛服侍的中年男子對著聲旁的青年道：「首領，這些唐人已經進入唐朝
海域了，我們若是貿然追擊被唐軍發現就麻煩了。」
「唐朝海域？他們說是他們就是他們的嗎？海上是沒有界線的，這群可惡的唐人，竟敢劫掠我們的人口。要不抓到他們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可這些人口是那些族長特許販賣的，我們就是把他們抓回去也無濟於事。」「那就不要抓回去，這海域廣袤無比，誰知道在海上會出現什麼事情，我們人口原本就稀少，這唐朝三番五次的前來擄掠。如此長此以往，我們的民族將如何延續。你帶領
十幾隻船從側面包抄過去。不要讓這些唐朝人跑了。」
「是」
隨著青年男子一聲令下，一群人划著船側著從海面上包抄了過去。前面的唐軍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東瀛士兵已經靠近，只是一味的划著船躲避。
他們的船上並沒有多少能戰之士，多一半都是從東瀛買來的女子而已。由於朝廷政令的下達，原本靠著販賣人口為生的人，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可不讓販賣唐人，但異族人還是不再此列的。只要想盡一切辦法把異族女子弄到大唐的領土上，那就受到唐法的保護，只要把女子嫁人，女子就可以獲得唐朝戶籍。而這些販賣而來的女子不管是賣給那些沒有妻子的光棍，還是賣給勾欄院。朝廷都不會過問，周邊各國的女子嚮往唐朝的人無數，聽到可以趕赴唐境，她們自然不會太過
反抗。反正嫁給唐人有吃有喝，好過留在家鄉受苦的強。女子這樣想，男子確不是這樣，想要獲得唐籍的男子必須有功於唐朝，才能獲得戶籍。若是無功那也只能以奴隸的身份
存在。所以本族女子被販賣道唐境，這些異族男子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攔截。這次也是一樣，看著身後的船隻減少，唐人並沒有太過注意，可忽然前面出現了敵人的船隻，這讓他
們一下失去了前路。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唐境，卻被阻攔。看了看身後的船隻緊隨而來，前面又被攔阻。領頭的男子一狠心道：「加速前進，衝過去。」
看著敵人衝來，那些攔路的東瀛士兵忙從船隻上扔下繩索，把船與船之間連接。一條船的衝擊力畢竟有限，前路被阻其餘的船隻也是無法前進的。
眼看著船隻被攔截，領頭的唐軍男子忙領著自己的手下衝上了對方的船隻。雙方開始了肉搏戰。
不過顯然這些東瀛人長期在海上漂泊，他們的作戰能力遠不是這些唐朝商人可以比擬的。後面尾隨的船隻這個時候也已經圍了上來。
一場大戰瞬間爆發，看著一個又一個同伴倒下，那領頭的唐朝男子心如刀絞。而領頭的東瀛男子則欣喜異常。用東瀛語喊道：「殺，殺光他們。對……對，就是這樣砍。」一旁中年男子不時的用手示意正在手舞足蹈，肆意指揮者士兵砍殺唐人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對於中年男子的示意壓根就沒有在意，不過感覺到原本正在肆意殺戮的士兵
停了下來，青年男子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下意識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不知何時海面上黑壓壓一大片，那好似巨人一樣的船隻已經把他們包圍。
四周的甲板上，一群士兵張弓搭箭，隨時都準備射擊。青年男子雖然氣憤，但也不傻。不等他下令，那些士兵一早就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不過他們停手了對面的唐人卻不打算放過他們，有了唐朝大軍的存在，他們底氣十足，
抬手間就砍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夥東瀛士兵。
唐軍幾乎沒有下船，那些唐人就已經控制了局面把青年男子與中年男子五花大綁了起來。
看著這些人被押上了船，已經慢慢恢復體力從暈船狀態下清醒過來的秦懷玉，納悶道：「龍叔叔，這裡怎麼會出現東瀛人？」
龍飛宇看著被押在自己面前的東瀛人道：「問他們。」那中年男子用蹩腳的漢語道：「尊敬唐朝將軍，我們無意冒犯。只因貴國的商人劫掠了我東瀛上千名女子，我們不得已才出海追擊。我東瀛歷來是貴國的附庸，可貴國商人
此舉實乃大逆不道。唐律明確規定不允許販賣人口。他們如此做分明是在藐視唐律。」
「是這樣嗎？」龍飛宇略顯威嚴的目光看向了領頭的唐朝人。那唐朝人匆忙跪倒在地道：「將軍，冤枉。唐律規定不允許以各種理由販賣人口。可那是針對唐人的，龍相有言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娶的異族女子的，大唐都予以承認其身
份。我們帶回的這些東瀛女子都是他們族長賣給我們的。並不是劫掠而來。」
「哦，你這麼說你們劫掠人口是龍相授意的了？」
「不敢，只是法律沒有規定不允許買賣異族女子。我們這樣做並不違法。」
「哼，你們這算是鑽法律的空子嗎？要知道販賣人口可是死罪。」
「法律規定販賣擁有唐籍的人口乃是死罪，這些東瀛女子並沒有唐朝的戶籍。我們販賣並不違法。」
「秦懷玉，羅勇你們兩個認為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啊？」
秦懷玉看了看羅勇就到：「我以為這些商人唯利是圖，販賣人口乃是死罪。理應處斬。」
「羅勇您呢？」「唐律並沒有規定不能販賣異族女子，我認為這個唐朝商人的做法雖然有些不妥，可也為我大唐的興盛做出了一定的貢獻。販賣人口不可提倡，可增加人口卻是好事。我以
為這件事既不能罰，也不能獎。順其自然就行。」龍飛宇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羅勇的想法很好，你們要記得我們是唐人，不管做任何事，首先要站在唐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有違道德但不違法的事，我們只能以道德去約束譴責他，卻無法給他定罪。正人君子有正人君子的活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生存路線。我們不能一概而論。這個世界正式因為有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著不同的慾望，才能
讓這個世界前進，我們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去阻止一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要利於我大唐的，就是好的。」
龍飛宇的解釋，讓那唐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而那東瀛人卻不滿的道：「你們唐人不是提倡人人平等嗎？為何要對我們做出三六九等？」「你說得對，我們的平等也只是針對我們唐人自己的。你們這些異族人自然不包括在內，雖然這些唐朝商人做法有些欠妥。可你們追到我大唐領海之內就已經觸犯了我大唐
的法律。要是你們在領海之外劫住了這些人我們無話可說，可此時你們已經進入了我唐朝的領海所以你們將要受到我大唐法律的制裁。」
「領海？荒謬，我們只聽說過領土，何來領海，再說了這海岸線如此漫長你們大唐的領海在何處我們怎麼知道？」「不知道？難道你不是東瀛人嗎？你的大軍在新羅一代海戰上輸給了我唐軍。從那時起就有了規定，沿東瀛國海岸線開始盡皆屬於我大唐的領海。也就是說你們只要一進入
海域就已經踏足了我大唐的領海，若是沒有發現還好，可此時我們明明看到你了。所以將以入侵罪名把你正法。」
「荒謬，你們唐人未免太過霸道了。這大海如此廣袤，你們佔得完嗎？」「那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起碼你東瀛現在已經沒有領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