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念力
在平麗球場門口的五百米外,在一道狹長的人行路口。十個穿著黑西裝,手中都拿著一根一米長灰黑色棒子的修行者,眼中帶著冷冷的殺氣,一步步走向陳子凡,擋住了他逃離的路線。他們的步伐整齊一致,十個不同的人,
每一步的大小卻是一樣,訓練極為有素。
這群修行者,像是一群士兵。
陳子凡打量著這些修行者位置之間的空隙,正思考著出手的最佳攻擊點,還有奔襲的路線。
突然球場裡面發出一陣巨大驚叫,接著是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那些黑衣修行者頓時都朝著那球場里巨大的計分顯示器望去——平麗隊進了一球,比分成了二比一,龍國隊暫時領先。
陳子凡乘機就往那些修行者的身邊疾馳而去,可就在這時,一個臉上長著一顆痦子的中年男人,突然間朝著陳子凡揮出了棒子,這個修行者是凝氣的九層的修為,可是這揮出的棒子,卻帶著築基期強者的殺氣,奔襲向陳子凡的胸
口。
陳子凡一個側身,閃過了攻擊。
一個中年人面色一驚,望著陳子凡用龍國語說道:「你的實力很強,像你這樣高階修行者,應該知道——你來平麗是需要遵守修行者聯合條約,進行報批的!」 陳子凡眉頭微微一皺,他老師死得早,真不知道這世界上修行者出國需要報批。 「他是築基期的修行者,他會念力!」球場里其中一個凝氣六層的修行者對中年人說道
。
中年人面色一驚,露出了貪婪之色,接著他轉頭,朝著身後的修行者們命令道:「這傢伙會龍國的念力秘術,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抓住,然後拿到念力秘術之法!」
中年男人邊上修行者的面色也微微動容,似乎對念力這東西,顯得極為感興趣。
「就算你們人再多,也不是我的對手,不要浪費時間了。」陳子凡淡淡地說道。中年男人的面色微微一黑,他眼眸一冷,說道:「不要以為你是築基期的強者,就以為天下無敵,的確普通的凝氣者打不過築基者,可在我們平麗十棒眾面前,也算是結丹
的強者都未必有勝算!」
說罷,那中年男子怒喝一聲,身邊的修行者,以中年人為中心,按著五行八卦的方位,不停走動起來,手中拿著棒子,擺出一個奇怪的陣法。
「這就是大人們最強的那一招,天羅陣法么!大人們果然厲害啊!」陳子凡身後,那些修為只有四層到六層的修行者,見到那個棒陣,面色顯得極為崇敬。
陳子凡卻搖了搖頭,感覺很無聊。
陣法的位置很固定,就好像古時候的城池一樣,易守難攻。如果要是有人去進攻,一定會花費極大的代價。可是如果人壓根遠遠地繞開,這城池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陳子凡都沒有多看一眼,那十個人擺出的精緻陣法,轉了個身就走。
他來是吸取足球場內巨大的怨念,他來是為了讓龍國隊能贏球,絕不是去傻兮兮地破解一個什麼破棒子陣法。「竟然……竟然走了……混賬!你有沒有一點修行者的羞恥心和勝欲么!面對我們強大的棒陣,你怎麼可以走!」中年人的面如死灰。他們辛辛苦苦擺出了一個棒陣,對方竟
然理也不理就跑了,也就輕而易舉地破解了他們的棒陣。
陳子凡朝著身後的一群凝氣低階的修行者慢慢走去,那些修行者得知陳子凡是一個築基修行者,面色都微微露出警戒之色。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身後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的舉起棒子,帶著九名凝氣九層的修行者氣勢洶洶地殺來。
「不如瞬移!」陳子凡暗暗地想,龍國隊現在領先一球,比賽時間並不多了,極有可能贏,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他的手放在額頭,正要施展瞬移之術,可突然球場上又爆發出一陣巨大叫喊聲,於此球場上那一塊巨大的計分板上的數字跳動了一下。二比二,龍國隊和平麗隊打平!
「竟然打平了!」陳子凡眉頭微微一皺,如果是打平,他那個一起去過蟲二的好朋友楊過,會輸得傾家蕩產,然後去跳樓燒炭投江這樣的死法裡面選一種。
「還得讓龍國隊,再贏一分。」陳子凡望著球場大記分牌,面色凝重。
他想要瞬移進進球場,可平麗國修行者手中那些發著白色靈光的棒子,卻似乎在吞噬周圍原本就極為稀少的靈力,讓周邊形成了一個不穩定的靈力環境。
而如果這樣衝進球場,後面二十個修行者跟著,估計比賽還會因此中斷。
只能智取!
在黑夜下的人行道上,陳子凡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腿部發力,身體如同一台卡車一樣朝著前方的低階修行者衝去。
他的速度極快,快到他的身形成了一個個虛影,成了一個個殘像。
麗平國的修行者們頓時面色詫異,手中拿著棒子,咬著牙齒,在一瞬間朝著那些虛影砸去,可是他們砸到的每一個都是虛影。
而真正的陳子凡卻在他們身邊穿梭而過,朝著那黑夜中的路奔襲而去。他的速度極快,比兩百碼的汽車還快!
那些修真者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們一路狂奔而去,速度也極為驚人,只是兩分鐘,他們都已經遠離了平麗球場,來到一條大江面前。
陳子凡望著身後的那一群修行者,一躍跳入了江中,江水浪花四起。
「他跳進江裡面了!」
「通知漁業局,封鎖整條漢江!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
隨即幾個修行者也落入了江中。
黑色江水裡冰冷刺骨,但在水中卻能將水上世界的靈力波動隔絕,陳子凡捂著額頭施展瞬移術,一剎那間他消失在了江水之中。
再一剎那,他回到了球館的一個角落,然後帶著紅魔面具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看起了球賽,只是無人知道為什麼他的衣服是濕漉漉的。陳子凡望著賽場上足球,喃喃道:「楊過你這下子,終於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