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愛心晚餐,來談正事
南宮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那麽是不是說明他還有機會,他可以不再在背後當騎士來保護穆萱了。他可以在她身旁光明正大的說道:“我是他男朋友!”
不過這隻是他的臆想罷了。紀泊舟走到南宮淵麵前,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讓南宮淵感到有些壓抑。
“不管萱萱是不是失憶了,她也不會愛上你。”紀泊舟看著那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小女人,心裏油然而生出一股滿足感,這是他的女人,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
南宮淵神色莫測,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穆萱,他的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釁:“不試怎麽會知道呢。”
紀泊舟不再說些什麽了,他徑直走向穆萱,牽起她的手,後者乖順的跟著他走了。南宮淵失落的站在原地,哪怕是在她失憶的時候也會一直對他有獨特的感情嗎?
要論時間,他來的絕對比紀泊舟要早。他參與了穆萱小時候的生活軌跡,陪同她一起長大,即便是用哥哥的身份陪著她,但這世上不是有種關係叫青梅竹馬嗎?可並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馬都能夠在一起的。
南宮采兮看不下去了,於是她上前拉了拉他:“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麽?”
南宮淵沒有理會她,反而問了一個問題像是在問南宮采兮又像是在問他自己:“紀泊舟有什麽好的?我難道就比不上他嗎?我到底那點不如他了!”
南宮采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怕說出來會打擊到他。可如果不說,那麽南宮淵就會陷入戀愛的假象。
“你也許比他好,但就憑萱子喜歡他的這一點,你就永遠比不上他。”南宮淵痛苦的閉上眼,這一點他又何嚐不知道,他在送給穆萱的禮盒裏有一枚鑽戒,她看到了吧,但她選擇了忽視,也許,那時候她就已經已經做出決定了吧。
“可她現在失憶了,我還有機會的。”南宮淵不想放棄那個美好的女孩,穆萱的倩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南宮采兮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了,她使勁晃了晃南宮淵的肩膀,吼道:“你清醒點!就算她失憶了又怎樣?你看不出來嗎,就算萱子失憶了,她對泊舟大神的態度還是與眾不同的。你真的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
南宮淵握緊了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南宮采兮隱隱有些擔憂,她怕南宮淵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
還有穆萱失憶的事還是先不告訴穆齊牧好了,免得他擔心。現在他們兩個也沒有多大的事,穆萱也沒有移情別戀。
紀家
穆萱一回來就跑到房間順便把門給反鎖了,紀泊舟無奈的站在門外,摸了摸險些被砸平的鼻子,這丫頭又怎麽了?
“萱萱,把門開開。”紀泊舟餘光看到某個做賊似的老頭躲在牆角,把腦袋探了出來,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他沒有搭理他,也懶得搭理他,他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好了。可是房間內仍沒有動靜,紀泊舟又敲了敲。“萱萱,聽話,把門開開。”
穆萱坐在房間內的床上,臉色通紅,剛剛在遊樂場,南宮采兮把他們之前的事都告訴她了,包括她給紀泊舟做那種事。
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忘了他,明明她記得所有人,還包括他的父親。難不成是她生病了,得了一種怪異的病?
門外的敲門聲愈來愈烈,就如同此刻穆萱的心情無法平靜。“別敲了,我累了,那個我想先休息會。”
敲門聲驟然停止,片刻後傳來了紀泊舟哀怨的聲音:“萱萱,我也要休息。”
“那你就去休息唄。”穆萱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紀泊舟看到周圍的下人在偷著樂,而且那老頭子還隱隱約約的笑出了聲,他的聲音更幽怨了:“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去哪睡?”
穆萱的身形一頓,隨後便說道:“那你就去睡客房。”
紀泊舟渾身冷冽的氣息讓下人大氣不敢出,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南宮淵,你給我等著!
要不是這個二貨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才不會這麽快就結束,要不是這個二貨,他早就求婚成功了!
紀泊舟站了幾分鍾後就轉身離開了,聽到腳步聲離去,穆萱才鬆了口氣,她真不知道該拿怎樣的態度和情緒來麵對他。
她知道他是不同的,在麵對南宮淵的觸碰,她會下意識的躲閃,但如果那人是紀泊舟的話,她或許會默默的接受吧。這幅身體早已對他習慣了不是麽?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穆萱還是不肯出來,這是她第一次那麽怯懦。下人們陸續來喊了好幾次,她都是回答“不想吃”給搪塞過去了。
但紀泊舟卻遲遲沒來哄她出去,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穆萱卻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怎麽會有這個念頭,為什麽她會理所當然地認為紀泊舟就是要來哄著她,依著她。
穆萱,你完了!你已經栽在那個男人的手裏了!
門打開了,穆萱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餐桌上隻有紀潯一個人的時候,她愣了愣神。“阿舟呢?”這個稱呼脫口而出,就像是叫過上千遍,早已熟透於心一樣。
“他去公司了,你趕緊來吃晚飯吧。不然他回來又要和我鬧脾氣了。”紀潯雖然在笑,但那笑中帶的更多的卻是苦澀,他也希望紀泊舟能夠和他鬧鬧脾氣,這樣他也會有種為人父的感覺。
但往往,紀泊舟都是淡漠的,對他從來都是漠視的,這幾天還是因為穆萱的關係,他們才能有了這麽多次的交談。雖然每次都這麽不愉快,可紀潯已經滿足了。
“去公司了啊。”穆萱有些失落,原來他已經走了啊,可是,“他走了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你不是說要睡覺嗎?他怕把你弄醒了,你不太自在,就想著趕緊把工作弄完回來陪你。”紀潯有些吃醋,兒子對媳婦的態度和對他的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工作很多嗎?”穆萱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那他豈不是很累?這個傻瓜,既然這麽忙,幹嘛還要拉她去遊樂場啊,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公司那麽大,工作怎麽可能不多。”紀潯此刻卸去了全身的偽裝,儼然是一副慈父的麵孔,眉間透露的都是對兒子的擔憂和心疼。
穆萱覺得口中的食物頓時索然無味,她的腦海中有一個非常強烈的欲望。“有保溫盒嗎?”
紀潯詫異的看著她,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穆萱覺得這老頭真是囉嗦,她腦海中的欲望愈演愈烈,麵上不免焦急起來:“到底有沒有啊!”
紀潯猜到她大概要做什麽了,他示意下人把保溫盒給她。穆萱挑了一些幹淨的菜分別裝到保溫盒裏,又裝了另外一個小一點的保溫盒。
她提著保溫盒讓司機送她去紀泊舟的公司,一下車,穆萱就直奔保安室,把保溫盒給了老張。
“萱丫頭,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麽都沒見著你人影?”老張叔笑眯眯的接過保溫盒。
“這段時間有點事,所以都待在家裏。”穆萱對於他們都很熟悉,唯獨對紀泊舟一點印象都沒有,穆萱的心中騰起一抹狐疑,事情怕是沒那麽簡單。
“哦,行吧。”老張的視線落在了她提著保溫盒的手上,笑道:“趕緊上去吧,要不然菜都要涼嘍!”
穆萱下意識的把保溫盒抬起來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上了老張的當。她嗔視的看著老張,跺了跺腳,就跑出去了。
到了總裁辦公室,穆萱覺得自己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卻又記不起來那些畫麵,她不免有些煩躁。連著敲門的力度也大了不少。
“進來。”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就像個冰冷的工作機器。穆萱推門進去,才發現桌上堆了一大堆的文件,看著男人臉上的倦容,穆萱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明明工作沒做完,還敢和我一起出去玩,你就不怕自己被累死嗎?”
突然聽到穆萱的聲音,紀泊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抬起頭,看到了靜立在一旁的美好女子。
“你怎麽來了?還是說你想起來了?”紀泊舟的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和迫切。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想來給你送個飯。”穆萱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紀泊舟心中一暖,拉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你吃過了嗎?”紀泊舟一邊吃著穆萱送來的愛心餐,一邊問著穆萱的情況。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啊,我在家裏早就吃過了。”穆萱拿出一雙幹淨的筷子給紀泊舟夾著菜。
紀泊舟覺得口中的菜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最有滋味的菜了。“你要一起吃嗎?”
穆萱忽的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她低笑著搖了搖頭,這又是她的錯覺吧。“我不吃,我在家裏已經吃飽了。你趁熱吃吧。”
紀泊舟就這樣把飯菜吃完了,其一他是真的餓了,其二這是穆萱親自送來的飯菜,不吃幹淨怎麽能體現出他對她的愛呢。
“我吃完了,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一些有意義的事吧。”紀泊舟用手帕擦了擦嘴,抬起頭對著穆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