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第一次交手
“糟了,我們被暗算了!”怪不得那個接待員一進來就不見了,怪不得這裏一個活人都看不見。
紀泊舟的眸色有些深沉,他死死的盯著那個櫃台小姐,可是那個櫃台小姐的臉上一直帶著獰笑,不像是她自己笑的,反倒是像別人把自己的表情加諸到她的臉上。
穆萱計上心來:“酷睿,如果我強行給這個女人加精神印記的話,那個催眠師會不會出事情?”一想到那個催眠師對他們下陰手,穆萱就恨得咬牙切齒。
“嗯,前提是你的精神力比對方厲害,不然受傷的就是你。”酷睿像個小大人似的板著臉,那語重心長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看了看時間,隻剩下一分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出去。櫃台小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像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櫃台小姐臉上依舊帶著那個可怖的笑容:“想逃,你們是逃不掉的,我們早就料到你們會來救這幾個奸細的。“
紀泊舟和穆萱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的精心部署其實就像是在演戲給他們的仇人看,這種心理落差太大,穆萱有些吃不消。虧她還以為自己很機智聰明,居然混進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過看他們這麽猖狂,穆萱眉眼間帶上了冷笑,不就是一個爆炸係統嗎?酷睿早就把這個係統給黑了,所以那所謂的幾分鍾爆炸,嗬嗬,還真是想看他們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啊。
一分半過去了,可是什麽都沒發生,紀泊舟也有些懷疑,按道理說他們是逃不出去了,可現在什麽都沒發生,難道是神秘組織隻是想要嚇嚇他們?不,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有這樣的機會,他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哪裏會想著耍這些把戲。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哦,好像也沒什麽嘛!既然你們的禮物沒送成,那就換我來送你們禮物好了。“穆萱第一次傾盡所有的精神力,腦袋中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穆萱的眼前一片花白。要不是紀泊舟扶著她,她估計早就跌倒地上去了。
櫃台小姐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突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大聲地嘶吼:“放過我!放過我!放……”隨後便沒聲了,紀泊舟扶著穆萱小心翼翼地湊到櫃台前。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櫃台小姐,紀泊舟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有些發飄。
穆萱好不容易緩過神,就看到心不在焉的紀泊舟,她狐疑的看著他,難道她不小心把精神力分給了他?想到這穆萱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她使勁晃了晃紀泊舟,嘴上一邊喊著:“喂,阿舟,你醒醒啊!”
紀泊舟不過是在想事情,結果被他這麽一晃,好吧,這回腦仁是真的疼了。“別晃了,再晃不出人命的都要出人命了。”
穆萱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她動作輕微的錘了一下紀泊舟的胸口:“沒事發什麽呆啊,還得我以為你怎麽了。”
那撒嬌的姿態在紀泊舟看來十分可愛,可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隻是在想事情,這次我們的行蹤那麽隱秘,到底是誰泄漏出去的呢?”穆萱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不過她更好奇的是他們該怎麽出去。
紀泊舟和穆萱在尋找出口的時候,總部的一個私密房間裏傳來些許奇怪的聲音。“噗”地上散落著些許鮮血,這個原本春風得意的人的臉上出現了不敢置信地表情。
“怎麽會?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比我還厲害的催眠師,難道她也是那種人嗎?這樣的話就壞事了!”這人急匆匆地往外趕,突然腦中的線像是崩斷了,他直直的仰躺在地上,雙目瞪得大大的,卻並沒有因此死去。
穆萱感覺到了契機乘勝追擊,不負所望,此人再次吐出了一口老血,可惜那個地方去的人不多,他就這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無人問津。
紀泊舟看著穆萱,他的眼神讓穆萱沒由來的心慌。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怪物了,也對,這樣的能力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她的眉尖染上了些許失落,有著說不出的淒楚。
“怎麽是這樣的表情。”紀泊舟刮了刮穆萱的鼻子,臉上的寵溺依舊,穆萱的眼中冒出了淚花,“怎麽還哭上了?萱萱可不是個愛哭鬼。”
“我就是個愛哭鬼!”穆萱的小情緒上來了,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啊,她真的隻是想要幫他啊。
紀泊舟把她攬到懷中,用下巴蹭著穆萱的發頂:“就算是個愛哭鬼,那也是我的萱萱。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麽總是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知道,你有常人沒有的能力,可就算你再厲害,你也隻是我的萱萱。怎麽樣,有沒有感動到?”
穆萱悶聲說道:“沒有,我覺得你在歧視我。”
“為什麽這麽說?”紀泊舟詫異地看著她,那張小嘴撅的高高的,看得他好想吻她。
“你一直用下巴戳我腦袋,不就想炫耀自己長得比我高麽,有本事你長到兩米再來鄙視我。”紀泊舟的臉上出現了龜裂的表情,這丫頭的想法果然和常人不同。
紀泊舟無奈的笑了笑,那笑容有寵溺有縱容,真是羨煞旁人!“不好意思,我已經過了長高的年齡,不過你可以試試讓我們的孩子長到兩米!”
這下穆萱不樂意了:“哼,你一點也不愛我們的孩子,長到兩米不都成半個巨人了麽。男孩子還可以去當個運動員,打打籃球什麽的,那要是女孩子怎麽辦?還有人要她嗎!”紀泊舟聽了隻是笑笑,也沒出聲反駁,看到紀泊舟這樣淡然的表情,穆萱不淡定了,“你還笑!”
“原來萱萱這麽深謀遠慮啊,老婆,你是不是特別想要給我生孩子啊?”紀泊舟對穆萱挑了挑眉,眼中的情意擋都擋不住。若是紀泊舟本來的麵貌做這個動作,一定是說不出的魅惑,可是現在他帶著一張假臉,而且還是張普通至極的假臉。
這導致穆萱愣在了原地,他剛剛的表情好猥瑣啊,那她該不該說出來呢?唉,真的是好糾結啊。
穆萱突然很懷念紀泊舟原來的臉:“阿舟啊,我覺得這樣的你讓我難以下口啊。”
紀泊舟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人皮麵具呢。他哂笑一番:“老婆,你不能這麽膚淺!”
穆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就是這麽膚淺!怎麽,後悔了?車都上了,還想不買票,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老婆,你好像忘了,我是先買的票再上的車,而且那個司機很是熱情啊。”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穆萱的臉紅得跟煮透的蝦一樣,她瞪了紀泊舟一眼,隻可惜,那一眼威懾力不大,看上去是在撒嬌。
他們在這打情罵俏,可那位神秘組織的尊主心裏可就沒那麽舒服了。他聯係了那位催眠師,可是打他的手機打不通,要不是知道這個人絕對的忠誠,估計尊主都要懷疑他叛變逃走了。
尊主麵具下的眼睛有著說不出的陰冷,看來他得親自去一趟了。等到了那個秘密房間,尊主看到了倒在了地上的催眠師。這一刻,他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看著地上那觸目驚心的血,他的心頭更是沉重。
組織已經疏忽到可以讓人進來殺人的地步了嗎?他的眼神愈發狠厲,那折射的冷芒足以讓看到的人渾身一窒,有種被陰毒的蛇盯上的感覺。
他蹲下身子去探催眠師的脈搏,發現他的心率正常,隻是混過去了。這裏是秘密基地,除了催眠師能自由出入外,隻有他有這個權利了。其他人隻知道有這麽個人的存在,至於具體位置和樣貌,都被這位尊主很好的隱瞞起來。
猶豫了一會,尊主還是屈身把他扶了起來,拖著他的身軀到了屋內,把他放在床上後。尊主的隻是看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若有所思……
“我們現在該怎麽出去啊,既然他們這麽說了,那一定是把我們來時的路給堵上了。”穆萱的眉頭蹙了起來,她突然覺得神秘組織就是一個十分糟心的存在,一天不除他們,他們便一天不能安心。
紀泊舟看著外麵的場景沒什麽變化,至於炸彈為什麽沒有炸開,他心裏已經有底了,估計就是他這個親親老婆的手筆。說不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紀泊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隻不過他對穆萱是無條件的信任。
“我們先出去看一看,他們肯定會留一條通道的,就算他們把所有的通道都封上了,我們也有辦法讓它打開。”紀泊舟的聲音中聽不出他的慌亂。
穆萱突然看到了幾隻阿飄,她的眼前一亮,她怎麽把這項特異功能給忘了。於是紀泊舟就見識了以下一幕:
“你們知道哪裏有通道嗎?”
(阿飄:“嗯?你看的到我們?你們是神秘組織的人?”)
“嗯,看得到,至於神秘組織,嗬,我不屑當其中的一員!”
(阿飄:“你是別人派來的探子?那還真是可惜了,這個組織心狠手辣的程度你很快就會見識到了,尊主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催眠師,我們是被忽悠過來的,然後被催眠了,就為神秘組織效勞了。直到死後我才回複自己的意識。”)這隻阿飄看起來很是失落。
“不是自願的?可你們的身手很厲害啊,不像是普通人。”
(阿飄:“我們是退役特種兵,身手比起普通人自然要厲害許多的。隻不過你可能要被困在這裏了,他們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封死了?那也是,怕我們跑出去,不得多花些功夫。不過你們應該是不受限製的啊,為什麽不出去,還是說舍不得這裏?”
(阿飄的表情看起來諷刺極了:“舍不得,我會舍不得這個鬼地方?我巴不得早些離開,隻不過我離不開這個地方。”)
穆萱長大了嘴巴,為什麽會出不去?“女人,這個催眠師不是正經的催眠師,那些被他催眠過的人,死後都會待在他們死去的地方,哪都去不了,這是極其霸道的催眠。”
經過酷睿的解釋,穆萱大致了解了,不過這個催眠師這麽做不怕遭報應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帶你出去的,你知道這裏有哪些出口嗎?”
(阿飄顯然對穆萱的話不太相信,不過他對神秘組織的人是恨到了極致,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隻阿飄也沒有什麽保留:“跟我來!”)
穆萱示意紀泊舟跟上,她自己則跟著阿飄往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