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塵封的往事
劉毅堂的手中還拿著槍,看到穆萱被他擊中了,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狂妄:“哈哈哈,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紀莞跟在他的身邊,雙目猩紅,她的嫂子死了,都是眼前這個老匹夫,她恨不得他去死。
魅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海麵上的那一抹血紅色。她轉過身,看到劉毅堂那癲狂的笑容,她的掌心凝聚起一股黑色的霧氣,就在她想要不顧一切的揮上去時,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穆萱的話。手心黑色的霧氣漸漸消散,她也一鼓作氣的走到劉毅堂的麵前。
“誰給你的膽子動的手!”魅姬的麵容已經恢複正常,劉毅堂一愣,沒認出來,可她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劉毅堂知道這就是之前的神秘人了。
他大言不慚的說道:“之前你說的,隻要我殺了她,你就會幫我處理掉紀家的。”
“嗬。那你還真是想多了,你也說了是之前了。現在你殺了我最重要的人,還是想想你以後該拿什麽來償還好了。”魅姬打量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如就那你這條腿來償還吧。這也遠遠不夠呢,那要不再加上一隻手,一顆眼珠子。”
劉毅堂的臉色發白,他絲毫不懷疑魅姬會做出這樣的事,她那血腥的手段他可是一直看在眼裏的。“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他的手槍又上了膛,隨時準備給魅姬致命的一擊。
“別拿那個東西指著我。”魅姬冷冷地看著他,劉毅堂的手不受控製地舉了起來把槍頭對準了自己,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心裏叫囂著把手放下,可他就是跟中了邪似的動彈不得。
忽的,他的手猛然一鬆垂了下來,他的心裏充滿了對魅姬的恐懼之情,不敢再把槍對準魅姬了。
“放心好了,我答應阿萱不殺你了。”劉毅堂鬆了口氣,他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可我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直到我的阿萱回來為止!”
紀泊舟攸然睜開了眼,心裏那空洞的感覺告訴他,他好像失去了些什麽。萱萱!
紅魅端著粥進來,見他醒了心裏一喜:“老大你終於醒了啊。”
沒理會她的寒暄,紀泊舟從床上坐了起來:“萱萱呢?她在哪?”
“阿萱還在美國呢,她讓我把你送回紀家,免得神秘組織的人會對你下手。”紅魅對穆萱也挺擔心的,雙拳難敵四手,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她還在美國?我的手機呢,快點拿給我。”紀泊舟蹙起了眉,這次他睡的太久了,他的萱萱一定很彷徨無助吧。
紅魅去拿了手機,遞給了紀泊舟。紀泊舟打開手機,發現剛剛有條短信,是穆萱發來的:阿舟,我要回家了,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的。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由於身子虛弱,他的眼前一黑,還好紅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沒讓他摔下去。
“老大,你的身子骨還沒好利索。還是躺在床上好好養著吧。”紅魅想要把他扶回床上。
紀泊舟掙開了紅魅的攙扶:“你去讓私人飛機準備一下,我們去美國。”
紅魅知道自己勸不動紀泊舟,應了下來就去著手準備了。紀泊舟心裏的不安越放越大,他的萱萱不會就這樣拋下他的,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幾個小時後,紀泊舟和紅魅下了飛機,直奔拂曉的家。拂曉見到紀泊舟的時候很是驚喜:“泊舟哥你醒了啊,虧嫂子這麽擔心你。你之前那個樣子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沒等拂曉繼續念叨下去,紀泊舟便皺著眉打斷她:“萱萱現在在哪?”
“不知道誒,好像是去那什麽碼頭了,離海最近的那個。”拂曉隱隱約約聽穆萱說過,不過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
見紀泊舟匆匆離去的背影,拂曉失笑道:“還真是猴急猴急的啊,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嫂子,嘖嘖,真是讓我這單身……呃,單身貴族羨慕嫉妒呢。”
紀泊舟趕到碼頭的時候,哪裏已經沒有人了,除了那幾個。地上躺著一具被剖開的屍體,心髒處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褐色,她的臉紀泊舟覺得有些臉熟,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可在那地上跪著的老人,紀泊舟可是熟悉的很——劉毅堂,劉繡錦的爸爸,劉思言和拂曉的外公,可他現在被一個黑袍女人壓著。
他的表情極為痛苦像是在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楚。“你在做什麽!”
魅姬轉頭看向這個讓穆萱牽神掛肚的男人,可除了長的帥了些,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了。可既然穆萱喜歡,那麽她就祝他一臂之力好了。
“你就是阿萱喜歡的男人,看起來也就這樣吧。不過你現在是在幫殺人凶手嗎?”魅姬看著劉毅堂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如果不是穆萱的叮囑,她還真想殺了這個人,不過她最想解決還是她自己,這一切的禍端,都是由她挑起來的。
“殺人凶手?什麽意思?”紀泊舟看著魅姬,又看向了劉毅堂,麵上帶著不解。
魅姬麵帶諷意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劉毅堂:“我說的殺人凶手就是他,你還記得那一年的車禍嗎?凶手就是他!”
紀泊舟震驚的看著劉毅堂,這些年來,他一直敬重他,可原來到最後一直想要他的命的人就是他所敬重的人。
“為什麽要這麽做?”紀泊舟還是不明白他的意圖是什麽。
“為什麽?”劉毅堂突然開懷大笑起來,“我本來隻想殺了紀天明的,可誰讓你們好死不死的開了他的車。”
劉毅堂的思緒開始飄遠……
“什麽?!你要做紀天明那小子的情人?”劉毅堂驚怒地看著劉繡錦咆哮道。
劉繡錦的臉上寫滿了決絕,她仰起頭直視劉毅堂:“對,爸爸,我愛阿明,我想要和他廝守一輩子。”
“你,你!”劉毅堂氣的渾身發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讓我們劉家的臉往哪放?思言和拂曉還那麽小,你不管他們了嗎?”
“他們隻是個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是很想要他們。”劉繡錦麵無表情地敘述著。
“啪”劉繡錦的腦袋往一旁偏去,可她麵上還是那樣的倔強。劉毅堂狠狠地捶在了桌麵上:“你這逆女,他們是你生下來的啊,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怎麽能這麽無情!”
“爸,我知道我這樣不對,可如果之前我沒有任性地嫁給馬光梁,如今事情就該不一樣了。”劉繡錦麵帶淒楚之色,隨後又是一臉的悅色,“爸爸,你知道嗎?阿明這些年來守身如瓶就是為了等我。比起他,配不上的人是我。”
見自己的女兒為了別的男人這麽貶低自己,劉毅堂的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的愛妻拚了命也要把她生下來隨機便撒手人寰了。這些年他把她捧在手心,當成小公主一樣的養著無論什麽都是給她最好的。連當初她的男朋友紀天明都是經過他的把關,他才鬆的口,誰知道這個混小子居然拋棄了他的女兒,讓她整天以淚洗麵。
直到這個時候,馬光梁找上了他。他的家境很好,隻不過他想憑借自己的實力打拚,他身上的這股韌勁和劉毅堂很像,兩人一拍即合。沒了他的阻撓,馬光梁很順利的和劉繡錦在一起了。
婚後的一段時間還算和諧,直到劉繡錦懷孕了以後,她的性情就開始大變。
“我為什麽會懷孕?我不是讓你做措施了嗎?”劉繡錦情緒波動的很厲害,馬光梁怕她動了胎氣,也沒敢和她大聲說話。
“阿繡,我現在年紀不小了,總該有個後代吧。”馬光梁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說辭。
“你當初不是答應過我的嗎?怎麽現在反悔了?”劉繡錦麵目猙獰地看著馬光梁那張順讓的臉。可她的心裏那股氣就是順不下去。
她抄起一旁邊的書就往自己肚子上砸:“這個孩子就算生出來了也不能得到該有的寵愛,還不如死了算了。”
馬光梁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護著她的肚子:“你這是在做什麽啊?”馬光梁的脾氣也上來了,“我知道我這樣做確實不對,我也知道你心裏還放不下他,可你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你的親骨肉,你如果對他們下手的話,那你就成了殺人犯了。”
劉繡錦的動作一滯,馬光梁的話讓她有些鬆動,她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她的眼神在那一瞬有著前所未有的柔和。
接下來的日子,馬光梁片刻不離身的陪著劉繡錦,哪怕她的脾氣越來越古怪,馬光梁也沒有絲毫怨言。他那有了絲毫起色的公司因為這個慢慢撐不下去了,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馬光梁的一舉一動都被劉毅堂看在眼裏,對於這個女婿劉毅堂是越看越喜歡。可突然有一天,他的女兒說他們離婚了。
馬光梁想要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可劉繡錦死活不讓,他無奈隻好作罷,然後出了國,時不時的寄一些玩具衣服給劉思言和拂曉,卻被劉繡錦一一擋了回去。
“你爭取了孩子的撫養權,卻沒有履行撫養的義務。你不配當一個母親!”馬光梁的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薄涼之意。
“我配不配不關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還有你別忘了,孩子的撫養權在我這,你沒資格過問他們的任何事。”談判的結果便是不歡而散,馬光梁一怒之下回了意大利。臨走前,還去請劉毅堂幫忙照顧那兩個孩子。
劉毅堂把這兩個孩子接了過來,看著他們不怎麽開心的容顏,劉毅堂心裏的怨念慢慢轉化成了恨意。他讓人在紀天明的車上動了手腳,卻沒想到紀又庭他們一家會開那個車,紀莞那個小家夥也搶救無效死了。
為了這件事,他自責了許久。事情開始變質是在那次舞會上,紀家一家都沒給劉繡錦好臉色看,她一個人在那楚楚可憐地坐著,還有很多熟識的人上去冷嘲熱諷。他心裏的恨意的種子開始瘋狂的生長,他組織的神秘組織在這一刻變成了他複仇的工具。
他開始對與紀家交好的人家下手了,紅魅他們家就是其中之一。
紀泊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次的舞會亦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