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可以折現嗎?
林尚也點頭道,“往年詩會老夫並不清楚,可要說著魁首,葉先生當之無愧,我覺得,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不錯!”曲禪深吸一口氣,道,“今年的魁首,非葉先生莫屬了!”
憂文小姐也點頭稱是。
下麵眾人聞言也連聲應和。
“那怎麽好意思,要不然,你們在給我出一題?”葉劍鳴謙虛的道。
三位評判擺手道,“哪裏還用出題,先生大才,我們坐在這評判的位置實在羞愧!”
“好吧!”葉劍鳴心下得意,這一輪裝逼實在太成功了,他故作為難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做一次魁首吧!”
“葉先生當得起!”眾人連聲叫好,在場的就算不是真正喜愛文學的,也是附庸風雅之人,此時眾口一心,倒讓葉劍鳴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肚子裏實在沒有幾兩墨水,詩詞什麽的,全都是靠抄的。
不過這天星大陸的人不知道,那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坐上了這一屆雲州詩會的魁首之位了。
確定了葉劍鳴魁首之位後,曲禪上前雙手奉上一塊青玉製成的牌子,道,“這是詩會魁首的載筆令,也代表了我雲州對先生才學的肯定!”
“就這玩意兒?”葉劍鳴愣了愣,不是說魁首有了不得的獎勵嗎?你就拿這麽塊破東西忽悠我?
他接過載筆令有些懵逼,看了看一臉正經的曲禪,不好意思的問道,“我聽說,這詩會魁首,還有一點小小的獎勵,不知道……”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葉劍鳴雖然覺得不好意,可是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那曲禪聞言一愣,頓時發出會心的微笑,微微偏頭,看了看場中的花魁淺清,道,“詩會魁首的獎勵嘛,嗬嗬!”
“什麽意思?”葉劍鳴順著曲禪的目光看去,有些不明白,我問獎勵,你看那女人幹什麽?
倉青峰見狀也起身笑道,“葉先生,這雲州詩會的魁首獎勵,便是由當屆花魁親自撫琴斟酒……”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尼瑪……”葉劍鳴頓時覺得一頭黑線,感情這詩會魁首,就是享受一次大寶劍呀,還尼瑪什麽撫琴斟酒,逗我玩兒呢?老子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爭著去大寶劍嗎?老子是為了靈石好不好?
嗯?說到靈石,貌似老子還有筆賭債沒收呀,葉劍鳴猛然想起了自己跟木夜華的賭約,轉頭一看,卻見木夜華站起身來,看向葉劍鳴,道,“願賭服輸,這個給你!”他說著摸出那裝丹藥的瓷瓶雙手遞給葉劍鳴,道,“雖然敗給了你,但是,我服!”
“嘿!”葉劍鳴這時倒對他高看了一眼,雖然有些小波折,不過總算是靠實力將這木夜華給折服了。
畢竟價值一千靈石,葉劍鳴也不客氣點了點頭,伸手就接了過來,轉頭朝憂文小姐道,“一千靈石,咱們之前說好的!”
憂文小姐聞言一喜,道,“多謝葉先生!”她說著又道,“憂文此時並無一千靈石,可否寬限幾日……”
沒靈石你說個毛線呀……
葉劍鳴聞言一頭黑線,之前木夜華拿出丹藥要抵押的時候,你又囂張的說要買,現在給我來這套?
“請葉先生放心,這補靈丹對憂文無比重要……”憂文小姐見葉劍鳴麵色不愉,連忙解釋道,“若先生不信,憂文願用這件地級兵刃素心寶劍作押!”她說著,從桌下拿出一把帶鞘短劍遞給葉劍鳴。
葉劍鳴見狀卻更加鬱悶,老子要靈石,你又拿一把大寶劍出來,這是幾個意思?
“額……”葉劍鳴這時候卻猶豫不決了,地級兵刃的價值倒是遠超一千靈石,拿出去賣的話,估計得值上萬靈石了,可見這憂文小姐還是誠心想要這顆丹藥的。
“葉先生,你若信得過老夫,老夫願意替憂文做個保!”林尚見狀開口替憂文小姐擔保道。
倉青峰也點頭出言道,“葉先生,老夫也能幫憂文作保!”
“好吧!”葉劍鳴終於點頭答應下來,道,“既然如此,那丹藥你拿著,那個抵押就不用了!”他說完,隨手就將丹藥拋給憂文小姐。
“啊!?”那憂文小姐伸手接住瓷瓶,正要說話,卻聽葉劍鳴轉手指向淺清道,“按你們的意思,我的獎勵就是她?”
這話很是輕浮,在場卻沒有人指責他,憂文小姐也隻是皺了皺眉,糾正道,“淺清姑娘隻是會為詩會魁首撫琴斟酒,至於其他的,卻要看淺清姑娘……”她話隻說了一半,不過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簡單來說,詩會的魁首的獎勵就是和花魁搞點事情,文雅點就是入幕之賓,粗俗一點就是花魁為你大寶劍!
趙雲兒雖然不懂什麽花魁之類的,但是人家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她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頓時俏臉通紅,萬萬沒想到,這詩會魁首的獎品,竟然……竟然這麽羞人,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的希望葉劍鳴不要答應。
“這個獎勵可不可以折現,換成靈石什麽的呀?”葉劍鳴兩世為人,自然也懂得意思,不過他覺得自己現在堂堂清華宗掌門,跑去夜宿花魁,實在有點跌麵子……
“噗……”倉青峰聞言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成內傷。
憂文小姐也是一臉愕然,折現?這個怎麽折現?
曲禪神色一滯,一不小心竟然將自己的胡子給扯掉幾根。
趙雲兒聞言卻不自覺的滿心歡喜,俏臉不由的泛起微笑。
“老大……”華正陽也是一頭黑線,忍不住想要出聲提醒葉劍鳴,盡管人家淺清隻是個青樓花魁,可是人家畢竟隻是個姑娘家,你說話能不能顧及點別人的感受啊。
葉劍鳴說完話,馬上也反應過來,自己怎麽能把心裏話說出來呀,他連忙轉頭對惱羞成怒的淺清解釋道,“那個花魁姑娘,我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
淺清雖然帶著麵紗,一雙妙目卻露在外麵,隻見那雙秋水般的鳳眼噙滿淚水,眼神幽怨憤怒。
旁邊那幾個樂師,也是一臉憤怒的瞪著葉劍鳴。
葉劍鳴頓時感到鴨梨山大,嘴上胡亂解釋道,“花魁姑娘,真心沒有別的意思啊,我……我其實是有婚約的人了……”
說到這裏,葉劍鳴突然想起自己貌似真有了婚約,還是大宋國的公主,要是被自己那個公主未婚妻知道自己竟然跑來搞大寶劍,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讓自己進宮……
他想到這裏不由打了個寒戰,繼續胡言亂語的解釋道,“雖然我沒有見過我的未婚妻,可是我這個人最重誠信,在我心中愛情是無價,有道是,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我未來的妻子的……”
葉劍鳴越說越溜,“我對天發誓,絕沒有半點輕視花魁姑娘的意思,若是有絲毫對花魁姑娘不敬的意思,讓我天打五雷轟……”
“葉先生不必如此,淺清懂得先生的意思了!”那花魁淺清聞言兩串珍珠般的眼淚滑落到紗巾上,道,“淺清隻和葉先生彈琴論詩!”
她聽到葉劍鳴發誓,連忙打斷葉劍鳴,其實在聽了葉劍鳴的解釋之後,她的心弦卻不自覺的被撥動了,這個男子竟然對自己連麵都沒見過的未婚妻如此忠貞,難怪能將情之一字寫得如此動人,我倒是錯怪了他了,他果真是個至情至真之人。
“哎!可惜了!”她思及此,心中再無半點怨氣,隻是暗自歎息,自己縱然容顏無雙,才情感覺,終究不過是個沒有自由的花魁而已,而他,卻是詩會魁首,文動雲州,自己與他卻是有緣無分了,哎,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呼……”葉劍鳴見淺清終於收了羞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額,我覺得,不如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豈不是更好?”
淺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正要說話,卻聽華正陽道,“不若請淺清姑娘移步,跟我們回船上……”
他才說一半,卻換來葉劍鳴一頓白眼,頓時老實的閉嘴不言。
可是那淺清卻雙眼一亮,點頭朝華正陽道,“那淺清就叨擾了!”
既然人家姑娘都不怕去你家,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葉劍鳴也不是無語到了極點,都怪那個華正陽,一點沒有眼色。
說實話,一個大美女大半夜要跟你討論詩詞什麽的,葉劍鳴也是心動不已,可是他覺得自己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堂堂清華宗掌門人,怎麽能搞什麽大寶劍呢。
萬一要是沒把持住,那……
不過現在已經拒絕不了了,要是當真發生點什麽,以後就對外宣傳自己給她開光?
到此,雲州詩會就算結束了,葉劍鳴的魁首身份獲得了眾人的一致認同,而葉劍鳴卻完全不關心這些,隻是跟著華正陽趙雲兒和跟來的淺清花魁,一路胡思亂想的下了大船。
其他參與詩會的人卻留在了大船之上,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談天說地,這詩會又像是一場雲州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