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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血凰山

  趙雲兒看著他還不動,有些急了:“哎呀,你還在這裏等著做什麽呢?趕緊的走啊!我父皇還在那裏等著呢,快點走,快快!”


  葉劍鳴無奈地對著阿六露出了一個苦笑,示意他趕快回去躲著。


  阿六當然看懂了他的眼神,也知道現在他這個處境可能有點不太好,連忙跟著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躲了起來。


  而且恐怕接下來這段時間他都不能露麵了,因為他在趙光端那裏已經露了真容,基本上也隻能躲著了。


  葉劍鳴現在隻覺得嘔血嘔得要死,明明他是衝著殺了他的念頭去的,結果現在被搞得要去把他救回來,這難道不是一件極度讓人嘔血的事情嗎?說實話,他現在真的很想把趙雲兒給扣住,然後派人去把趙光端殺了。


  但是這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無濟於事。


  “行,走吧!”


  就算嘔得要死又怎麽樣?趙雲兒現在根本就不會管他的心情,從小養尊處,讓她根本看不懂別人的表情,又或者可以說選擇性的無視。


  同時演技爆表。


  所以說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他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趙雲兒其實現在心情也很複雜,因為如果是站在修者的角度來看,對於摧毀了她未來的父皇,她其實應該無視。但是為人子女,到底還是對父母多了那麽一絲期盼。


  哪怕父皇其實並不愛她母妃。可是有些事情到底還是沒辦法改變的。


  所以在真正的找到解決的態度之前,趙雲兒想要把趙光端帶回來,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父皇到底還是那個為帝良善的皇帝,最起碼對那些百姓,他的確盡到了作為一個帝王的職責。


  葉劍鳴不得不開口問:“你知道你父皇在哪裏嗎?”


  趙雲兒點頭:“我知道,這封信是剛剛到我手上的,走啦!”


  葉劍鳴眯起眸子,又因為趙雲兒實在是太過急切,所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他一眼,就直接拉著他往前走。


  白之雨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遠去,身邊的龍輕言輕輕開口:“宗主大人這麽一去,真的好嗎?”


  白之雨搖頭:“誰知道好或壞,這世間的事本就沒有一個定數,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這一切發生,然後做出自己的選擇。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哪怕是你也無可否認。”


  龍輕言突然輕笑:“的確是無可否認,我等還存在於此間,那便不能無視。但是你也該知曉,宗主大人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他不會容許一個曾經的上位者出現在麵前,哪怕那個上位者是他的嶽父。”


  白之雨的語氣突然強硬,帶著一股子的不容忽視:“就算宗主大人不同意又怎麽樣,難道他杠得過公主嗎?我知道這麽說不好,但是公主是一定要把陛下帶回來的,這是我們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實。所以與其一直推拒,倒不如順其自然的接受,畢竟那也是他的嶽父。”


  龍輕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倒沒想到你居然是堅決的保皇派,不過這跟我沒什麽關係,畢竟我隻是清華宗的一個長老,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維護宗主大人的意誌。你該知曉,宗主大人的意誌是不可違抗的,畢竟你根本就沒有成功過。”


  白之雨驀然冷笑:“原來你早就把這一切看在了眼中,我倒不知道你藏的這麽深,該說你是一條好狗呢,還是早就包藏禍心?”


  龍輕言轉身回去,根本就不搭理她這個問題,彼此之間隻需要知道一個態度就可以了,多的根本不用去說,因為從一開始想的就不一樣,那麽也不能強求對方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不應該對彼此都做出要求,否則的話倒是有點太過強求。深知這一點的龍輕言,從始至終都沒有對白之雨要求過忠心。


  因為從一開始,對方早就已經付出了忠心,隻可惜對象並不是他們的宗主大人罷了!


  所以這一切倒也怪不得誰,誰讓剛巧就是這樣呢?

  月臨站在高處,安靜的看著趙雲兒的動作,身邊的葉千燈淡淡的說道:“我有種感覺,死亡的前奏已經響起來了,他們帶來了死亡的征兆。嘖,為什麽覺得那麽不爽呢?”


  葉千燈說著說著就變得煩躁,因為他真的很討厭這些所謂的變故,甚至於雖然這一次算得上是天災,但也依然會讓人覺得無比的煩躁。


  月臨倒是從頭到尾的淡然:“就算我們不能接受,又怎麽樣?這世間事本就是如此,由不得我們。我們也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看客,能夠活下來已是萬幸,要求那麽多做什麽?”


  因為對他們來說,他們能夠重新來這世上走一遭,已經是萬幸,何必強求那麽多呢?


  能夠力挽狂瀾自然是他們的本事,不能,也隻是命中該有的。


  外麵的人能夠把這裏看作是一個小說裏的世界,但是他們身為書中人,卻沒辦法把身邊這一個個鮮活的人當做紙片人,因為這樣也就等於把他們也當做紙片人。


  簡直愚蠢。


  “以後這話不要在宗主大人麵前提起,他不會喜歡的,對宗主大人來說,順應天命才是我們應該做的。雖然我們從始至終都在逆天而行。”


  葉劍鳴似有所感,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城牆,唇角帶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順天而行,逆天而為。


  活著本來就是掙紮!


  趙光端被找回來了,但是中途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看上去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一直在反複的提什麽妖獸妖獸……


  葉劍鳴對此不置一詞,隻是把他安排在一個僻靜的小院落裏,除了送飯弟子以及長老,其他誰都不準靠近,妖獸更是被禁止踏入那裏。因為他偶然有一次見到了吉祥,當場發瘋。


  反正葉劍鳴從頭到尾就看著,也沒表達什麽別的意思,因為誰知道他失去蹤跡之後又去做了什麽?誰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對症下藥這個說法。


  更何況心病得用心藥醫,他自己要陷入瘋狂,一直都不願意接受來自外界的幫助,他自然也就沒辦法,甚至還要勸著趙雲兒看開一點,因為最起碼人還活著。


  人活著就一切都好說,人死了就什麽都沒辦法。


  五個月後的一個夜晚,葉劍鳴被脾氣上來的趙雲兒趕出了房間,索性就提溜著一壺酒跑到了妖獸的地盤,正巧阿六也沒睡,幹脆就跟著他一起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阿六就開始感慨:“也不知道他當初是幸還是不幸,明明距離天石城就隻有那麽點點距離,卻硬生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葉劍鳴淡淡的,絲毫不見醉意:“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的來說應該是不幸的吧,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如今這副模樣真的還不如死了痛快。”


  因為他在消磨所有人的耐心,等到他們所有人都沒了耐心的時候,就算是作為親女兒的趙雲兒,也會不耐,也會嫌棄,也會埋怨。


  雖說最後的結果可能還是養著,但可能看望的也不是太頻繁,畢竟有些感情是經不得消磨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是恒久不變的。


  從來都沒有。


  就算是愛情,有朝一日也會轉化為親情,友情。


  因為愛情是炫耀的,如同花火一般美麗,卻根本就不持久,如果不轉化成其他的感情,根本就沒辦法維持下去。


  所以說,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太好,但道理總歸是這個道理。


  阿六聽的似懂非懂,最後也就隻能跟著幹巴巴的點頭,畢竟到底是不懂這些情愛的,說再多,解釋再多,也是沒用的。


  葉劍鳴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些日子算是委屈了他們不能正常活動,但效果還是能見到一點的,畢竟沒有刺激在眼前,說什麽都是會有一點好轉的。


  隻是效果到底沒那麽大而已。


  “接下來,恐怕就沒有眼前這麽如意了,要並肩作戰了呢。”他輕聲說道,眼中帶笑,切切實實的笑意,甚至帶著一份喧囂的戰意。


  “嗯,我從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期待著,現在終於要等到了呢。”阿六毫不懷疑他的話,畢竟有些事情,葉劍鳴敏銳一點也是正常的。


  葉劍鳴拍了拍他的腦袋:“睡吧,養足了精神,很快這事情就要起來了。”


  夜尚未央,但是足以燎原的烈焰卻開始默默的燃燒——月臨早在五月前就得知天心中州聯盟徹底潰敗,一部分修者逃亡各地,葉劍鳴趁勢收歸了一批強大的修者,把整個天石城守衛的固若金湯。


  十日前,魔化妖獸已經占據整個妖獸的八成,剩下二成,一成在葉劍鳴身邊,一成散落各地不成氣候。


  諸多秘境內的妖獸依然是惶惶度日,全然不知外界的安擾。


  當初儲物空間裏的糧食全數派上用場,本來城內糧食尚且算是自給自足,但是架不住惶恐之下的本能,到底還是被搶購一空。


  城門封鎖,不準進出則是斷了他們的來源。


  本來葉劍鳴是不許那麽早就關閉城門的,但是白之雨死命請求關閉城門,他也就隻能看在趙雲兒的麵子上關了城門。


  幸好現在還是維持得住,但是時間長了到底是不行。而且如果不是月臨得知獸潮快要來臨,他也絕對不會順水推舟做下這種事,因為這肯定要葬送一部分人的命。


  兩日後,就在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的時候,獸潮來臨了。


  “該死,快點去頂上啊!”


  加固加厚的城牆抵擋了一部分進攻,但到底是不可能擋得下所有進攻,還是有一部分妖獸闖了進來。


  葉劍鳴冷著一張臉死死地看著遠處,他沒動手,這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遠處的氣機一直鎖定著他,根本沒有絲毫退讓。


  王百勝站在旁邊滿臉焦急,但是他不能強硬打斷,除了沒這個本事之外,就是沒這個資格,王對王,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其實葉劍鳴現在能夠對抗這股近仙的威壓是有原因的。


  他在三月前得知了血凰山異動的消息,索性也不再等待,直接啟程前往——


  “此去一路小心,早日歸來。”早已像個小媳婦的趙雲兒萬分殷切的叮囑,生怕真的出什麽問題。


  葉劍鳴當然是安慰保證,然後他走出了天石城的城門,擺了擺手就駕馭著法寶遠去。


  血凰山的位置他自然是知曉的,畢竟脖頸間的小瓶子裏,他的兒子葉初曉還在睡著,安靜的跟以前沒有什麽兩樣,他還在等著他去救,血凰山是暫時的唯一。


  若是沒有魔災,他怕是早就來了這裏。


  事實上血凰山很好找,飛舟到達極高的點時,血凰山就像是一簇點燃的火焰般,在整片天星大陸上熠熠生輝。


  葉劍鳴真正的見到這座山是在三天過後,畢竟他現在還沒那個本事撕裂空間,而見到了,其實也說不出來什麽,畢竟這世間的景象總是不一般。


  但他到底還是哽咽著摸了摸脖子間的小瓶:“初曉,你看見了嗎?爹爹已經到這裏了,很快就可以把你救回來了。”


  隨即,他就直接踏上了進山之路。


  其中艱險自然是不必多說,近乎身死的瞬間自然是有,但是最重要色是他得到了一份機緣,一份成就天仙的機緣。


  彼時渾身鮮血淋漓的他淡淡的睨著麵前的器靈:“你的意思是,讓我繼承血凰山?而且終身不得離開這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和你也沒什麽好談的。”


  血凰山本身出乎意料的居然是一個半神器,隻是時日太久了,久到歲月都不可分辨,所以才變成了現如今的模樣。但這無法否定這血凰山的確是有器靈的事實。


  器靈小小的,看上去像是一個兩三歲才牙牙學語的嬰兒:“你不能否定我的決定!說了要把血凰山給你,你就收下!而且這件事情這麽看都是你占便宜了好吧,血凰山那麽大的地方,那麽多的寶貝,你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而今亂世,你出去是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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