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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難看死了

  什麼也不知的江詞便回至營帳,一想到紀楚含,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枉費了她一番心血,卻也怎麼也不曾想到此人便是油鹽不進,自覺無味兒。


  江詞撐著下巴直發愣,軍營之中男子較多,就連說會兒知心話之人皆無,正在心中無比煩躁便在此時卻見到了此刻見到了此時最不想見之人。


  江詞只不過是賞了他一個冷眼,便不去看他,紀楚含便走至營帳內冷冷道:「你也知回來?」


  江詞絕對不想理,便起身便要離開,哪知卻在一秒她的手便被紀楚含給拽住,「你又打算往何處去?」


  「本郡主在營帳內悶得慌,出去走走不行?」江詞道。


  瞧見江詞冷冷的又不肯理人,紀楚含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你與齊崎究竟是什麼關係?」


  又是這個問題,見江詞不答,便道:「你為何要背叛大都?」


  江詞道:「本郡主為何要回答?」


  紀楚含一時無言不知她在氣什麼,還未待江詞向前邁幾步,便又道:「詞兒,你等等。」


  江詞被紀楚含便停下腳步,立即轉身,「又叫本郡主作甚?」語氣依舊含著慍怒。


  紀楚含都快被江詞此時的神情給氣笑了,真不知江詞這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一想起營帳內,元祈與江詞在營帳之中所說的話,更是憤怒。


  「無事,本太子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切莫隨便信他人。」


  紀楚含深呼吸一口氣只是這麼提醒道,倒是到了江詞這裡便是一臉懵逼,她並不知宮中的明爭暗鬥,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皇宮之中就連這些所謂的親戚唯恐也將會會變成敵人。


  她知曉如此之多,怎麼就記不住教訓呢?隨後江詞也將紀楚含所有警告便拋至了腦後,看還有無有什麼可以玩的事物。


  當江詞走出外面后倒也沒什麼可以好玩的事物了,皇宮內鬥永遠都沒完,特別是親人,江詞對那些親人總會沒抵抗力,總覺得一家人應當像一家人一般的模樣。


  元祈便走了來,「江詞,你在此處作甚?」


  「本郡主正想尋找些樂子,哪知這裡除了營帳以外便是營帳,早知如此便不跟來了。」江詞的語氣之中帶了些抱怨。


  「營帳嘛,當然無什麼樂子,除了一些詩詞大會,不過過了幾日便是送別會了。」元祈道。


  一想到了送別會,江詞眉頭緊蹙道:「嗯?還真要去參加什麼送別會?」


  大都與蒙古之間關係破裂,還如何送別?恐怕此次送別並未見得如此太平罷,一想到了此處,心中便升騰起了一種不安,起初倒並未發現,若是那個神女在送別會之中搞出什麼幺蛾子出來,那可怎麼得了?豈不是有去無回?


  原本只想著紀楚含是因為她方可才參加的話,那還不如切莫讓他答應來的好,若是兩邊交鋒之時,那固然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那神女之心實在是太過高深莫測,想到了此處,江詞便有了這麼一瞬間的失神,就在此時一抹頎長的身影走了過來,滿臉寫著老子我很不高興的神情。


  「詞兒!本太子方才跟你所言的,你怎得當成了耳旁風?」能聽得出紀楚含在說出此話之時十分的憤怒。


  聽到了此話之後,江詞便立即轉身看向了紀楚含,江詞不知紀楚含在氣什麼?今日他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又是為何?這才後知後覺想起紀楚含方才跟自己說了什麼,他是想要她多留顆心眼兒嗎?可,江詞看了看元祈?滿頭的霧水。


  紀楚含立即將江詞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隨後便看著元祈之時卻又恢復了常態,「呵!元祈倒是好有雅興,還有空閑與詞兒閑聊。」語氣相當的清冷,又毫無半點波動。


  元祈笑了笑便道:「本王哪裡有皇兄如此有雅興?居然還來到此處,不過本王倒是想提醒一下皇兄,江詞可已許配給薛明宇了,還望皇兄與其保持距離罷。」


  「多謝提醒!」


  原本無關緊要的話題,卻硬是被聽出了硝煙味兒,也不知是否是江詞的錯覺,下一秒便是紀楚含將江詞拉回了營帳,江詞一臉的懵逼,根本不知紀楚含為何如此霸道,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在紀楚含這邊原本什麼話也不說,如今此女似乎一點兒都不明白如今究竟是什麼局勢,怎得如此相信元祈的話。


  「元祈說什麼,你都信是也不是?」紀楚含直逼江詞,若是江詞不回答出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似乎都能將她撕成碎片一般,如此看來她江詞簡直比竇娥還冤。


  江詞倒也感受到了紀楚含今日總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但卻又說不出,「楚含,你可否不要如此霸道,本郡主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


  紀楚含很快自覺現在的失態便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淡漠,「沒,本太子只是自覺你太容易輕信他人,到時候究竟是如何死掉都不知。」


  前面一句倒還好,到了後面全然變了樣,江詞用一種看怪物的神情看著紀楚含,這算是詛咒她嗎?忽而想起江詞遇見神女的神情,又聯想起昔日所做的夢。


  「楚含,你可否告訴本郡主,那所謂的送別會,你是否要去?」江詞詢問道。


  紀楚含便道:「是。」


  江詞原以為此人並不打算告訴她的,卻不曾想到紀楚含居然直接說了出來,這倒是讓江詞十分的意外,聽到了紀楚含這句話以後,江詞的心中不由得升騰起了一抹不安。


  「呃……楚含,可否不要去參加那個什麼送別會?」


  聽聞江詞此言,紀楚含便用著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江詞,眉頭緊皺,「為何?」


  「本郡主總覺得若是去的話,總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江詞只不過是如此說著,但卻不知紀楚含究竟是聽沒聽見,但不管他聽見與否,她還是離開了,紀楚含看著江詞的背影,他從未聽信所謂女人的直覺什麼的。


  此女若是論身手卻是一名菜鳥,若論智慧,也並不太怎麼聰明,否則也不會聽信他人言語了。


  紀楚含來至江詞營帳內,卻見江詞在繡花,這倒是讓他十分驚奇起來,「莫非你還懂刺繡?」


  江詞道:「不會也得學,否則本郡主都要閑得長毛了。」


  紀楚含仔細打量了一下江詞,「詞兒,你怎得身子如此瘦弱,怎麼吃都吃不胖的感覺?臉色也慘白如紙,難看死了!」


  江詞一想到自己的臉色的事情,便不得不想起自己為了就紀楚含她割腕取血之事,直至如今她一直都沒有將此事告訴給紀楚含,於是紀楚含便一直疑心,江詞與薛銘宇有著什麼。


  這個時代的所設下的條條框框就是多,女子都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之類的,只要做了拋頭露面之事,定會想歪。


  自從救了紀楚含以後,江詞變得也是十分嗜睡,如今卻又在營帳之中,常年在外,又吃不了多少飯食,臉色更顯蒼白,並且還畏冷。


  愣了半晌這才說道:「難看死了,那莫看罷,又不讓你看!」


  說完便將腦袋歪了過去,打算不理紀楚含,紀楚含越發的覺得莫名,他們二人說話,還未好好聊上半句就又杠上了,如今就懶紀楚含也是深感莫名。


  罷了,如今皇上身體欠安,如今的奏摺卻偏偏等著他批閱,也可以說如今他也算是與皇帝相差無二了,但因此朝廷之中又有事情,還真的是麻煩。


  便瞧見紀楚含不理江詞,江詞也就直接將此人當成了無視,將自己窩在了被子之中,打了個呵欠便沉睡了過去。


  回至自己營帳之中的紀楚含正在批閱著奏摺,但隱隱約約覺得江詞似乎有著什麼事情瞞著他,還有江詞與齊崎之間的關係?不由得眉頭緊皺,如今直到現在,他所派出去的眼線到現在還未歸來。


  就在此時侍女歸來,紀楚含不由得皺眉,怎麼要她去查探一下怎麼那麼久?莫非……齊崎那邊?頓時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安來,再加上方才江詞也提醒過自己,只是他並未將此事放在重點。


  「那邊與江詞說了什麼?」紀楚含直切入主題。


  「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並未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侍女道。


  但敏感的紀楚含卻已覺察到了端倪,探查了半日居然說沒什麼端倪,紀楚含才不會信這一套,不過語氣倒是與平常無異,「本太子已知,你先退下罷。」


  「諾。」


  侍女便離開。


  「宋衛,你遠遠跟著她罷,切記要秘密跟蹤,本太子自覺此神女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紀楚含便道。


  「諾。」宋衛便應了聲離開。


  紀楚含吩咐了便后,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行,他還得需要一名侍女好好照顧江詞的好,他十分迫切想要知道江詞在作甚,如此就像謎一般的女人,讓本太子實在是難以捉摸,如今這世道那是誰都不得輕信,哪怕是與他曾經最親近之人,只是江詞這人,嗨!好生讓他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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