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產後用藥
聽聞江詞是為了他著想,頓時眼睛都要亮了,但同時卻又陷入了迷之沉默,難道他當真要眼睜睜地瞅著她成為別人的女人?不,不,不,絕對不可以。
突然紀楚含在看江詞的眼神顯得開始幽遠了起來,倒是讓江詞不由得一愣,「你這麼看著本郡主作甚?」
紀楚含這才回過神道:「無事。」
紀楚含瞧見她的臉色蒼白如雪,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是否讓本太子也讓御醫給你瞧瞧?」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便是醫女,還需要御醫作甚?」
紀楚含眉頭緊蹙,他突然有些不太相信江詞,畢竟她這病並非只是三五天,而是已有太長的時間,好像是在大戰齊崎族時就覺得她不對勁兒,但她卻從不說。
江詞看到紀楚含這樣的眼神便知,他並不相信她,「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郡主?」
「還說你懂醫術,連自己的病都看不好。」紀楚含直接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
「楚含,給別人看病與給自己看病是不一樣的。」
江詞所說的話落在了紀楚含的耳朵里卻讓他覺得好像只有薛銘宇才能為他看病一般,一想到了此處,這讓紀楚含的心情便不美麗了。
「難不成就只有那個薛銘宇懂醫?」
紀楚含十分不爽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如此氣呼呼的樣子,像是她真惹到了他一般,紀楚含十分氣憤道:「從今日起,你就只得待在宮中,不許與那薛銘宇見面。」
說完便起身離開。
這人那麼霸道,霸道得令人很氣,怎能會有這樣一般的人?實在太過分了!不過他又有幾時不霸道過?從認識到現在總覺得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一般。
只是近日一提起薛銘宇,他整個人便像是爆炸一般,但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也無法。
只是卻不曾想,紀楚含還當真請御醫過來看她的病情,江詞只是給了一個御醫一個大大的笑容,御醫道:「聽聞郡主的身體不適,殿下特意請老臣過來看看的。」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不是很好的嗎?」
說著便起身轉過身道:「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若不要老臣去看看的話,唯恐殿下不願放過老臣。」御醫道。
江詞在心中就將紀楚含祖宗十八代通通伺候了一遍,江詞只得老老實實地將手拿出來給御醫號脈,御醫仔細把了一下脈道:「郡主的身體看上去挺虛,像是失血過度,身體又偏冷,每逢秋冬季節便會咳嗽。」
「只是現在還沒發作,因此也不太好寫藥方。」御醫道:「郡主是不是非常嗜睡?」
「是。」沈言卿道。
「以前可否受過嚴重的傷?」御醫詢問道。
「沒有。」
江詞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縮回手,「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御醫只得離開,不過他已弄清楚情況了,失血過度?怎麼像是產後的徵兆?在古代沒有BC,自然無法得知江詞有沒有過喜之類的。
御醫便來到了大殿內,將剛才所診斷出的結果通報給紀楚含,「殿下,老臣已給郡主診過脈,卻見郡主身體偏寒,不知郡主曾經是否受過嚴重的傷?」
紀楚含聽聞此事後不由得蹙眉道:「從未受過嚴重的傷,為何御醫怎麼會有如此一問?」
御醫道:「老臣方才診脈發現,她曾失血過度,興許正是失血過度,這才導致如此體弱,如果沒受過嚴重的傷,方才詢問過郡主,郡主也說沒有,但後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趕老臣離開,該不會是之前小產過?」
小產?紀楚含瞳孔微縮?怎麼可能?他與江詞二人之間從未……難道是她和那薛銘宇……
御醫看到紀楚含那風雨欲來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畏懼,立即跪下,紀楚含只得揮手道:「你退下,此事切莫傳出去。」
「喏。」御醫說完后便退下。
紀楚含從未聽過江詞有喜之事,怎怎得這才聽說江詞曾小產過?她究竟是幾時早產的?為何無人說給他聽?
薛銘宇本來就是他紀楚含心中一根刺,如今卻又生出小產過一事,更是讓他無比憤怒,她究竟瞞著他多少事。
紀楚含來至太傅府,正巧便瞧見薛銘宇在,「薛銘宇。」
薛銘宇看到紀楚含整張臉都黑了,就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突然衝過來,不知是為何事?
「在下叩見太子殿下。」
「你與詞兒為何合夥欺騙本太子?」紀楚含說此話之時具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薛銘宇表示不解,「不知殿下為何如此一說?」
「為何?究竟是為何你心知肚明?」
紀楚含說完便離開,反倒是薛銘宇那是一臉的懵逼,不知紀楚含為何要惱?
當江詞看到紀楚含之時總覺得自己要倒霉了的感覺。
特別是紀楚含那幾乎要噴火的眼神,「你為何要欺騙本太子?你若坦言你喜的是薛銘宇便明說就是,但你卻居然玩弄本太子的感情?」
江詞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他在吼什麼,「楚含,你在說什麼?」
「江詞!你膽子大了是不是?既然你與薛銘宇如此恩愛,那本太子便成全你們,廢懷玉士女之位,讓其滾出皇宮!此事本太子會稟明父皇。」紀楚含幾乎是咬著牙道。
江詞從未瞧見紀楚含如此生氣過,臉頰上滑下了眼淚,就連紀楚含都不知正因為自己的不信任深深地傷了她的心。
江詞立即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他是太子是未來皇上,他說的便是聖旨,他要她進宮便要她進宮,他要她滾,便要她滾,沒有任何理由。
這就是紀楚含,江詞冷笑著便離開了皇宮,回到秦王府,身子一軟便轟然倒下,秦王爺立即去扶,「玉兒,玉兒,你,你這是怎麼了?這,剛剛都好好的。」
待到江詞醒來了以後便瞧見薛銘宇在自己的身邊,「方才殿下找到我,究竟出了何事?」
「出了何事?呵!本郡主若是知道就好了,他高興就將本郡主接回宮,他若不高興就要本郡主滾,咳咳咳……」江詞道。
「我總覺得殿下之所以如此生氣,定是因為你的事情,只是不知是什麼,是不是應該將此事告訴殿下?」薛銘宇道。
「告訴他有用?既然他要將本郡主趕出來了,那本郡主就當從未認識過這樣的人。」江詞負氣道。
薛銘宇一手緊緊攥成了拳,「你當真能將其當作從未發現過嗎?」
心裡劃過一絲傷痛,當然此話並未說出,他深知他們二人都喜歡彼此,但交流方式存在問題,只是不知這次紀楚含又誤會了什麼。
「小詞,你如今病情又加重了,你切莫動氣了。」薛銘宇道。
病情又加重?江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杜鵑便端來了葯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江詞幹咳了幾聲道:「你準備想說什麼?」
「這……這是御醫開的方子,平日里與郡主學習過,感覺,感覺這葯像是產後才服用的葯。」杜鵑道。
江詞的眼角一抽,「什麼?產後?」
「奴婢不知是熬好還是不熬好?」杜鵑道。
江詞咳嗽了幾聲道:「興許本郡主他誤會了什麼。」
「那這葯……」杜鵑道。
「就放在此處罷。」江詞道。
薛銘宇眉頭緊皺,「難道他以為你和我……」
完了,完了,這次誤會可真是大了,雖說江詞的確是失過血,但並非是那種失血,江詞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此人可不可以不要想象力太豐富?
「我去進宮向他澄清。」
說完便要起身進宮見紀楚含,但卻又拉住了薛銘宇,「哎,還是不要去了,本郡主並非想去澄清此事。」
「可你……」薛銘宇眼裡劃過一絲傷痛。
如今江詞一點兒都不想說話。
過年這日,秦王府中的父女二人均進了皇宮,在江詞身邊自然便是薛銘宇,如今的江詞臉色並不怎麼好,倒是紀楚含身邊並無任何佳麗,反倒是元祈身邊甚是熱鬧,烏蘭格格以及那個一直到現在還不肯放棄紀楚含的陳慧香。
她那雙眼睛幾乎都要長在紀楚含身上了,江詞又乾咳了幾聲,手裡還拿著個帕子,便瞧見帕子上有血,臉色更是蒼白如雪,眼裡驚訝劃過,但很快恢復平靜唯恐被紀楚含發現。
但她卻不知方才的情緒已經讓紀楚含盡收眼底,不由得眉頭緊蹙,但最終也只是那麼一瞬間,於是在大家都在請安之時,紀楚含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一手緊緊攥成了拳。
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的淡定,好像並沒有影響一般。
薛銘宇扶著江詞,跪了下來,其餘人也跪了下來,「懷玉、薛銘宇……叩見皇上。」
「今日進宮的都是貴客,爾等平身罷。」
皇上依舊坐著輪椅,臉上難掩蒼白與憔悴,目光落在了江詞身上,「玉兒,這是身體不適?」
江詞微笑道:「懷玉近段時間的確身體有些不適。」
皇上微笑道:「下個月便是你成親之日,要可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