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先擬好遺詔
紀楚含看了看江詞道:「你是否想要去醫治父皇?」
江詞露出了一副便秘的神情,紀楚含將江詞擁入了懷中便道:「你只管放心即可,此次由父皇封你為士女,日後只要皇宮有什麼醫療事務定由你入宮,至於唯恐有人陷害,本太子定會為你安排,不得有任何人有機可乘,可好?」
江詞聽到了紀楚含此言,揚起了一抹笑容,將自己窩在了自己的懷裡。
待江詞熟睡了過去,紀楚含還當真去進皇上寢宮,至於該說什麼話,紀楚含早已想好,「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
紀楚含便起身,皇上道:「朕正要宣你過來,卻不曾想你卻自己過來了。」
這倒是讓紀楚含實在驚訝,但最終也只是轉瞬即逝,紀楚含對皇上道:「不知父皇有什麼吩咐?」
皇上道:「朕也不知還得有多久好活,因此現在想要你道遺照,省得日後什麼事情都沒交代就……」
其實現在皇上的身體一直都很不穩定,興許還當真與他所言一般,什麼沒交代便離去了,在皇上身邊的王公公正坐了下來,攤開了一張宣紙,「皇上。」
「朕,元豐在位期間已為大都建立了不少的功勛,如今朕病重,望朕去世后,將皇位傳位於元祗,並授傳國玉璽一塊。」皇上將遺照說完了以後,便對紀楚含道:「祗兒,這遺詔先保存在你這裡,唯恐會有突變。」
王公公便將已經擬好的遺詔交給了紀楚含,「殿下,這就是皇上所擬好的遺詔。」
紀楚含拿著這遺詔,手不由得顫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皇上的確對他恩重如山,但他卻依舊沒法不得不將江詞納為太子妃,自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心以後,他就覺得再也離不開江詞,他猶豫了再三便只得將這遺詔給收進了自己的袖袍之中。
但紀楚含知曉一旦皇上駕崩后,那整個皇宮之中將會有一場大亂,但在此之前他定不會將此遺詔展示給他人,紀楚含道:「父皇,兒臣有一事想有求於父皇。」
「是為何事?」皇上詢問道。
「兒臣是想要父皇將懷玉郡主奉為士女,以方便管理醫務事宜,順便給父皇診診病。」紀楚含詢問道。
皇上不由得眉頭緊皺道:「你是想要懷玉來替朕看病?」
「父皇病得尚久,若是能讓其醫好固然是好。」紀楚含道。
皇上想了想道:「也罷,就當成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罷,朕也多日沒有瞧見懷玉了,正讓她進宮來看看朕也好。」
「多謝父皇,兒臣先行告退。」紀楚含道。
紀楚含便從皇上寢宮出來,卻不曾剛好遇見了元祈,「喲,今日去父皇寢宮作甚?」此話是元祈說出來的。
「只不過是向父皇那邊要一道聖旨,將詞兒成為士女,這樣的話那便能去給父皇治病僅此而已。」紀楚含道。
元祈不由得眉頭緊皺,原本滿臉笑容的臉上突然之間一收,當真只是如此?可紀楚含卻並未多做停留便去了。
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卻瞧見江詞今日難得精神好,臉上更是揚起一抹笑容,「看來御醫為你開的方子讓你精神大好,實在難得。」
江詞微笑道:「這還得是御醫的醫術甚是精湛,今日沒往昔如此睏乏。」
「那敢情甚好。」紀楚含道。
「楚含,你去皇宮那邊,皇上可否有說什麼?」江詞道。
「父皇已應允,」紀楚含突然想到了一事,便從袖袍之中拿出了一道遺詔,便塞到了江詞手中道,「這是父皇的遺詔,父皇唯恐生變於是便先行擬好了。
如今你已是太子妃,就將此物由你保存,日後若是生變,本太子不能趕上,你也可利用此物助本太子登基。」
若是皇上病好了的話倒也無妨,但若是皇上突然駕崩,他的那些所謂的弟弟們就會在皇宮之中一片驚濤駭浪,不管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哪怕是傳國玉璽失蹤了,或者是偽造,只要擁有皇上的親自擬定的詔書,那皇位也就是他的。
雖然江詞一點兒都不喜歡這樣的,可是現在皇宮之中貌似除了紀楚含以外,當真是沒有人能夠勝任這個皇位,江詞有一種預感,極有可能不久之後將會有一場大戰,只是這場大戰不是是為何引發起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貴重之物,你暫且交給臣妾?」江詞頓時一臉的懵逼。
紀楚含道:「如今本太子最信任之人也只有你。」
一聽到了這裡倒是讓江詞心中不由得一動,他說自己最信任之人只有她,從認識直到現在,紀楚含從不會信任任何一人,哪怕是她也是一樣,總是抱著一種不能信任的態度。
如今卻聽聞他說如今最信任的人只有她,光只是這麼一句讓江詞好生感動,甚至是感動得熱淚盈眶,紀楚含對江詞此時的情緒表示有些不解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江詞道:「你可不知,你不知有多麼的壞,從未相信什麼人,如今你卻說如今最信任的人只有臣妾。」
江詞邊將遺詔收藏起來,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本太子幾時不信你?」
江詞撅著嘴,就好似一個受氣小媳婦兒一樣的,「你又幾時相信臣妾?總是用著一種很兇的表情盯著臣妾看,還總疑心臣妾與誰,誰,誰在一處,你分明就是個大醋桶!」
聽聞江詞所言,紀楚含一把將江詞擁入了懷中,「對不起,詞兒,是本太子的錯。」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道:「怎得近日總聽你道歉?現在已經無事了,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切莫再向臣妾道歉,如今能與郎君在一起已經甚是滿意了。」
聽聞江詞所言,紀楚含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江詞若是不再介懷過往,那甚是好,日後不管有無有子嗣,也是一樣,如今只盼望能夠相守一生,其餘的事情便通通擱后了。
喝完了最後一次葯之後,紀楚含便派人傳來了御醫,御醫聽聞紀楚含傳自己便匆匆趕來為江詞號脈,紀楚含眉頭緊皺對御醫道:「御醫,太子妃的身體如今怎樣?」
御醫道:「近日的狀況甚好,通過吃完這三次葯后,已經是無性命之憂,老臣再為太子妃開個方子……」
還未待御醫說完,江詞便立即打斷道:「御醫,可否換個吃法?整日吃這些葯,吃得本宮想吐,或許做成膏狀,或許做成蜜丸。」
御醫聽了那是一臉的懵逼,「啊?膏狀?蜜丸?」
看來那個時候的人並未將中成藥製成蜜丸和膏狀的道理,最多也只是用蜜丸,並且還是一顆好大的那種,江詞嘆了口氣道:「正好本宮閑著也無事,不如您將方子寫下來便好,本宮自然知曉該如何做,只是本宮再也不想服用湯劑了。」
御醫半信半疑地便寫下了方子,待方子寫好了之後,江詞便將方子拿了過來,只不過是匆匆看了一遍就知曉該如何做了,江詞道:「看來本宮還得需要去一趟太醫院。」
紀楚含道:「就讓本太子派人陪你一趟罷。」
「就讓杜鵑跟著極好。」
杜鵑聽聞江詞點了自己的名,便隨江詞跟去,雖說如此,但為了保險起見,紀楚含還是對自己的親通道:「你跟隨太子妃一同去,只是切莫讓她知曉你的存在即好。」
「喏。」親信應了一聲后便離開。
御醫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道:「太子妃這是……」
紀楚含道:「就隨她罷,只是本太子還有一事想要詢問你。」
御醫道:「哦,殿下,請講。」
「她如今的身體狀況當真會影響她的生育能力嗎?」紀楚含仔細詢問道。
御醫摸了摸自己那很長的鬍子,眉頭緊皺似乎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一般,「太子妃的生育能力的確是受到了一絲影響,但倒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只是如今是養身體之際,暫且不能有身孕,還得休養個一兩年才得考慮要子嗣。」
紀楚含聽聞到此事,頓時他的心便放鬆下來,只不過是一兩年罷了,如今他們二人還尚且年輕,暫且不考慮子嗣也罷,御醫想了想繼續道:「若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商量好,打算日後需要子嗣的話,得先與老臣支會一聲,畢竟太子妃如今的身體還得需要藥物調理方可受孕。」
紀楚含一聽到了此事以後,眼底里卻是含著滿滿的笑意,看來也並非是完全不能懷孕,一想到了此處,他的心情大好,「嗯。」但最終回答出來的答案卻依舊是給人清清冷冷的感覺。
於是御醫也便離開了。
在太醫院中江詞正在鼓搗著一些藥草,只覺得江詞這樣的舉動甚是奇怪,還有東西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知道名字,不知要用來作甚,「呃……太子妃,你這……看你這葯並非像是給陛下所用的葯,這是作甚?」
江詞給了太醫一個大大的笑容道:「這是本宮要吃的葯,那些湯藥實在難喝,本宮想改變一個吃法。」
「改變一個吃法?」太醫那是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