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廝守終身
江詞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卻不曾想他居然率先反駁,但是突然一想到了自己有可能不能身孕之事,天知曉皇上會不會為此大作文章,那卻不得而知了,但她對紀楚含這種反駁,不由得心裡一緊。
「懷玉,你難道不知曉自己的親人病了,無論再怎麼重要的事情都應該在榻邊侍奉嗎?你這太子妃是如何做的?」皇上的眼裡全是慍怒。
聽到皇上如今的語氣,好似她江詞若是做得不周的話,分分秒秒將其廢掉的感覺,或者是降級,可能,她江詞在皇上的眼中,恐怕別說是太子妃了,就算是普通王妃都不配罷,一想到了此處,江詞不由自主地自卑起來,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卻不料江詞這樣的表情卻剛好落在了紀楚含的眼中,「對不起,皇上,懷玉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到了江詞這樣的回答,皇上與元祈與元哲便離開,元祈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方才聽聞皇上用著如此的語氣跟江詞說著話,他的心裡已經很不滿了,當然心情也是無比的複雜,雖說他不喜江詞成為太子妃,但聽聞皇上的語氣好似若是江詞日後有什麼把柄,定要將其廢之,或者是將其降級成為王妃,不,這還是太輕了,若是嚴重的話,恐怕直接將其殺之。
一想到了要殺了江詞,別說是紀楚含,就連元哲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好看,倒是元哲一人好似在看一場好戲一般的感覺。
待眾人離開了以後,江詞卻是就好似受了氣的怨婦那樣,紀楚含看著江詞的樣子,不由得眉頭緊皺,他十分的心疼江詞,「詞兒,你為何離本太子如此遠?」
江詞立即走了過來,「是臣妾尚未好好照顧你,私自離開,可是……」
紀楚含突然想起了江詞要去尋那國師的事情,其實這些事情到了頭來,她也只不過是為了他紀楚含僅此而已,紀楚含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詞兒,切莫多言,你要做的事情,本太子明白,國師可否將你的原身送來?」
江詞想了想道:「是,已經送來,只是那國師甚是奇怪,聽聞臣妾還需要經歷一些事情,只是究竟是要經歷什麼事兒,國師卻是打死也不肯說,這倒是讓臣妾甚是著急。」
同時江詞的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紀楚含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略有些清瘦的女子道:「詞兒,其實你不用回到原身之上,本太子也不會嫌你,你就留在本太子的身邊不是甚好?又何苦要去尋什麼原身?」
江詞只是很想說其實也就是想要與他永遠在一處所以才讓國師拿原身過來的,不然像她如今這樣的身體又如何才能夠與他廝守終身?但江詞卻是張合了好幾次都尚未將話給說出來,最終也只好作罷。
紀楚含知曉江詞正在想著方才皇上所說的那些事情,於是一手將其擁入了懷中,「詞兒,你是否還在想著父皇方才所說的話?」
江詞並未說出來,紀楚含落下一吻在江詞的額頭上,「你切莫將這些話記在心中罷。」
江詞立即推開了紀楚含道:「你說不得記在心中便不得記在心中?聽聞父皇那語氣好似臣妾別說是太子妃了,怕是連王妃都不夠格,如今的你還是太子殿下,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又不是你所說了算的,或者是因為父皇是因為有你罷,因此他便還是有所收斂。
其實你的這番痴情倒的確是像極了父皇,但一瞧見臣妾時的那個眼神,好似要將臣妾給吃了一般。」
聽聞至此,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江詞所言倒也十分在理,但紀楚含道:「若父皇當真不與你我在一處,本太子一人獨守著太子寢宮又有何意?詞兒,你又不是不知本太子的心,自從本太子將你接回來之時,本太子就已經不願放你走。」
江詞聽到了此處不由得咬了咬唇,是不是她對他說得太多,所以才因為至此?或許是方才皇上所說的話,讓紀楚含的心中卻有一種這樣的情緒。
他不願放她走,聽到了這句話,倒是讓江詞的心中一暖,其實紀楚含不願放她走,她江詞又豈能想離開他,這無非就是自找麻煩罷了,待江詞回過神之時這才知曉自己壓住了紀楚含的傷口,她根本不知紀楚含怎得突然之間將其擁入懷中了,於是便道:「殿下,臣妾可否壓住了你的傷口?」
紀楚含摟得更緊道:「本太子還真的希望,疼痛來得更猛烈一些,這樣的話,你便能夠時常陪在本太子身邊了。」
「你……這又是說得什麼混話?天底下的人哪有用自己的身體來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傻,否則臣妾當真離開。」
紀楚含聽聞「離開」二字,立即拉住了江詞,「你願意做什麼事情,本太子都應允,但卻只有一件不能做的便是失蹤,你已失蹤了那麼多次,本太子唯恐你突然之間某一天失蹤再也尋不到你,你讓本太子該如何是好?」
怎得將自己好似說得如此凄慘一般?倒是讓江詞突然有一種不忍的感覺,「上榻。」
十分簡單的二字,江詞不由得眉頭緊皺,看向了紀楚含,這樣的神情好似在看怪物一般,「現在還那麼早,就讓臣妾上榻?」
「上榻!」
行,此刻身體好一些了,他便要命令她了,考慮到此人現在受傷,應該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於是便乖乖上榻,這人就是如此的霸道,好似不遵循他的意思,便將其踢下去一般,光躺在他的身邊不夠,此人的手居然卻放在了她的身後。
「殿下。」江詞道。
紀楚含只不過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的傷。」江詞提醒道。
「本太子傷得並非是手。」紀楚含說話的語氣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江詞被紀楚含這樣如此淡定的話語給氣笑了,也罷,就這麼抱著便抱著罷,反正他也做不出什麼來,紀楚含當然知曉江詞在想什麼,但他卻並不戳穿,就在此時杜鵑端來了晚膳過來,卻瞧見他們二人居然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倒是惹得杜鵑老臉一紅。
江詞幹咳了一聲,便立即下榻,杜鵑慌忙道:「呃……奴婢什麼都沒有瞧見,但殿下、太子妃,該用晚膳了。」
說罷,便急匆匆地離開,生怕被紀楚含抓回來吊著打一般,江詞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同時臉上卻是爬滿了紅雲,立即開始用晚膳,但當她對上了紀楚含那雙眸子的時候,不由得膽兒顫,這人怎得為何突然用如此鋒利的眸子瞪著她?她知曉方才忘記他身上有傷了,但也無需用這樣的眸子看著她罷。
雖然江詞的心裡如此想著,但她也還是將晚膳端到了紀楚含的身邊道:「好了,不要總黑著一張臉了,方才臣妾忘記了你受傷僅此而已。」
其實在江詞的心中還是有愧的,畢竟他整日都照顧她的病情,而他在受傷之時,她江詞卻去了國師那裡,只是為了原身的事情,其實話又說回來,若是有朝一日紀楚含先行離去,她江詞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紀楚含依舊黑著一張臉他在為了自己被自己眼前的女子忽視而生氣,此女倒好居然用這樣的話打發了他,但他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話,吃了一口江詞送過來的晚膳。
在冷宮之中的董貴妃她並未放棄,待她知曉有人將其當成犯人一般,特別是當她瞧見外邊如此多的侍衛看守著的時候,她便覺得若是要出去那定是無望了,並且這些人全是紀楚含身邊的人。
如今冷宮之中就算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她該如何是好?就在此時一抹白影便從天窗上飛下來,一看到這樣的身影便知是誰,董貴妃不由得緊蹙道:「你,怎得會從天窗上下來?」
元哲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好似方才董貴妃問的問題,他沒有聽見一般的感覺,只是道:「怎的?冷宮的生活如何?」
董貴妃幾乎要哭了道:「在冷宮之中深感寂寞。」
元哲的笑容突然之間轉成了一種邪魅的笑容,「話說你這所謂的寂寞究竟是指什麼?是因為一個人待在此處感到十分寂寞,還是……呵!」
「你,你別瞎說!」
董貴妃突然有著一陣心虛,臉上突然之間爬滿了紅雲,元哲突然之間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不是很想殺了那個皇帝嗎?你若是等元祈過來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正與烏蘭格格如膠似漆,又誰能顧得上你?只可惜父皇並未查出你下的毒,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事情查出來的話,日後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本王想,不讓我說了罷。」
「你,你豈有此理,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一份兒,你可不要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得一乾二淨,不然,本宮可不敢保證日後,皇上會對你做什麼。」
她雖然是打入了冷宮,但她的權利倒是尚在的,這是董貴妃自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