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個人
紀楚含道:「此人藏得深,自然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他人,只是卻不曾想,就連你他都從未泄露過,這倒是讓本太子覺得稀奇了。」
紀楚含看到了一副壁畫,這才想起了什麼,於是他去敲了敲這個壁畫,卻發現這裡是空心的,於是便掀開了壁畫就看到一把劍,紀楚含只不過是輕輕將這劍移了一個位子,地板上就有一個地方開了,這倒是讓三王妃見了十分吃驚。
「這……這裡怎麼真的會有密室?」
紀楚含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道:「之前本太子一直生長在宮外,宮內的事情,本太子尚不清楚,不過本太子能夠確認的是,這個密室怕是已存在了許久了,元哲若是想要建造出這麼一個密室,定是花了很大的手筆,你切莫進來,若是元哲來了,你便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三王妃只得應了一聲,隨後紀楚含便下了密室,經過層層機關,總算是來到了一個密室裡頭,這才發現這裡面有一絲微弱的光,好似將這裡全部都照亮了的感覺,冰棺之中有一個女子,紀楚含幾乎都不用想便知這就是那神女。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發射暗器,紀楚含十分巧妙地躲開了,就在這時有一抹頎長的身影便走了出來,元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呵!不錯啊,我的大皇兄。」
「將神女的屍體還給本太子!」紀楚含怒吼道,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眼前的男子。
元哲當然知曉紀楚含最在意的是什麼,於是笑得更加的陰森,「我原本不想將我的身份告訴你地,只是不曾想你就那麼快便知曉我的身份。」
「你當真是魔帝?」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
「是又如何?只是我的大皇兄,你若是現在想要我的命的話,怕是為時過早,這事情若是一傳出去的話,那便是大都的皇太子將三殿下給殺了的事情,到時候,你這皇帝那就可當不了了。」元哲道。
紀楚含冷笑道:「你當真本太子真的十分在意這皇上位子,你既然如此的知曉,固然知道本太子一直都生長在宮外,若是本太子不能繼承皇位,本太子依然能夠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處。」
元哲突然之間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便道:「哈哈哈哈……唯恐也就只有你一人不知曉,在你來此處之時,現在整個皇宮之中都已傳開了,都說江詞越獄,如今早已不在獄中,你覺得你可以與其廝守一輩子,只是你卻不曾想的便是,她早已逃出了皇宮,還說什麼廝守終生,呵!可笑!」
什麼?紀楚含眼裡全是驚訝的神情,一想到了江詞有可能離開,頓時紀楚含再也沒有辦法留下來了,他立即走了出去,三王妃原本想要詢問一些什麼,但卻瞧見紀楚含如此慌張的神情,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杜鵑便看到紀楚含這副模樣,便知曉他定是知道了江詞離開的事情,紀楚含道:「詞兒呢,詞兒是否當真越獄逃出去了?」
「是,太子妃說了,如今殿下只是殿下,她的生死也只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讓你別去尋他,如今她去往何處,奴婢也不知。」杜鵑秀眉緊皺,心裡卻是極為擔憂。
紀楚含幾乎是本能地認為江詞定是回秦王府,只是待他去了秦王府以後,幾乎是上上下下都尋遍了都沒找到,於是他去了他們二人曾經去過的地方,均沒找到,然後去向了太傅府,別說什麼江詞了,自從知曉紀楚含將江詞接入皇宮以後,薛銘宇便早已離開,根本就沒回來過。
紀楚含眼裡全是怒火,他突然之間很恨,很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更恨自己的父皇,為何要她們二人逼到了這樣的程度?這次出宮身邊還帶了一名侍衛,就在這時氣急攻心,「噗!」吐出了鮮血。
原本他的傷根本還未好全,如今卻又攤上了這麼一件事情,侍衛見了甚是著急,「殿下,殿下。」
若是不能與其長相廝守,那他做這個太子又有何用?一想到了此處便進入了深度昏迷狀態,「殿下,殿下……」
如今什麼都不知的江詞卻一直背著個行禮從大都走水路往江南那邊走,江南的風景也的確是美,這裡更是聚集才子佳人場所,只是對於作詩,作對之事她倒是實在是做不來,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在狀態。
不知為何,她的心總是在砰砰直跳,有這麼一瞬間江詞是有些後悔的,但是若不是這麼離開,那她該如何是好?紀楚含是太子,自然是無人對他該做什麼的,好在她還懂醫術,治治病人賺著幾個小錢倒也不成問題。
在江南之中行醫之時,卻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影,突然覺得好生熟悉,江詞便向對面走了過去,「銘宇。」
聽到了如此熟悉的聲音,薛銘宇不由得全身一僵,立即轉過身便對上了江詞的雙眸,眼裡全是驚訝的神情,「小詞,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在兩個月以前,便知曉你已是太子妃,你怎得會到此處?」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嗨!說來話長,本宮被人誣陷了,說什麼我要殺太子殿下,如今已是全國通緝要犯。」
薛銘宇聽到了江詞這樣的經歷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怎麼可能?難道殿下不會管?不可能。」
江詞嘆息道:「抓我的人是皇上身邊的人,要麼就是以前董貴妃身邊的人,董貴妃是鐵了心的要致於我死地,皇宮之中的事情,又如何說得清楚,如今我也待在此處兩個月了。」
一想到了兩個月前紀楚含為了她身負槍傷,也不知現在究竟如何?縱然是她決定離開了,但她的心卻依舊在紀楚含的身上,皇宮是什麼地方,豈能是她想去便能去的?
薛銘宇道:「你,就一人?」
「是。」薛銘宇詢問道。
「是,如今我也只是一人罷了。」江詞嘆道。
「近日瘟疫橫行,你可否要小心,若是被染上了,那可不了得。」薛銘宇好溫柔道。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我知曉了,切莫擔憂罷。」
「要不你同我一處住罷,」薛銘宇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於是便道:「哦,切莫誤會,我那邊有兩個房間,你便住對面極好。」
江詞微笑道:「不用了,如今在此已有兩個月了,便不用再麻煩你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地方可以住。」
被江詞給拒絕,薛銘宇突然之間有一些尷尬,江詞便對薛銘宇道:「你如今可否另娶?」
薛銘宇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自從你悔婚後,我便再無娶。」
此事若是別提還好,一旦提出來后,那種感覺便不一樣了,江詞對薛銘宇有些自責,「銘宇,我,對不起你。」
薛銘宇笑著道:「你切莫自責,只要是人終有定數,再者你又何錯之有?要怪也只能怪你我緣分淺薄罷了,如今看到你的病情倒是比先前好了許多,果然在他的身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江詞只是嘆道:「一入皇宮深如海,只是我可能再也不會回宮了。」
說罷便去看病人,薛銘宇也沒有再去打擾,如今的瘟疫盛行,若不是因為這場瘟疫的話,江詞有可能不會與薛銘宇相遇罷,好在如今瘟疫已經過去,即將換來的便是一片平靜。
江詞每日都是太陽升起之時便是她起床之時,雖說有些辛苦,但卻也不再因為那皇宮之中的紛爭而傷腦,平靜的日子便是她要尋的,在此薛銘宇也幫了她許多忙,江詞表示十分的感激。
薛銘宇知曉江詞心中還是放不下紀楚含,但他也並沒有強求太多,也直接無視,日落江詞便回去,每日皆是如此,就在一日江詞正與薛銘宇觀賞那日落,卻讓江詞想起了昔日她與紀楚含在一起去山上看日落之時的場景,如今那些時光也只能在記憶中了罷。
突然之間有一個侍衛騎著馬匆匆跑過,「三千米緊急來報,江湖救急,大都向各地求醫,太子殿下病危,卧床不起,望各路百姓能伸出援手,若是能醫好太子殿下的病將會有賞。」
太子殿下病危,江詞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她原想無視,但她的臉色卻是白得如紙,薛銘宇看到江詞那白得好似雪一般的樣子,心裡一緊,眉頭緊皺。
江詞愣了半日神,便緩緩走了過去想看看那些侍衛貼的是什麼,薛銘宇卻是在想,難道他好不容易瞧見她,難道他又要見她離開嗎?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不知為何如今她雖說已是太子妃,但薛銘宇卻不想放棄,若是紀楚含不能好好保護江詞,他可以。
薛銘宇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手緊緊攥成了拳,於是便跟在江詞的身後離開,待江詞看到那張告示的時候,江詞已是滿臉淚痕。